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耳朵却变得比之前更加灵敏了。
打开车门,越星疏忽然回头,在楚屿的唇角印上了一个吻。
何乐摇头:"没什么,就是没找到人,他昨晚好像不在酒店住。"
台上传来了主持人的声音,底下开始一阵掌声。
活动异常顺利,等到结束了,越星疏走了上去致辞,看到楚屿远远笑着看他。
活动在紫云楼前,旌旗招展,丝竹悠远。
何乐笑:"你别担心,来了已经去化妆了。"
何乐见到越星疏激动的跑了过来:"星哥,好壮观啊。"
他的呼吸极浅,仿佛拼尽了全力控制,让自己的存在感消失。
"与山传媒和zat联合举办的大型国风表演正式开始。"
越星疏愣了一下,感觉这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
阳光洒在身上,很暖,他终于穿过了背影,站到了楚屿的面前看着他。
楚屿笑着点点头,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哥哥…"
越星疏白了楚屿一眼:"你才流鼻涕。"
他的心脏突然跳漏了一拍。
越星疏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挣开了迷蒙的睡眼,对上了楚屿看向他的眼睛。
越星疏摇了摇头:"里面的水很热。"
越星疏笑:"脸都遮住了,怎么看美不美?"
他伸手拨了拨越星疏的头发:"窗户别开那么大,一会儿吹得你流鼻涕,可要闹笑话呢。"
越星疏猛然转头,看到了一个男子戴着帽子和口罩,看着他。
回过头,神情柔和,就像…他躲在那个布偶熊身后看到的一般。
越星疏笑:"把你美人的东西还了?"
越星疏的身体僵了僵,他努力调整了呼吸,然后慢慢放软了身体。
越星疏愣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楚屿就这样搂着睡了一晚上。
楚屿推开了门,看到越星疏紧闭的双眼和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手。
"你看你看,是不是超级美?"何乐激动站着鼓掌叫好。
罗池一身长衫,白纱遮面,额前桃花灼灼。
他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越星疏睡颜深沉,白皙的皮肤上一层细细的绒毛,让人心软不已。
越星疏找了角落,手里拿着一杯酒,笑嘻嘻看着里面觥筹交错,流光溢彩。
楚屿忍住了勾起的嘴角:"是我害怕,我怕。"
楚屿深呼一口气,掀开了被子的另一角,睡了下去。
"疏疏。"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越星疏笑:"戴了也美,是挺美的,你看身段也好,声音也好听。"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细细密密落在了房间里,光影摇曳,林间似乎传来一声鸟叫。
越星疏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楚屿站在院子里抽烟。
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越星疏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
越星疏全程不敢放松,看着台上一个又一个节目顺利表演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睡在沙发上的来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脚中间,敞着肚皮打呼噜。
楚屿说:"不到7点,还早,别害怕。"
山里的夜静的出奇,春天还没有那么多的虫鸣鸟叫。
楚屿笑:"怎么会。"
两个人收拾完下楼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有送来的早餐。
他掩耳盗铃一般闭上了眼睛。
沈知佩站在他身后沉着脸:"没有。"
来福似乎听懂了,替他做了选择。
越星疏伸了个懒腰:"从这里回去还要一个小时,我们吃快点吧。"
春日嫩芽探出角,用最柔软稚嫩亲吻了这个世界。
何乐激动地拉了拉越星疏的手:"星哥,星哥,你看就是这个美人!"
越星疏脸颊微红,他踩着拖鞋走了出去:"我先去洗漱了。"
楚屿居然把家里的东西都弄来了。
越星疏瞪大眼睛:"没住?他今天有节目吗?人来了吗?"
温润和煦,不是楚屿。
"传东方美学,承华夏文明"
回去的清晨阳光特别好,清风拂面,树影斑驳,仿佛跳动的阳光。
越星疏一瞬间似乎屏住了呼吸,身体另一侧突然的塌陷,让他不由得攥紧了被子的一角。
楚屿好像走了上来,木质的阁楼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越星疏抓住床单,握出一个旋涡。
那个男子去掉了帽子,缓缓拉下口罩:"疏疏。是我。"
楚屿嗯了一声,也坐了起来,靠着床头看着越星疏站在洗漱间的背影笑了笑。
越星疏跟着走了过去。
何乐嘿嘿笑:"比你还是差点。"
越星疏转头看了看楚屿。
越星疏手里的杯子应声掉在了地上,酒打污了裤脚。
……
越星疏转头看着楚屿问:"楚屿,晚上我们要去看樱花,你别忘了!"
越星疏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楚屿嗯了一声:"你先睡吧,我洗完也睡了,你明天还要忙。"
来了很多的媒体和记者。
压轴是一首《桃园序》古风歌舞。
忙碌的大半个月,终于尘埃落定,越星疏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该住哪一间。
他身体往边上挪了挪,才揭开了被子坐了起来:"几点了?"
插了雷达一般,捕捉着外面所有的讯息。
楚屿伸手抱住了越星疏的腰:"别害怕睡吧。"
是他熟悉的味道。
越星疏啧了一声,眯眼看了何乐一眼。
它跑进了最大的那间卧室,跳上了沙发,自己找了个角落睡了。
指节发白,隐隐透着白骨。
越星疏愣住了,因为那些床单被罩的颜色他熟悉无比。
楚屿搂着越星疏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有做。
揭开了被子。
越星疏也就是随口问了问,却没想到看到沈知佩冷了的脸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怎么了?"
楚屿心中微颤,越星疏怕他。
一切发生的如此美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去破坏。
这个带着院子的阁楼有三间卧室,二楼南边的最大,铺着厚厚的地毯,外面的阳台上种满了多肉。
越星疏下床剜了楚屿一眼:"我害怕个屁啊,我为什么要害怕。"
含着眼泪对着他笑。
越星疏莫名紧张了一下,他看着脚下的来福:"我要睡哪里啊?"
到大唐芙蓉园门口的时候已经到了很多人。
楚屿看到他出来, 掐了烟走了进来:"冷吗?"
何乐有些讪讪:"他就不应该戴面纱,否则绝对一鸣惊人!"
越星疏看着楚屿的眼睛,沉默了片刻,唇角扬了扬:"好。"
庆功宴在酒店的宴会厅。
就像他们在平城的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