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坐快车中
"你们老板?怎么一直都没见到?"越星疏掩嘴笑着问。
老baby笑了笑,扎在后脑勺的辫子也滑稽的动了动:"这是我的规矩。"
楚屿立马往后挪了一步。
越星疏摇了摇头:"我不要了。"
楚屿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唇边第一次泛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楚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吧台买单。
两个人几乎靠在了一起,楚屿伸出胳膊搭在了背靠上:"这样能宽敞一点。"
越星疏抬眼看着楚屿道:"你冷吗?"
越星疏愣了一下,笑着道:"后会有期。"
楚屿和越星疏坐在了一个双人的椅子上,身后有一棵玉兰树,开了满树的花。
然后收回了手。
吧台很简陋,木架结构的墙上钉了几排简易的架子。
老板娘抱着吉他道:"有没有人点歌,还是我随意唱。"
液体冰凉入喉,缓缓流入心间,酒精释放的酥软缓缓荡进四肢百骸,越星疏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
越星疏拢了拢衣服:"我们也走吧?"
老板娘很热情招呼了一声:"进来玩啊,一会儿火塘就点着了,很暖和。"
第一次他们两个分开睡在两张床上,没有心事,抬头看着漫天繁星,睡着了。
"走吧,去找找,歌声从哪里来的。"楚屿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猜我们这个吧台之前是做什么的?"小姑娘问。
才发现与你终于走到剧终
他俯身在越星疏耳边小声道:"一个老baby。"
越星疏认真吃饭,是这段时间来吃得最多的一次。
越星疏转头看了一眼楚屿,楚屿伸手拍了拍越星疏的手背。
楚屿摇头:"喝了酒有些热。"
楚屿放开了越星疏,拿着睡衣走进了浴室。
他抬头打了个饱嗝,楚屿突然笑了。
"那我醉了又何妨?"越星疏忽然看着楚屿笑了,眼神里带着点狡黠。
越星疏没有再要,手里端着喝了一半的酒,听着老板娘抱着吉他唱歌。
歌声引来漫步在这座小镇上的游客,人群变得有些拥挤,有一个小女孩儿拿着酒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坐的的地方。
楚屿笑了笑,指着旁边一个正在高谈阔论的小老头,说着他要徒步环游世界的伟大梦想。
愿往后你会开心找到护送
楚屿怔神片刻,笑着耸耸肩膀:"好。你想喝就喝吧。"
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有人走过来点着了火。
你飞向了天空
他拿了吹风机,插着电帮越星疏吹干了头发:"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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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儿冲着越星疏感激地笑笑。
越星疏跟着楚屿走了进去。
里面传来弹唱声和打着节奏拍手的声音。
老baby似乎听到了越星疏的声音,转了过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必须喝!"
楚屿摇头:"不会。"
因此遗憾告终
"这之前是个猪圈,我们老板改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越星疏拉了拉楚屿道:"你坐过来一点,给她留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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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星疏喃喃道:"你们老板还挺不善言辞的。"
回到民宿房间,越星疏换了衣服去洗澡。
楚屿问:"要不你点一首?"
那个姑娘忽然放声大哭:"陈旭起,你他妈给我滚吧!"
打着滚往上翻涌,他回头看了看越星疏,火苗燃烧,照得越星疏双眸滚烫。
楚屿伸出的手不小心碰到了越星疏的手背:"还要喝吗?"
楚屿看不走了过去,拉住越星疏的胳膊,没有让他倒下去。
老baby想了想:"她为了我学会了抽烟喝酒,我娶了她。"
越星疏身体往前靠了靠,拉开了一点距离。
原本双人椅,坐了三个人,略显有些拥挤。
越星疏打了个冷颤,楚屿脱了自己的外套套在他身上:"刚才在火边,烤着火不觉得,出来是不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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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很快被湮没了,有人接过了老板娘的吉他。
越星疏静静听着老板娘带着故事感的嗓音轻声唱着。
一直坐在角落的一个长发男子抬头看了看越星疏。
夜深了,火塘边的的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波了。
"少喝点,一会儿吹了风,容易醉。"楚屿说。
才知道这一刻眼泪无用
"姐姐,给我唱一首《嘉禾望岗》吧。"
他们并肩绕到一个小箱子里,远远看到有一个圆形的白色灯箱,被枯草围了一圈:《草堂》
越星疏点点,但是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他就像是被楚屿环在怀里。
越星疏睁大眼睛:"为什么?"
老baby不以为然:"我前妻当年追我,我就跟她说想要跟我在一起,必须要学会抽烟喝酒。"
越星疏被凳子腿绊了一下,他赶紧扶住了桌子,抬头对上楚屿伸出来拉他的手。
掐了眼,他站了一会儿,看到越星疏出来了。
"因为我是哑巴。"长发男人忽然开口。
越星疏拿起酒杯:"敬您的前妻。"
楚屿摇头:"不知道。"
"头发没干,睡觉会感冒。"楚屿说。
越星疏摇摇头:"我们点两杯酒吧。"
楚屿礼貌挡了挡:"他身体不好。"
越星疏愣了一下。
楚屿见越星疏没有要伸手的意思,他笑笑着说:"小心一点。"
越星疏回头看了看还在招呼客人的老板娘喝得也有些多了,搂着一个小妹妹不停说:"你明天还来…姐姐…给你做饭!"
脸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他穿着睡衣钻进了里面那张床。
对面的有一个姑娘好像喝多了,转头靠在她朋友身上哭。
曲子结束了,一个火星突然在空中爆开,噼啪一声,又落了下去。
眼睛刺破夭空
"这个就是我们老板。"小姑娘笑道。
走出了那家火塘,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
楚屿跟吧台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要了两杯她推荐的酒。
火苗腾空而起,燃烧的木头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越星疏的脸颊被烤的有些红。
越星疏淡淡摇了摇头:"那您爱您的前妻吗?"
越星疏没忍住笑了笑,转头看到老baby站了起来,拿了杯酒道:"敬雪山,敬山下的你我。"
楚屿站在阳台抽烟,寒星点点,墨蓝色的天空深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一个老宅子空旷的院子里放了一个巨大的火塘,里面有燃尽的灰,周围围着一圈坐的,有木凳,有沙发,还有铁质椅子。
越星疏转头看着楚屿的眼睛:"那你呢?会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