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一只脚落入暴走深渊的九莲，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
并非恶感，而是碳基生物面对食物链高层猎杀者本能的警觉和退缩。
然而命运之刀不以少女的哭泣而改变既定的轨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苍白之刃划破雨幕，直射九莲的心脏！
第12节第十二章警察总是最后到
但九莲狂笑更甚，水银的色彩在她瞳孔中浮现又消失，像是海潮涌动，在真正的苍白之刃从某个角落中迸射而出的一刹那，她的双目就触电般地捕捉到了灵能波动的异常源头。
没有防御！
“很漂亮。”
温柔。
九莲瞳孔紧缩。
一刹那，她终于理解了纪苏刚刚口中的“灵能感知”。
“来啊！”
再没有任何保护、以重伤姿态彻底暴露在纪苏攻击范围内的少女，竟在雨幕中狂笑起来！
来杀我啊！
再度于耳畔浮现。
“哦，恭喜。”
“手外科主任一之濑大夫……别害怕，六小时内接上，没有任何后遗症。”
竟是真的打算杀掉她！
幽灵一般、鬼魅一般的声音。
刺客。
被黑焰剑碰到。
他为什么要去拿枪？
下一刻，笑声戛然而止。
还是我的火把你的头颅烧成骷髅！
“——在我见过的手里，也是少有的漂亮。”
是了，他的近战能力强得可怕，但那只是攻击力，而非防御力。
她呆滞地看着。
她高高扬起青肿的右手，两朵漆黑蔷薇以比原先快了数倍的速度瞬间诞生，远比之前更炽热的两道黑焰之剑迸射而出！
是了，他就像……
弱点是什么？
看看是你的刀先贯穿我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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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
——就像剥离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然后，下一刻，她做出了会让所有人惊诧的举动。
无力感。
我就在这！
下一刻。
这是何等狂妄的自杀式举动，远方的纱纪一瞬间瞪大眼睛，以为九莲打算放弃生命，大喊道：“不要！九莲！不要啊！”
如他说的一样，近战吗？
他笑着说：
她露出尖锐的牙齿，高高举起五指青肿出血的右手，狂笑道：“赌命吧！”
生命在他面前毫无保障的……
这世上从不存在完美，他有弱点，他一定有弱点。
兴奋感。
九莲狂笑，那笑根本不是清除阻碍的喜悦，而是单纯的、猎杀同类和强者的杀戮欲望，她高举右手，笑得无比血腥而残忍：“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战栗。
一道杀向苍白之刃，一道杀向灵能波动的源头！
“去死吧！”
心中若有所悟，知晓自己将彻底化身怪物，九莲却没有绝望，而是渐渐获得了心与灵的升华，洞彻万物般的冷漠。
赌命吧！
不，那是谎言，他的近战能力强得恐怖。
这就是……即将彻底暴走前的异化吗？
该死的“缺陷”。
黑暗的眼帘中有水银般的色彩流出，坠入冰窖般的彻骨寒冷浸染灵魂，让她缓缓冷静下来。
他就会死。
他的原形，没有和防御相关的属性。
瞬间麻痹，滴血不流。
——最后一次。
雨宫饮月的上下两排牙齿轻微打颤，额头细密汗珠涌现，她呆呆地看着轻吻断手的纪苏，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
雨宫饮月重重咽了口口水，悲哀地透过柜台玻璃的折射，看到自己渐渐绯红的脸颊，和愈发急促的呼吸。
的确，不算难的技巧啊——
“抓到你了！”
是……
防御。
要在最后一次原形解放时，杀掉他。
——诱饵。
自己高高举起的右手，被一个男人绅士般地牵起。
他神色平和，轻轻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蔷薇守护，自我崩溃。
然后，被一道电光火石般的刀光，在不损伤到任何不可修复性关键神经的前提下，沿着腕骨连接处、血管纹路和肌腱边缘，完完整整的摘除下来。
他为什么从不以真面目在我眼前现身？
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第五根指骨原形解放，蔷薇守护再现，却又被主人主动解除，消散无形。
纪苏仍是温柔地牵着那只右手。
他为什么用纱纪威胁我？
那他为什么没有一开始选择近战？
雨宫饮月暗暗啐了一口，记忆中那些所谓的sm大师在方才的纪苏面前不值一提——温柔，优雅，英伦绅士的古典姿态，残酷至极的杀戮手段，再加上蒙蒙细雨的朦胧舞台，堪称是昆汀·塔伦
那一瞬间，本应失去视力的九莲睁开双眼，被划破的双目瞳孔竟被流动的水银光辉覆盖。
因为……
而猎杀一个刺客最好的战术。
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