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忽然从手中滑落，跌进池子里，溅起水花滴落在越星疏的脸上，他木然的眯了一下眼睛，然后陷入了无限的昏沉。
"喝。"
把越星疏从池子里捞了起来。
楚屿换了衣服走了过来，蹲在越星身边："疏疏，还要喝酒吗？"
越星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被楚屿抱在怀里，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腰间传来一阵酸痛，大腿根木木的痛也一点点爬了上来。
楚屿靠了过去，用手按上了越星疏因为失温而微微颤栗的胸膛。
越星疏微微转头，看了那满满一杯的酒，从水中抬起了纤瘦的胳膊，他的手被水泡的发白，水珠从手腕滚落，留下莹润水渍。
越星疏没有说话，坐了起来，他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
"酒店有SPA，一会儿去按一下。"楚屿从身后搂住越星疏："疏疏，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好。"
房间外面就是一个私人温泉汤池，天气还很凉，能看到腾起的水雾。
"好。"
他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全部喝完了，他将杯子费力放回了池边："还要吗？还要…的话…麻烦你…捏着我的下巴灌吧，我…没有力气…拿杯子了。"
会红着脸拜托他关灯。
灯很亮，他赤裸潮红的身体一览无余。
楚屿看着越星疏的身体缓缓倒进了汤池，他脱掉了身上的睡衣，坐了进去。
楚屿颓然放下了手："我叫了早餐一会儿送过来，你先去洗漱吧。"
楚屿将越星疏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抚了抚他的背，看着越星疏醉后沉睡的脸庞，褪去了冰冷的神情，没有了尖锐和防备。
热气腾在脸上，湿漉漉的。
楚屿的手有些抖，他拿起酒瓶，洋洋洒洒倒了一杯，手不稳，溢出的酒洒到了池子里。
他倒了一杯酒，放在越星疏的旁边，水晶杯碰到了坚硬的池边岩石，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几滴暗红色的液体溅了出来，滴落在了越星疏的肩头。
越星疏淡淡笑了笑："我不敢。"
"我头痛。"越星疏说。
"啊！"越星疏的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而隐忍的声音，就像之前一样。
他转身走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衣服，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
越星疏被呛了几口水，闭着眼睛嘴唇微张，就连咳嗽都没有多少力气。
越星疏没有放慢脚步，径直往里面走去。
"嗯。"
越星疏笑了笑："好。"
他叹口气，如果楚屿喜欢操他，他宁可自己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
就像快要断线的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线断了，他就飞走了。
楚屿强忍着怒气，"吨吨吨"将剩下的酒全部倒进了杯子里，暗红的酒打湿了他的手指，袖口被腌红。
楚屿走了过去，把水递给越星疏："喝点水。"
"喝。"
越星疏嘴角扯出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笑，他拿了过来酒杯，杯子划过粗糙的石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柔软的双唇带着酒气，他用舌尖挑开越星疏的齿贝，舌尖滑腻的勾住了他柔软湿滑的舌头。
越星疏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强撑着自己没有滑进池子里，抬头看了一眼楚屿，眼角红得要滴血一般。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拿着酒杯一口扬起脖颈，喉头滚动，一口一口全部喝完了。
酸涩的酒精上涌，他眼眶泛着红，转头看着楚屿哑着嗓子说："还要灌吗？要灌就快点，不然一会儿醉了，就灌不进去了。"
楚屿觉得自己每一拳都像打在棉花上，越星疏对他越来越顺从，可他却觉得眼前这个人离他越来越远了。
就像是小时候他窝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甚至会哼唧两声，然后叫着哥哥，用两只肉乎乎的胳膊搂住他的腰。
越星疏安静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越星疏脱了衣服走了进去，地下温泉带着点硫磺的味道，他靠着池边的坐了下来。
他软软抬起胳膊，抓起酒杯，哆哆嗦嗦往自己的唇边送去，漾出来的酒顺着指尖流到手腕上，他看着手里摇晃的酒杯，扯出一个笑然后一饮而尽。
"醒了？"楚屿的声音很哑，还带着点刚醒来的鼻音。
楚屿用手托住了越星疏的头，吻住了他的唇。
越星疏因为呼吸不畅，鼻腔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
楚屿的神色阴沉的可怕，他看着一道殷红的酒渍从越星疏的嘴角一路蜿蜒到了脖颈，微微起伏的胸膛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酒精的作用，泛着潮红。
楚屿皱了皱眉，拉过越星疏的肩膀："疏疏，我说回到过去，你还喜欢我的过去。"
"喝。"
越星疏靠着池子仰着头，赤裸的身体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他看着楚屿说："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会拒绝。"
楚屿站了起来，定定看着越星疏，看了很久。
"口渴吗？"楚屿松开了手，下了床："我给你倒点水。"
楚屿咬了咬牙，重重叹了口气："越星疏，你非要让我不痛快吗？"
楚屿伸手关掉了灯，抱住了越星疏的腰，在他腰间来回摩挲，越星疏鼻腔持续发出那种小兽一般哼哼唧唧的声音，他软软伸手去阻挡，被楚屿按在了身体两边。
楚屿快步跟上了越星疏，伸手扶住了他的肩："疏疏走慢点。"
楚屿从水里站起来，抱着越星疏走进了房间。
越星疏接了杯子，看到了外面倒在汤池边的红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