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的花瓣看上去又脏又惨,就像他和越星疏的关系。
"嗡嗡嗡"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越星疏,你害死越星灿。"
楚屿却置若罔闻,身体被打开的时候,越星疏瞳孔瞬间放大了,身下手腕的痛,根本不足以麻木心里的疼。
他厌恶的闭上了双眼,却被楚屿一耳光扇了过来:"你他妈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在上你!"
楚屿伸出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越星疏眼角的泪。
却是用了最丑陋恶劣的面目。
"楚屿,你,别这样,求你。"越星疏的眼睛里终于蒙上了一丝恐惧。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一晃一晃,又白又惨。
越星疏被撞懵了,他甚至忘记了挣扎,直到楚屿解开了花束上的丝带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他心里的疼痛随着指尖的那一滴鲜红的血迹慢慢散开,密密麻麻像是地上的花刺全部扎进了心里,他痛到快要窒息。
"楚屿,你放开我。"越星疏声音在颤抖,他伸手去推楚屿。
楚屿心重重疼了一下,那种不属于自己心跳的失控感再度袭来。
客厅的灯瞬间亮了,一道光直直打了下来,他手里的玫瑰花红得刺眼。
他皱了皱眉,刺痛感让他的目光一下子留在了那个带着血迹的脚印上。
楚屿手指有些颤抖,他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抱越星疏。
楚屿脸上的表情僵硬到几乎是一块千年寒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疏疏,妈妈爸爸都爱你。"
楚屿撕开了越星疏的衣服,赤裸的皮肤直接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中。
"楚总说的没错,我就是贱,被人绑了强暴还能高潮,你满意吗?满意了的话让我走吧。"越星疏艰难的撑起身体。
他的手指紧紧扣紧了花束,楚屿看着他的用力的手指觉得更加刺眼:"怎么?你很宝贝?"
楚屿力气极大,越星疏被狠狠扔到沙发上,后脑勺撞在了扶手上,一剂钝痛让他大脑瞬间空白,楚屿将他手里的花束扯掉了。
所以当他看到越星疏抱着一束花出现的时候,他情绪失控了。
他下意识的把手里的花往后藏去。
楚屿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越星疏原本就白皙脸颊上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他死死咬住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愣愣看着越星疏的脸,苍白痛苦到绝望,像是失去了求生欲的被搁浅在岸上的鱼,静静等待死亡。
越星疏可以没有底线的包容他的一切,这么多年了,他习惯了睁眼看到越星疏做好的早餐,准备好的日程,回家时客厅中亮着的灯。
楚屿突然解开了绑住越星疏手腕的带子,手腕被丝带磨破了,流下蜿蜒的血迹,双手青紫触目惊心。
"嘶啦"一声。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越星疏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破碎暗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弄:"楚总,满意了吗?"
越星疏的心越来越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楚屿发泄和报复的对象,可是被他如此恶劣的说出来,心脏还是忍不住的疼,被人生拉硬拽的疼。
楚屿伸手去拿那束花,越星疏却畏惧地往后躲了躲,楚屿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一把捏住了越星疏的下巴:"舍不得啊?送你花的人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楚屿止住了脚步,犹豫地转过了头。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他撕心裂肺的恸哭,眼泪带着他破碎的灵魂,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放开?越星疏,你他妈的债还没还清就想跑?"楚屿被越星疏抗拒的动作彻底激怒,他一把拽住越星疏的衣领,将人往沙发上拖去。
楚屿往他面前走来,越星疏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把他绑起来压在身下,才能清除那些失控的恐惧感。
越星疏空洞的双眸突然收紧了一下,他的身体突然重重颤抖了一下,嘴边发出一声尖锐而惨烈的叫声。
楚屿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
"越星疏,是你害死了爸爸妈妈。"
他害怕了,他居然开始害怕,害怕自己回来的是一座空荡荡的房子,而不是一盏亮着灯的家。
越星疏伸手推开了楚屿,往浴室走去。
可是他没想到他看到越星疏流眼泪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面抱着越星疏。
该死的是他啊,可活着的是他,活的那么痛苦。
"越星疏,你撒谎的水平越来越差了。"楚屿死死盯着越星疏的眼睛,目光几乎要将他戳穿。
"花?"楚屿皱了皱眉。
"你去哪了?"
"我…没有。"
"疏疏,哥哥保护你。"
可他习惯了冷漠,越星疏也习惯了他的习惯。
玫瑰花散落了一地,他的手腕被举过头顶绑在了扶手上。
心脏像是被捅破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流了一地血。
可是今天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是暗着的,没有人。
"想起来你是谁的人了?"
"你他妈一束花就宝贝成这样了?"楚屿嘴角勾出一丝恶劣的笑:"越星疏,你他妈好贱。"
他厌恶地去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证据,手指却被刺扎破了。
楚屿转头的时候看到越星疏赤脚踩过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留下了一个带血的脚印。
越星疏感觉一阵凉意从天而降,他知道楚屿生气了。
"朋友,朋友买错了。"越星疏紧张到嗓子干涸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如今他才明白,不被珍惜的人,即便是看到了脸,也是厌恶。
他曾经期待过,可以看着楚屿的脸,以亲密的姿势结合的时候。
越星疏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花洒,一阵凉水从头浇下来,他缓缓靠着冰冷的墙壁蹲在了地上,终于忍不住抱住头哭出了声。
越星疏就那样赤脚走过去,神情平淡到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不是一个暴虐的人,可他所有的残暴全给了越星疏。
越星疏一只脚踩在了地上的玫瑰花上,被碾碎的花瓣流下了暗红的肮脏的汁液,脚心似乎被没有处理干净的刺扎破了,钻心的疼。
越星疏紧紧闭上眼,偏过了头,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泪一起流了下来。
楚屿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一阵怅惘。
"求你了,楚屿…"越星疏声音凄凉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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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命还回去,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就那样无声的,一颗一颗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