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放在了后排,跟沈知佩告别了。
客厅的灯是暗的,但是越星疏一瞬间就感受到了房间里楚屿的气息。
心里的沉闷感越来越重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心脏上的毛病了。
楚屿笑:"那怎么办,只好让你住我家了。"
"怎么?越副总不愿意啊?"洛鸣皱着眉转头看着楚屿道:"楚总,他不愿意。"
沈知佩居然提前到了,手里捧着一束花。
"你先走,晚上我让司机去接你。"楚屿的语气中已经听不出来任何宠溺了。
楚屿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有些烦躁,按道理说他恶心越星疏的目的达到了,可心中却为何没有任何痛快的感觉?
洛鸣笑得得意:"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觉得你早上的早餐不错,哪天我不来楚总家的话,麻烦做好了给我送一份。"
越星疏想了想,反正是把人送走,便答应了。
心被困在这里,那一头牵着线的却是一个自己抓不住摸不到的人。
越星疏愣住了,看着手里的一大捧玫瑰花缓了半天:"这,不合适吧?"
越星疏回到办公桌,还没坐稳,就收到了一条信息。
越星疏哭笑不得:"沈总这是佳人还有约?"
越星疏站在门口,看着楚屿的车消失在街角,他低头嘴角挂上了一丝苦笑。
他点开浏览了一遍,顺手打印了下来。
回到家的时候,他看了看后座上的花,有一刻失神,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花,静静在黑夜里绽放的美,让他觉得又凄凉又心痛。
越星疏止住了脚步,调整了呼吸道:"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楚屿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越星疏是什么东西,还不由别人说三道四。
zat的主要业务在海外,他们这些年也向往海外拓展,但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合作伙伴。
"你去哪了?"一个冰凉的声音带着被压抑住的怒气传来。
越星疏放下文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出差吗?还请沈总给我留一个请你吃饭的时间。"越星疏回复道。
越星疏露出来一个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沈总,不送花也是可以的。"
沈知佩把花递了过来:"送你的。"
是沈知佩:"越副总,我来平城了。"
沈知佩点头:"下次不送了,走吧,我都饿了。"
从餐厅出来,他决绝了沈知佩散步的邀请。
有那么一刻他居然想了想,若是送花的人是楚屿会怎么样?
一束花横亘在两个人面前,原本越星疏以为的轻松聊天被生生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气氛。
推开门,越星疏没想到是楚屿腿上还坐着个人,还是自己的老熟人。
这个小文一直都是给楚屿处理小情人私生活的助理,一般都不太来公司。
他打开门,果然又是扔了一地的衣服。
越星疏本就是好性子,一听沈知佩语气诚恳,不由觉得自己过分了:"没,没关系,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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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屿的确是想恶心越星疏,但看到他看着自己问出:这也是老板的意思吗?"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说不出来了。
洛鸣搂住楚屿的脖子:"看来只能这样了。"
越星疏赶紧摇摇头,他不敢不能想,才能忍着看楚屿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没有离开,他若是再让自己生出一丁点儿的念想,心脏便会发出窒息般的痛苦。
"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沈知佩没有客气,他不愿错过和越星疏相处的机会:"若是方便我把酒店位置发给你。"
想起上次的尴尬,他把衣服捡起来放到楼梯的拐角处后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做事也是有礼有节滴水不漏。
头顶的天空只有方寸大小,是他无法逃脱的牢笼。
越星疏拿着文件出了办公室门。
太难了。
越星疏淡淡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他想了想还是把花从车上拿了下来,美没有错,错的是送来美的人。
楚屿嘴角微微勾了勾往后靠了靠没说话。
"你来了?"楚屿在洛鸣腰上摸了摸。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楚屿笑着对洛鸣道:"你看人家把任务都安排到我头上了。"
越星疏拿被子把头一蒙:"艹,还让不让老子好好睡觉了!"
越星疏点点头,心里有些搞不明白楚屿到底在做什么。
闹钟响的时候他几乎才入眠,却不得不关了闹钟顶着两个黑眼圈下了床。
放下后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往外面走去。
洛鸣不以为意:"他越星疏什么东西,还能给您安排任务?"
越星疏深呼一口气,总不能当人的面把花扔进垃圾桶,尴尬的抱着一束玫瑰走进了餐厅。
他打开了文件,上面有越星疏的笔记,楚屿没有察觉到脸上居然挂上了一个笑容:那个人长多大,字写得还是一如既往的幼态,一笔一画写得极其认真。
楚屿亲了亲洛鸣的脸,转头跟越星疏道:"你可以走了。"
"我让你走了?"楚屿的声音在他身后冷冷响起。
也许是个机会。
下班刚出了公司的门,他看到好像是楚屿带着洛鸣走了。
沈知佩笑:"时间来不及,花店来不及包别的,只剩这一束玫瑰了。"
越星疏对沈知佩的初印象不错,是个成熟稳重温文尔雅的人。
"副总,总裁叫你上去一趟。"是小文,楚屿的贴身秘书。
他心里微微有些恼怒,只是沈知佩也没挑破,自己也不好发作。
"私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若你今晚没事,可以约到今晚。"沈知佩道。
楚屿这是把自己也当那些小情人了?
楚屿真的为了恶心自己还专门拉着人演戏,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行,我订好地方,给沈总发地址。"越星疏本来想找助理订餐厅,但想了想说还是决定自己订了地方。
好在越星疏订的餐厅比较小众,人不是很多,他脸皮微红,走进了包厢。
洛鸣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他本想发消息跟楚屿说一声,自己晚上不回家做饭了,如今看来也没必要了。
越星疏把东西放桌子上:"这个是zat的意向书,我整理好了,总裁记得看一看。"
越星疏终于皱了皱眉,他明白过来,楚屿就是想恶心他。
越星疏深深呼了一口气,抱着花打开了家门。
楚屿笑着拍了拍洛鸣的屁股:"你不是找他吗?我给你叫来了。"
回到公司,发现自己收到了一封邮件,是上次去谌城出差的时候在宴会上遇到的zat公司的沈知佩发来的合作意向书。
沈知佩看了看被越星疏一把塞进车的花,不由得笑了:"星疏,今天是我唐突了,我跟你道歉,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可以再约。"
越星疏转头看了楚屿一眼:"这也是老板的意思?"
半夜的时候他听楚屿回来了,似乎还带了一个人。
一顿饭吃的越星疏有些气闷。
越星疏一晚上睡得不是很踏实。
脖颈的骨节凸出的明显,撑起薄薄的皮肤。
他整理好后拿红笔圈了几条重要信息,整理好打算给楚屿。
做好了早饭,他早早溜出了门。
其实楚屿只要把门一关,他们离得挺远,根本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越星疏辗转反侧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