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娅撇撇嘴,讪讪地退到一边,悠闲自在地等着看好戏:“好吧,我不说话。”
——舒舒咆哮————————————————————————————————————舒舒她们刚下车,就看见林清也从后面的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
舒舒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卑鄙,你有胆做,没胆认吗?那天晚上的事情你能否认吗?你风流快活后就不想承担后果?你说话呀!”
郑义点点头,二人一起往小花园的方向走去。
郑义看林清的的状态很不对劲,想要冲上去拦着林清,怕他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手术室外只剩下舒舒和林清。
林清冷冷地说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郑义顿住了脚步,暗暗捏紧了拳头。
郑义没有回应。
枯树枝桠的缝隙中,只能支离破碎地看见二人斑驳的身影。
郑义不咸不淡地说道:“最近忙,比较累。”
郑义听到这些话,他的心脏就像一片一片被人撕碎后又浇上盐水一般的火辣辣的疼痛着。
郑义向来重视自己的工作,就算再累,他也会提起满分的精神一丝不苟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是吗?”苏娅似乎并不认可他的答案。
“八号楼,拿一个病人的骨穿报告。”
护士把跳跳叫进了手术室。
舒舒带着林清来到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
……
他把她捧在手心,百般呵护,而她却宁愿被别人践踏尊严也不愿留在他身边,她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伤害他呢?
下了楼,苏娅突然提议道:“从小花园穿过去吧,比较近。”
“郑医生。”苏娅把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笑意盈盈地和郑义打招呼。
舒舒冷笑一声,“不是你的?谁的?你这个懦夫,就会推卸责任!”
苏娅听到这里,心里全部明白了,她心里暗暗感叹:这个小丫头还真是神奇,看着简简单单,傻乎乎的,似乎可以一眼望到底,没想到做出来的事情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郑义只顾走路,没有做声,苏娅便知趣地闭上嘴,心里却是明白了几分。
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尊铜像,在萧瑟的冬景中显得有些悲凉。
这时,又有人来到手术室外等候。
“别说了,快进去,别耽误了。”
“可是……”
郑义顿住脚步,转身看到是苏娅,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而后礼貌地向她点点头。
他紧抿着唇,直到嘴唇失去血色,微微发白。
难道,他对她的爱就真的比不上她对林清长久的暗恋?
他不说话,脸上的线条紧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断,脸色阴郁到可怕。
就在这时,郑义和苏娅正好远远看到舒舒拉着林清走到小花园里。
郑义身形一顿,狠狠瞪了她一眼,这种时候,他不想听见她的冷嘲热讽。
只见林清愤怒地甩开舒舒的手,恶狠狠地说道:“我要说多少遍,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这几次遇见他,他不是精神不济,就是心不在焉的,可见,一定是出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
“黄舒舒,你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林清也发火了,他有苦难言,还要被一个局外人纠缠唾骂。
坐在手术室外,舒舒一直在跳跳耳边安慰着:“别怕,一会儿就好,我在外面等你啊。”
她挑起一边的柳叶弯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身边的郑义,只见他把拳头握的更紧,指节都已经发白,咯咯作响。
“苏娅,你先回去吧。”郑义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舒舒和林清的方向,冷冷的对苏娅说道。
“那好,我回外科楼,顺路,一起走吧。”
舒舒只好忍气吞声,陪着跳跳走进医院,林清一直在后面跟着。
你打呀,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你还有什么龌龊的事做不出来?我才不怕你这种人渣!
林清张张嘴,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
苏娅把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对郑义说:“哟,说曹操曹操到。那个男孩子好像就是我上次看见的那一个!”
舒舒抬起头,挺起胸,瞪着眼睛,一步一步逼近林清:“你打呀,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认,你还有什么龌龊的事做不出来?我才不怕你这种人渣!”
舒舒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你追过来有意思吗?你是来看她难受的是不是?”
苏娅一把拉住郑义,淡淡的笑着:“人家小两口的私事,你去添什么乱?再说,你现在有资格管吗?”
舒舒看见有陌生人在,不好发飙,她拽着林清,“走,外面说去!”
舒舒不管不顾,冲着林清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骂:“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说这种话!不是你的是谁的?你倒是说呀!”
苏娅咋舌,真是劲爆的对话呀!
但是他现在如果拆穿自己的谎言,那么夏天琴就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了,所以,他不能告诉黄舒舒这个真相。
从病房出来后,苏娅正好遇到了郑义。
“夏天琴。”
苏娅试探着问了一句:“黄舒舒,最近好吗?好久没见到她了。”
“我说了,不是我的!你别再纠缠了!”
自从元旦过后,苏娅通过院长的关系,也进了这家医院,担任神经外科的住院医师,和郑义成为同事。
可是他心里却又很没底气地想:是呀,我有什么资格管?
林清心里也很乱,那天晚上,他确实什么都没做,他喜欢夏天琴,他不愿意在她酒醉的情况下占有她,他只是用这个借口把她留在身边,这件事是连他的姐姐都不知道的孩子只可能是大熊的。
舒舒刚想着过去赶走他,谁知,跳跳拉住她,小声说道:“别再医院门口闹,这种人,不要去理他,就当是苍蝇。”
苏娅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郑义闲聊:“怎么自从你回来后,几次看见你,精神都不太好?”
可是他就像被生生钉住一般,挪不开脚步,只得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残忍的现实。
这天,血液科一个病人突然出现头痛的症状,苏娅便去了血液科会诊。
冬天下楼散心的人少,清静,方便说话。
苏娅并没有因为他的小动作而失了好心情,她走上前,和他并肩而立,笑着问道:“去哪里?”
他此时很想转身离开,已经分手了,我没权利再管她的事情了,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