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挥挥手：“神救自救者，凡人的命是自己挣的，打不赢死了活该，反正白种人生的够多了，跟蚂蚁一样铺
“哦？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
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最后紧紧握住钢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站起身，低头道：“万分抱歉，将军，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医务室。”
少年怔怔地看了一会儿。
“……”
“这么讨厌我抽烟的话，说出来不就好了？”
“请讲。”他立正身体，拿起钢笔准备记录。
女人看在眼里，却故意般地不过肺地抽，不多时就让门窗紧闭的室内烟雾缭绕。
“勇气可嘉。”
“……万分抱歉，将军。”
女人笑了起来：“只要你想的话，完全可以不做这小小的秘书……想逼我戒烟，也完全可以是一句话的功夫。”
少年垂在腰间的手捏紧了些，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万分感谢，将军，但请您不要忘记前线数以百万计的将士性命，您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在这种琐事上。”
古老的壁钟正敲响下午一点的报时。
“将军，现在我可以去医务室了吗？”
他神色平静地收起钢笔，坐回桌前，继续处理文件。
这是一个热烈而激昂的长吻，女人捏住他的下颌，用牙齿撬开他的唇瓣，火热的舌头直入其中，与他紧紧纠缠在一起，醉人的甜美和烟草的苦涩结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没有找借口。”
“醒了吗？”
他拿起纸巾，默默擦了擦唇角的血，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苍金色的神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将军不要开玩笑了。”
“我……”
“我本体在前线跟姬龙城二十四小时对峙，又派天启骑士团给他们打前锋，分身还得在大后方当苦力参谋长，仁至义尽了，难道还不给我点休闲娱乐的空隙？”
“有。”女人停下笔，抬起头。
女人舔了舔唇角的血，笑了笑：“再接再厉，争取做世界历史上让天位流血最多的凡人。”
烟雾升腾的一刹那，少年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紧皱了一下，身体向后倾了倾。
他的瞳孔紧紧缩起，从一开始就挣扎起来，但女人握住他下颌的左手像钢铁般不容动摇，按住他肩膀的右手更是把他钉死在了地上。
“没听过的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女人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想听哪些部分？嗯，我想想，月神塞勒涅和恩底弥翁的故事怎么样？”
“这可不一定，神和人之间的界限也没有那么分明，希腊神话里不就很多混在一起的吗？”女人意味深长。
女人没有搭理他的问题，而是坐回办公桌后，慢悠悠道：“何苦三番五次的找借口？”
双唇分离，鲜血四溅。
“万分感谢，将军，但下午的日程快要开始了。”
他没有遵照女人的好意，而是翻开怀里的文件夹，“二十分钟后是东欧战区中枢指挥部连线会议，会议结束十分钟后您有一场和美联驻欧大使的会面，下午三点三十分乘专机赴波罗的海前线视察，并于当地时间七点钟参加授勋仪式——您有需要临时更改的事项吗？”
“万分抱歉，将军，我生在亚共，对古华夏神话了解更多，希腊神话是禁书，只对背景略有耳闻。”他低下头。
他的眉头从女人接近他开始就皱起，当女人俯下身，几乎快要贴到他脸上时，更是紧蹙起来，他转过头，似乎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但话音还没出口，就被女人打断了。
他咬了下去。
四目相对间，他看到女人嘲弄似的笑意，那种如神灵般俯瞰尘世的傲慢和掌控他生命与灵魂般的满足，令他心头恐惧之余，无名之火顿生。
“开个玩笑，不要生气。”
他神色如常，对这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视若无睹，“您是一与全的神，我只是个凡人，我哪里敢逼迫您？那是亵渎。”
意识逐渐清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黑色军装上的褶皱，站起身，低头道：“我逾越了。”
微微沙哑的磁性女声在耳畔响起，他转过头，看见女人正批阅文件。
女人掐灭烟头，起身走到他身边，探下身，凝视着转过头去的少年，道：“看上去挺健康的啊。”
“全部取消，去约会吧。”
女人的笑意浓了几分，她后靠到椅背上，自然地舒展开曲线惊人的曼妙身躯，把高高顶起的黑色军装前胸扣子解开了两枚，从抽屉中拿出打火机和一盒烟。
窗外繁花夏叶把碎影挥洒在他的脸上，喷泉扬起一片朦胧的水雾，透过水晶玻璃能看见苍银的机械骑士伫立长阶红毯之前。
“多睡一会儿吧。”女人没抬头，道：“你连熬两夜了。”
用舌头。
女人的声线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平静道：“我是秘书，没有资格影响将军的决策。”
“你看，又在找借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