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船长室的日历,泛黄的纸页停留在一百年前那个台风夜,墨迹新鲜得仿佛刚写上去。突然,不知谁碰倒了舱壁的煤油灯,灯芯"噼啪"一声爆出火星,所有人都看见船长椅上搭着的那件深蓝色外套,袖口还别着半截咬过的烟草。
张豪杰注意到他制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像极了当年刚入警队的自己。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警笛声,监控屏幕上跳出红色警报——外海发现可疑船只。他抓起对讲机的瞬间,瞥见楼毕已经站到了武器架旁,手指正拂过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
"快看 ,这....."上船检查的人指着船舱内当年挂历。时间是1920年,船没有锚链拖动的声响,就那样凭空出现在防波堤外五十米处,仿佛刚从昨天的浪涛里钻出来。
张豪杰站在南海警署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涌动的人潮,警徽在胸前泛着冷光。三天前他还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一纸调令将他推到了这个风浪更大的位置。办公桌上的台历还没来得及更换,下属便敲门进来:“署长,新入编的卫士已经在外面等候。”
海风突然紧了,吹得船桅上的破布呜呜作响,像有人在哭。谁也没注意到,船舷上那道新鲜的抓痕里,还凝着暗红的血痂。
警徽闪耀,国歌嘹亮。今日,表彰大会现场气氛庄重热烈。当念到"刘亮、楼毕、张豪杰"三个名字时,三人身着警礼服,身姿挺拔地走上主席台。他们眼神坚毅,脸上刻着风霜与担当。刘亮这个医学武学奇才,为国家抗病毒,保护文物,削除邪教组织,为国家科技贡献大,张豪杰胸前的奖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是她多年扎根基层、破案无数的见证;楼毕紧握拳头,黝黑的面庞透着果敢,跟随刘亮和张豪杰的他,也穿着警服;张豪杰则将目光投向台下战友,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传承的决心。
李老四举着马灯往船舱里照,光柱扫过空荡荡的木板床,扫过积灰的罗盘,最后停在角落里的陶罐——里面连根咸菜都没有。"邪门了!"他挠着后脑勺,"船是好的,淡水桶也是满的,咋就没人呢?"
雾气渐渐散了,夕阳把船影拉得很长。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划着小舢板靠近,船舷上没有任何撞击痕迹,甚至连藤壶都没长几颗。当他们撬开锈蚀的舱门时,一股带着海水咸味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货舱里码着整整齐齐的渔获,银鳞在暮色里闪着诡异的光,鱼眼圆睁,像是永远凝固在出水的那一刻。
残阳如血时,那艘铁甲木船被二十多个精壮汉子拖拽着,在沙滩上犁出深深的沟壑。船身斑驳如老树皮,帆布早被海风撕成破布条,可奇怪的是,船底连半片海藻都没挂,倒像是刚从绸缎庄里开出来似的。
"授予你们'人民卫士'荣誉称号!"随着授奖词落下,三人同时敬礼,右手握拳置于左胸,动作整齐划一。这一刻,他们不仅是个体的代表,更是无数默默守护平安的卫士缩影。台下掌声雷动,致敬这群用热血与汗水践行使命的守护者。奖章佩在胸前,责任扛在肩头,他们用忠诚与担当践行"人民卫士"的铮铮誓言。
外形锈迹斑斑,高大的桅杆上,早就是海鸥的栖息地。
甲板上空无一人,海鸥整齐地堆在舱顶,帆布被海风掀起边角,露出底下崭新的麻绳。有人用望远镜看过去,驾驶室的罗盘指针还卡在东北方向,桌上搪瓷缸里甚至飘着半片没泡开的茶叶。
突然,王老五的烟袋锅子"哐当"掉在甲板上。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他正扒着船尾的暗舱门,手抖得像筛糠。几个胆大的凑过去,借着月光往里一瞧,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暗舱里铺着猩红绒布,黄澄澄的金条码得整整齐齐,翡翠手镯在角落里泛着幽光,还有个黑檀木匣子,半开着露出鸽蛋大的南海珍珠。
残阳如血,海天交界处突然裂开一道灰雾。渔村的人们起初以为是海市蜃楼,直到那艘锈迹斑斑的木船撞破雾霭,稳稳地泊在防波堤外。
"这船像……幽灵!"老海警的望远镜"啪嗒"落在胸前上。船身漆皮剥落得像陈年痂壳,但船头木雕的海鸥依旧展翅——那是有年代的船。
“让他进来。”张豪杰转过身,目光落在门口那个挺拔的身影上。楼毕穿着崭新的深蓝色制服,肩章上的银色橄榄枝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正是这个无编制的人凭着武艺一次又一次帮助了她,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跟我来。”张豪杰推开门,楼毕紧随其后。走廊里的应急灯骤然亮起,将两人的影子在地面拉成长长的平行线,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刀。
在秘密实验室中,专家团队在以刘亮、张豪杰与楼毕组成的核心团队正围绕着一块泛着幽蓝光芒的外星灵石和技术展开攻坚。灵石表面流淌的符文被刘亮破解为星际能源方程式,三人夜以继日地将其转化为可实操技术参数——刘亮优化能量传导矩阵时,指尖划过悬浮的全息电路图,让零点能反应炉效率突破理论阈值;张豪杰则带着机械臂校准反重力引擎,金属部件在量子焊接枪下熔铸成流线型翼面。当第一台搭载外星合金的原型机腾空而起,城市电网因接入新型能源核心而泛起脉冲式蓝光,曾经的能源危机与空间航行瓶颈在三个月内被彻底颠覆,人类科技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疯长,文明层级迎来了史无前例的跃迁。
“楼毕,36岁,经特批破格入编,分配至署长直属卫士队。”秘书低声介绍。楼毕抬手敬礼,掌心的茧子暴露了常年握枪的习惯,“报告署长,保证完成任务。”
桅杆上海鸥戛然而止,只剩下海浪拍打船底的闷响。那艘船就那样静静地泊着,像一个从时光裂缝里掉出来的惊叹号,而海面上,再也没有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