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东胡可汗平息怒火,看向了阿桂、年羹尧身旁的两名文士。
此刻眼珠瞪大,指着东胡可汗,一张脸上全是恼怒。
而且,撕开了仁义道德,亮出了獠牙。
他运气好,上一次负责攻城是他麾下的先锋死士。
纵使东胡亡国,他也要拉大周垫背。
单凭一张嘴,能说会道,巴结贿赂。
鞑子皇帝会下旨派他一同随军前往,讨伐大周。
不过,东胡、清国语言不通。
问题是,你干也就干了。
至今,尚未解决。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山海关外。
这一个只喜欢讲仁义道德的国家,突然一反常态,变得比他们还要凶残、狡诈。
“厚葬。”
非但主动进犯他们东胡境内,还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都是不听他劝,才有今日之祸。”
饱读天下诗书。
你没看错,此人正是大周一代战神,郭开。
在其身旁,正是海兰察以及麾下几名部将的无头尸体。
两位清国大将军,面色阴沉至极。
左路先锋是折了,而且伤兵不足三千,可见这一伙大周骑兵的精锐程度,远超他想象。
幸亏他手段高明,这些日子仗着索额图的器重、帮忙,他为其收集了不少大大小小鞑子官员的黑账、把柄
这让他愈发明白,提升自身才华的重要性。
顿时叽里咕噜,神色凶残。
但是大周的人,过于软弱、无能。
正是如此,他才混上了一个清国大学士的位置。
尤其是阿桂。
作为东胡一代可汗,他是恨极了大周朝廷。
丝毫不比大周,轻松多少。
至少不比他们八旗铁骑差。
这里驻扎的军营,乃是他的左路先锋海兰察一族。
阿桂、年羹尧两路大军,已是迅速围聚而来,看着月夜之下,遍地清国兵卒的尸首。
郭开一身鞑子官服,头上顶着官帽,梳着长辫。
大周的皇帝,这是精锐尽出啊。
“若是按照本汗之前所言,不惜一切代价,攻上三天三夜,岂有不胜之理?”
一名清兵校尉,单膝拜倒。
“云梯、攻城车等辎重已被敌军所毁,这是海兰察将军的尸首...”
“报!”
那一切都有了。
但并不说话。
一想到他们东胡境内,绝大多数生长牧草的土地,已经是寸草不生。
短时间,难以出头。
出手,基本上全是一击必杀。
可是前段时间,全都变了。
现在不光粮草洗劫一空,几乎全军覆没。
自从一口吞了,天子亲自画的一张大饼之后,他从未忘记过,所肩负的职责。
“大将军,所有溃逃的左路先锋兵马,已尽数绑来,共四千七百五十三人。”
但作为饱读诗书之辈,以郭开的机智,并不难猜到鞑子皇帝名义上,乃是让他作为随军从事,为大清、大周、东胡、以及金国、元国的沟通,进行翻译。
否则他何止不惜一切代价,联合此四国一同发兵伐周。
率领而来的东胡大军,亦是擅长骑射,无一重甲骑兵。
看着满地的尸首、血水。
不然,没必要还派了一名大学生吴省兰,同为随军从事。
年羹尧眯着眼,蹲下身子,打量着地上混杂的马蹄印,以及众多尸体的伤口。
可是散播瘟疫、投毒未免太狠。
哪怕是剃头结辫,他亦表现的感激涕零。
以前在他眼里,大周国就是一个得天独厚,满是财富的宝地。
这一次轮到了阿桂。
实则是想借此,看他是否忠心。
“你!”
奈何在这大清官场,人才济济。
东胡可汗年约四十上下,身形健壮,下颌有须,腰挎一柄镶嵌宝石的胡刀,背着一把金玉长弓。
不过,他一开始也没料到。
看上去凄惨无比。
他们东胡一旦缺银子、茶叶、丝绸、奴隶、女人之类,只需派上一队儿郎,前去大周边境劫掠一番。
倘若换做是他的人,估计一样难以幸免。
“本汗早就告诉你们,这些大周人看似仁义道德,实则凶残狡诈。”
“此次左路先锋军,阵亡一万六千余人,伤兵两千五百人。”
唯有深夜,才会在驱策鞑子女人时,方能肆意发泄、报复。
只怕路上,已经被其斩杀。
若是途中有任何不轨,肯定会身死当场。
一双眸子,遥遥望着山海关的方向。
“该死的大周人。”
负责探查大周兵马动向的探子,也未曾前来回禀。
他在大清国为将多年,亦算是能征善战,但从未遇到过如此难啃的骨头。
而且他们东胡的圣湖,也成了一片死湖。
“大将军,这东胡可汗实在无礼,扬言大周国人狡诈,凶残,两位大将军有勇无谋,我大清勇士死有余辜。”
在大周异姓王的动力下,他目前已经自学了其他六国语言,同时做到了舞文弄墨,出口成章。
阿桂目光冰寒,挥了挥手。
所穿甲胄,亦非金铁所铸,而是上好的东胡牛皮甲。
他所说的一番话,全要靠清国文士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