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万分感谢，将军。”
第65节第六十四章他和她（下）
“der……general？”
雨宫饮月眨眨眼，恍然大悟起来：“难怪，我说怎么突然做了这么奇怪一个梦。”
“——2012年9月12日，生日快乐，白。”
“——谢谢，沙利叶。”
“……请您永远不要在公开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他仍是沉默，像是没有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雨宫饮月没学过德语，能认出语言种类，也是因为看过一些德国电影，能勉强分清它和英语法语西语之流的区别——翻译就无能为力了，顶多靠同源词来揣摩，就像这个“将军”。
潦草的笔迹一顿，划出一道墨痕。
他已经拿回了文件夹，一边记录，一边问道：“是不是太张扬了？”
看着少年似乎决定用沉默来反抗的模样，女人好像也有些玩累了。
她喃喃自语，咀嚼着残余在记忆中的这个单词。
他脚步一顿。
好像是……德语的“将军”？
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夹，不知该说些什么。
纪苏神色不变，仍旧喝着咖啡，头也没抬：“用一个小幻境解析一下你的潜意识形态，怎么，喜欢这个幻境吗？”
在漫长的沉默之后，看着女人淡淡的笑意。
“嗯，说了，一次简单的小治疗而已。”
“废话，医生你到底是什么品位啊？难道觉得我是一个喜欢看百合本的抖m，就安排一个抖s帅气女将军来强吻我，确认我的性癖？”
“我没有生日。”
少年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然，会对前线将士、尤其是您信徒的士气，造成毁灭性打击的。”
带着这些疑问，雨宫饮月苏醒过来。
“……”
“是要和哪位贵客会面吗？”
闻言，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致谢，便走向门口。
她心底茫然，看两个人的军装，似乎是上次大战的欧盟高层，但欧盟高层里将级以上的年轻女性盖亚阶也不在少数，她是谁？这个梦又是什么意思？
“是以前没有。”
“等等。”
睁开眼，看到的是桌前正在喝咖啡的纪苏。
ps：要进转折点了，有点儿卡文。
他轻声说：
女人单手扶着下颌，凝视少年，笑道：“你对我的好感度已经够低了，可不能再乱点选项了。”
这是梦中，那个仿佛与她合为一体的少年，对同样面容模糊的女人说出的、频率最高的词。
他只能轻声说：
女人笑了笑：“常规情报搜集和因果律追溯能力都失败以后，我又想了几种法子，最后花了几个月冥想时间，勉强靠潜入阿赖耶源海，找到了你的起源坐标，虽然还是没能帮你找回你的记忆，和……那个姐姐，但最基本的灵魂年龄还是查到了。”
女人说：
“幻境？”
最后。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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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还好。”
“当然，这话我也的确不会到处乱讲的，毕竟被那棵伪善树整天叽叽歪歪也挺烦的，况且……”
男人神色平静，一边轻抿咖啡，一边看着报纸，“感觉如何？”
不过，在打开门前，女人却又叫住了他。
“……”
“醒了？”
说到某个词时，她顿了顿，很快恢复如常：
“不。”
她不是应该在被医生治疗吗？为什么会做一个这么清晰、却又莫名其妙的梦？
女人笑了笑，“信徒这种东西，只是想要一个伟大意志作为寄托而已，那个意志是善是恶，他们并不关心，就像旧教的那个上帝动辄屠城灭世逼人活祭子嗣，有哪个信徒反感了吗？”
“将军，请不要开玩笑。”
“给你过生日。”
他沉默下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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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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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饮月眨眨眼，发现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已经被解开了，她活动活动手腕，“好像跟之前没什么区别，治疗已经结束了？”
“别害怕，是正事。”女人又笑了：“加一项日程，时间是今晚回柏林后，地点是帝国酒店国宴厅，顺便把酒店清空掉。”
他知道，在和另一席天位的对峙中潜入源海，究竟是多么凶险的事。
朦胧与混沌交织，当雨宫饮月的意识从梦之海中苏醒时，就像所有做梦的人一样，原先清晰的梦境以飞快的速度消弭无踪，只余下破碎的残片。
“不，这你就错了。”
“有那么奇怪吗？”纪苏不动声色。
满六大洲，死个几百上千万算给阿赖耶母亲的新世纪赠礼了。”
“好吧，不逗你玩了，想去哪休息一会儿的话就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