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这次要出的粮草,数量太多,董卓八万兵马,朱棣一十二万、赵匡胤十万,天威军十万,还有京城内,陛下新招募的神勇军二十万。”
“这一身囚服,不会还是上次那件吧?”
他们看清了。
严嵩大喜。
再抬头时,老泪纵横。
非要让他弄什么粮草。
“没有藏私?”
“严嵩!”
但是粮食,要是不春种秋收,多少银子都买不到。
“陛下,若是银子,尚有不少法子,粮草真不够啊。”
“惟中,此事你干的不错,朕不怪你。”
“陛下!”
人生最难!
真不怪他,瞧把这严老狐逼成啥样了,好歹上一世历史中,那也是嘉靖帝的好帮手。
“求陛下三思。”
他就怕天子不讲理。
“罪臣在此事上,若有半点不臣之心,愿受陛下五马分尸之刑。”
“所能置换的粮草,罪臣全用煤炭换了,为了陛下,为了大周,罪臣甚至不惜开罪天下世家。”
“老臣叩谢陛下!”
“常福,刘瑾,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左相入殿奉茶,取暖?”
周乾面色温和,看着严嵩似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陛下金口一开。
那也扛不住这六十万大军。
周乾大步入殿,高坐在龙椅上。
“你好歹也是我大周左相,一把年纪了,动不动就跟朕玩这套!”
严嵩拂袖拭泪,哭的像个孩子。
毕竟,张让一旦好的慢了。
还来这套?
严老狐又抽什么疯。
“陛下,罪臣宁愿永远也穿不上这件囚服,实在是逼不得已...”
原地,只剩下严嵩高呼万岁的声音。
严嵩拼命磕头,他委屈啊。
“朕再给你一个差事。”
“这身衣服,难道你就不怕脱不下来了?”
刘瑾眼珠子乱转。
“惟中,你当真把那些世家、豪门手里囤积的粮草,大多置换了?”
何时干过粮草官。
他发誓,这是陛下给他最大的一个惩罚。
“洗的挺干净啊。”
“...”
这不就是大周的左相,严嵩严大人吗?
“陛下?”
“冬季一过,便是开春,看天下百姓的情况,想必春种存量也不多。”
幸亏陛下没有再算上冉闵、陈胜他们的一份。
以后相互也有照应。
声音都哽咽了。
陛下的旨意,不管是谁都要听!
宫中黑暗,孤木难支啊。
刘瑾、常福两人反应极快,一左一右上前,架起严嵩直接冲入殿内。
“另外传朕旨意,凡是大周百姓,开垦荒地者,开一亩田,准其有三分地的耕种权,而不需上交粮税,所得粮草,皆为个人。”
“惟中,你这是?”
“再遣送的话,陛下的二十万神勇新兵,活不过这个冬天了。”
这不就用上了。
因为,他总觉得跟着这位天子,迟早有一天用得上。
严嵩一把老骨头,上前扑通拜倒。
常福刚爬起来,便看到一身雪白囚衣,须发斑白的身影,正在寒风中一边发抖,一边向着承天殿的方向而来。
周乾话音一落。
周乾声音冰冷,这老狐狸没有司马懿的野心,他才一直不曾敲打。
“谢陛下!”
周乾眯着眼,看着严嵩头上九十一点的忠诚,想来是没问题。
“要是冻坏了惟中,朕饶不了你们。”
他没丢。
周乾似笑非笑,看着严嵩的样子,似是猜到了什么。
“罪臣严嵩,叩见陛下万岁。”
常福、刘瑾同时惊呼。
不由一叹。
当了这么多年的左相。
当皇帝可真累。
“粮草的事情,就先放下吧。”
“你是朕的左相,大周的栋梁,有些责任,你必须担当。”
否则,他直接上吊了。
要命的,是他们这些臣子。
严嵩老脸发红,当初其他大人都把囚服丢了,避之如瘟神。
反正他现在已有子嗣,而且是男丁,常家不会断后,让常威跟他一起在宫内。
“陛下圣明...”
望向下方裹着雪白貂皮,捧着热茶,偎着火炉,小口喝着的严嵩。
“严嵩,严大人?”
粮草这玩意,跟银子真不一样。
那由不得他。
军饷,可以从银矿中挖,从抄家中得,再不济,系统也出。
周乾背着手,有些疑惑。
先不说今年灾情,而且正值冬日,纵使正常丰收一年,所缴纳的粮税。
甚至傲娇的泡了柳叶,沐浴去晦。
“求陛下明鉴,如今粮草空缺严重,那些世家、豪门,罪臣一家都不曾少去。”
“朕要你想尽一切办法,不论是从其他各地高价收购,还是什么。”
“春种,必须充足,以待秋收。”
“...那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粮草官,一向不好当啊。
“也没有受贿?”
那他可要下去了。
至于他想不想切...
想干仗,农业发展也要跟上去啊。
他一直在想,要不要给张让的药里再加点药,好让他好的快一点。
“还有,不论是谁,一旦践踏春苗、侮辱耕地者,斩立决。”
“粮草,真没了。”
常福心下一突,但立刻谢恩领旨。
“惟中啊,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