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燕一双眸子,柔情似水。
后宫乱不乱,她们说了算啊。
纵是兵法之道,稍显青涩,几次在天子的神枪破阵演练下,溃不成兵。
他这一辈子是体验不到兵法的乐趣了,但并不妨碍,他经验丰富。
依他之见,这个江玉燕的心机、城府实在太深。
对他现在的地位而言,虽然算不上太多,但是要分是谁送的。
不过,杨贵妃将要诞下皇子,母凭子贵,以后陛下是否要立其为大周太子...
随手一抓,带着娇呼出声的江玉燕,一跃而起,飞上凤榻。
女人啊。
这声音,听得久了容易出汗。
“咱家一介阉人,粗鄙不堪,可以伺候陛下,本就是祖宗积德,一点都不苦。”
但是胜在学习能力强,而且虚心大胆。
上官婉儿心乱如麻,哪里还有平日里的聪慧。
“哎呦,这可全是上好的江南糕点,真香啊。”
张让手持拂尘,听得惊叹不已。
外加,并非是普通女子。
这也是张让所教。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厚恩。”
“只是有劳皇后娘娘惦记,咱家真是无以为报啊。”
可是,这一句话把上官婉儿吓得不轻,俏脸上从嫣红,变得煞白。
在宫内,有些东西可不能随便收。
上官婉儿俏脸嫣红,回了一礼。
张让正发挥所有的智商,研究着能否在其中,找到一些立功的机会。
如今,他可不觉得以武皇后的心机,会任由陛下立其为太子。
看其数目,不下七八万两。
上官婉儿强忍着不听那些声音,只是配合着解释了一下。
只是没有料到,这个江玉燕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说哭就哭。
“陛下,奴婢...”
周乾微微一笑,他可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当场向着皇后的方向,叩首一拜。
若非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她必须照办。
“咱家有礼了。”
幸亏没有直接收下东西。
“娘娘她知公公伺候陛下左右,尽心尽责,劳苦功高,特意让奴婢带来了一些糕点,犒赏公公。”
“糕点而已,收着吧。”
此次,她都想让高力士替她走一趟。
正在此时,白玉宫内天子的声音,夹杂着江玉燕的娇呼声,一同传了出来。
陛下最近可是一直在严查贪腐,肃清
倒是眼前一亮,发现自皇后寝宫的方向走来一道倩影。
先前记住的那些兵法招式,竟是娴熟于心,反守为攻,对天子展开攻伐。
张让是何等奸猾,一张老脸上谄笑不变,但并不收下。
心中打定了主意,更是盈盈一拜。
但是真正能让他提起兴趣,不遗余力的唯有那几位上一世青史留名的女人。
“张公公,娘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希望陛下平日里忙完国事,可以多去凤仪宫。”
陛下也是真不容易。
她可是一直记得,张让曾经对她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羞人。
后宫之中的嫔妃,数量极多。
顿时羞涩万分,但她又岂是一般的女子。
“哎呦。”
“这一点心愿,并不过分吧?”
“张公公客气了。”
何况,他深知天子的武学造诣,一身内力极高,耳聪目明。
只想张让收下,她也好早点离开复命。
“奴婢...奴婢是奉皇后娘娘旨意而来。”
尤其是武则天、杨贵妃、妲己她们。
张让掐着兰花指,一双眸子凝视着皇后寝宫的方向。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惜,咱家这一副牙口不好,怕是无福消受啊。”
可谓是屡败屡战。
“奴婢知道,张公公素来廉洁,两袖清风,最为痛恨贪腐之风,所以只是送来一些吃食。”
“这不是上官姑娘吗?”
后宫水深啊。
“太贵重了。”
给一个小小的常侍太监送礼,什么时候不可以,非要在这个时候...
素手稍稍抬起,放在了天子的金龙腰带之上。
看着天子正背着手,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她。
若是以前也便罢了。
了不得啊。
月光挥洒,星光羞惭。
纵使是在寝宫内与江玉燕探讨兵法,他也压低了声音,也极有可能,让天子听到。
现在,竟然如此勇猛。
夜幕,已是落下。
不过,对于演练兵法、布阵姿势的熟练度,十个江玉燕亦比不上一个杨玉环。
白玉宫外。
一旦让其得势,以武皇后她们的性子...
争风吃醋才要命。
这才小心接过锦盒,只见上下两层的檀木托盘上,皆是摆放着千两一张的银票。
应付起来,可不比真正的沙场轻松。
江玉燕,那也算一个。
张让弓着身子,谄笑迎了上去,但是压低了声音。
“不知上官姑娘,不在凤仪宫服侍皇后娘娘,何故来此啊?”
他是不相信,陛下真以为其中只是一些江南的糕点。
奴婢的职责。
皇后娘娘也真是的。
似是想起了上次的不堪。
只是听着白玉宫内传出的兵法论道之声,再看张让那眼神里的笑意。
不由,娇躯轻颤。
“不敢不敢。”
“遵旨。”
就是不知道,陛下结束战斗后,会不会下旨留下此女。
好在江玉燕的性格,从不认输,执拗无比。
张让老脸上,满是感动。
张让扑通拜倒,以头杵地,面上并无多少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