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一切都在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他忽然觉得顺利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曾想过放过自己,但他们不愿意。
越星疏笑:"我只是为了与山,之前活动的影响特别好,最近我们海外用户数量剧增,你看财务报表了吗?"
楚屿有些疑惑:"你舍得?"
越星灿自顾自地说道:"那时候真的好好啊。"
楚屿打开了院子的门,去给来福喂罐头。
"对不起…"楚屿深深呼了一口气,他握了握越星灿的肩膀:"你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
"所以不辛苦。"越星疏说:"哥哥回来了,你们都在,我不辛苦。"
楚屿重重地从胸腔吐出来一口气:"好。"
越星疏瞬间挪开了目光。
"你的手腕怎么了?"楚屿往前走了一步,抬起了越星灿的胳膊。
吃完饭他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楚屿摇头:"跟你没关系。"
楚屿吓了一跳:"疏疏!我送阿灿去医院!"
楚屿握住了越星疏的手:"太辛苦。"
越星疏转头看了看玻璃窗上映出的影子,楚屿曾亲手一点一点毁了他。
越星疏车开得特别快,到医院门口越星疏刚停车,楚屿就抱着越星灿往医院急步走去。
越星疏笑了笑:"我不是要搬出去,就是想带来福出去。"
多么的可笑和荒唐。
他曾挣扎过,犹豫过,可是越星灿真的决定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间,他下定了决心。
越星疏把手里的东西一放:"你扶他,我开车!"
楚屿抬眼看向越星疏,对上了越星疏从后视镜看过来的目光。
也一点一点塑造了他。
"有。"楚屿没办法骗人,他只能实话实说。
越星灿转头看向了楚屿,笑容温和。
"看了,你很厉害。"楚屿说。
越星灿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越星灿抬头忽然笑了:"是啊,没有人不会变。我答应你。"
等越星疏停好车的时候楚屿已经不见了。
他爱楚屿,也恨他。
越星疏靠着车门轻轻笑了笑,然后往医院里走去。
"十多年的时间,没有人会一成不变。"楚屿说。
越星灿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远走他乡这么多年,虽然发生了很多事,但毕竟是他爱了很久的人。
拥抱和亲吻的照片不是偶然。
爸爸妈妈曾告诉过,他还有事情没完成。
若不是那个忽然掉下来的射灯,也许还有更多的诉述衷肠。
"搬过来吧,毕竟公开了还分开住不合适。"楚屿说。
楚屿点点头:"好,你回去收拾好了随时可以搬过来。"
越星灿弯了弯唇角:"阿屿,你变得好冷漠啊。"
"你要喝什么?"楚屿问道。
越星疏闻声跑了出来,越星灿的脸已经泛起了病态的潮红,呼吸变得粗重而艰难。
越星疏点了点头:"应该是来福的毛,是我大意了。"
楚屿低头"嗯"了一声。
楚屿愣了一下,看着越星灿唇边凉凉的笑意,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好。"
"你有想过我吗?"越星灿伸手扯了扯楚屿的衣角。
猫一旦收起了他的爪子,那说明他有了新的目的。
走进医院,他看到了靠在墙边的楚屿:"楚哥,我哥哥怎么样了?"
越星灿忽然眨了眨眼睛:"阿屿,以前我什么都不说,你也知道。"
越星灿摇了摇头:"不用了,等疏疏收拾完出来,我就走了。"
袖子垂了下去,露出来的手腕起了一大片的红疹。
越星疏忽然在想,他居然也可以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我…我可能过敏了。"越星灿的脸也开始变红了。
楚屿刚想说点什么,只见越星灿伸手挠了挠手腕。
楚屿拍了拍他的手背:"别乱说,不丑。"
"我能不能带着来福住出去?"越星疏说:"哥哥他不能和狗住在一起。"
越星疏说:"哥,你要不住过来吧。家里还有空房子。"
如果谎言分等级,越星疏看着自己的脸,淡淡笑了笑,他到底该是几级?
越星灿软软靠在楚屿怀里,用手拉了拉楚屿的衣角:"阿屿,你别紧张,我没事,就是过敏 。"
越星疏摇头:"舍不得,所以我每天看完它再回家。回家之前我会把衣服换了,保证不会带一根毛回家。"
"阿屿,在国外的这些年,我每次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就在想我们一起的日子。"越星灿唇边的梨涡弯了出来。
越星灿艰难的笑了笑:"我是不是已经肿成猪头了,很丑是不是?"
楚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不行。"
"医生说没事,还在检查。"楚屿回眸看着越星疏,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神态。
越星灿浅浅笑,神色露出了一丝狡黠:"我就知道。"
那个曾经给他亲手拉他下地狱的人,居然云淡风轻站在他面前说好久不见。
自始至终,越星疏从来都不是那个顺从的,听话的人。
越星疏心底默默舒了一口气。
越星灿笑:"楚屿,你一紧张话就特别少。不像疏疏,一干坏事,废话就特别的多。"
越星疏脸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笑意:"你会帮我是不是?"
好在楚屿喂完罐头就回来了。
楚屿点点头:"是。"
越星疏深呼一口气,嘴角的笑容从肆意收敛成了他熟悉的隐忍。
当罗池这个名字出现在他手上的表格上时,就决定了这一切将以不可挽回的方式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