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
“……是吗？抱歉，我没怎么追过人，情商不太高。”
纪苏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揉了揉少女的头顶。
天丛云流雪叹了口气，“我拒绝。”
“一起睡吧。”
雨宫饮月心底疯狂吐槽，但面上也只得摆出苦笑：“总之他们最后的忠告就是，如果医生一意孤行，很可能最后连一把椅子都拿不到……毕竟龙守的民主选举也只是一层皇帝的新衣，民意固然重要，但最后关头还是由上层阶级的投票决定。”
天丛云流雪潇洒地向纪苏挥了挥手，拉开了房门，“实在想我的话，就祝自己今晚梦到我吧。”
汇总、心理评估抽样分析、瀛洲当代流行亚文化研究系列论文……”
也只点了点头。
……
纪苏点了点头。
纪苏一脸老神在在的样子，拍了拍少女的头顶，“没见当事人都没反对么？”
他指了指正在埋头吃饭的面无表情二人组——苏黛儿和羽生观月。
纪苏也没走，他等到天丛云流雪做完家务活、准备回房睡觉时，在门前叫住了她。
“听起来好像没错，但总要考虑特殊情况。”
“这是专业人士的意见。”
天丛云流雪看上去已经调整好了心绪，笑眯眯道：“纪先生是不是太心急了？”
“才怪嘞！”
“哦。”
“总之叽里呱啦了一大通，只有最后的几个结论我听懂了，大概就是芬里厄大人在竞选期间的个人形象，可以维持当下的冷漠不变，不需要刻意亲民，还有宣传路线也要偏向于强势的鹰派，口号和政治主张最好也是严打肃反荡清犯罪什么的。”
“总而言之，很高兴纪先生能在一夜之间对我的态度有这么可喜的转变，但这貌似又有点过犹不及了，感情这种事，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顿了顿，她瞥了一眼羽生观月，苦笑道：“也就是，你打算让芬里厄大人和姐姐一起胜选这件事。”
纪苏沉默片刻，表情很认真地道了歉，然后道：“那么，重头再来一次——天丛云小姐，我希望你履行作为女主人的义务，在今晚与我共眠，可以吗？”
晚餐后，其他几人都早早回了房间，只留下天丛云流雪和女仆队们整理餐桌、清洗餐具。
天丛云流雪失眠了。
“很正常，这届瀛洲废宅们都是抖m。”纪苏耸耸肩。
“他们反应如何？”
深夜。
“不要污蔑我们死宅的形象啊！”
“纪先生对女性真是太不礼貌了。”
天丛云流雪的笑容变得危险了些：“这话听上去，就像在说对方很廉价一样……会伤到别人的。”
“不要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么怪的台词啊，你情商真的够低的，难怪一直都是被人倒追。”
纪苏眨眨眼，反问道：“连初吻都那么干脆利落地给我了，一起睡不好吗？”
天丛云流雪又叹了口气，“我拒绝。”
“……你这份自信，到底是哪来的呢。”
“好了好了，吃饭呢，小声点。”
一个是你家忠犬，一个是你新收的女（奴）儿（隶），当然不会反对你啦！
“惹怒了他们，只会一无所获。”
嘴角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言罢，雨宫饮月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纪苏。
良久。
“我保证不会对你做出任何越线的事情。”
纪苏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致道：“是不是对我英明神武的决定表达了赞叹？”
“……”纪苏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雨宫饮月哭笑不得地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反正我听他们说了好久，才无可奈何地打断了他们，说出了那个事实……”
“你这话就像大灰狼对小红帽流着口水说，我只舔舔，我不吃你。”
“夫妻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吧？”纪苏笑了笑。
纪苏看着紧闭的门，无奈的笑容渐渐褪去，变得平静下来。
雨宫饮月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大叔前一秒还兴致勃勃，后一秒就露出死马脸了好吗？估计要不是看在对面是雇主的份上，他一沓资料就甩我脸上了！”
“……这是什么新型的***吗？”
“所以说医生你提的什么鬼要求？人家憋了半天挤出来最委婉的话，都是‘这根本不符合游戏规则’、‘必然会激怒包括龙守高层在内的一大批势力’、‘请您转告雇主先生务必三思’，我都没法接啊！”
……
雨宫饮月叹了口气，彻底放下劝医生回心转意的那点心思，闷头吃饭。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天丛云流雪先是很明显地一愣，眼中流露出一丝惊疑之意，表情更是不自然地变了变，但随即反应很快地笑了起来：“纪先生可真不绅士。”
纪苏却不依不饶地追击道：“需要的话，分成两床被子、两个枕头也行。”
“……”
“你不是喜欢我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