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招来些麻烦。
岁南鱼就这么对她?!
一个看门的狗都敢给她脸色看了,等她当上了摄政王妃,便要摄政王废了这条狗!
阴隋不急不忙地走进来,柔声道:“阿鱼醒了。”
轿内的岁南鱼蹙起眉头。
在摄政王府外等着的温欢的脸色越来越黑。
侍卫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了一句:“在外候着。”
“是。”
然而摄政王府一点动静儿都没有,温欢都快急坏了。
经婢女提醒才想起来今天是采花节,忙不迭起身穿戴。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段殇和陈星上马,队伍就要出发,她忙不迭拦住。
她真的怀疑阴隋是不是拿她当闺女养了。
“昨夜累了些,辛苦欢欢等这么久了。”
段殇径直越过她吩咐人准备轿撵,一众侍卫婢女拥护着阴隋和岁南鱼走了出来。
她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打扮的,他居然从始至终一个余光都没有给她……
她正想提步进去,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与此同时。
温欢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温欢怔在原地。
闻言,温欢的脸色霎时一绿。
“阿鱼什么时候觉这么多了,每次我让侍卫进去禀报他都说你在休息。”
说罢,温欢狠狠地瞪了一眼门口的侍卫。
陈星这时冷不防扬起下巴颇为骄傲地回了一句:“我家王妃穿什么都好看,今日这身还是我家王爷特意挑选的呢。”
她嘴角的弧度弯得勉强,“阿鱼今天穿得真漂亮,咱俩不愧是好姐妹,心有灵犀,选的衣裳颜色都这么相近。”
“温大小姐今天又是来送请柬的?”
岁南鱼蹙起眉头想翻个白眼。
岁南鱼正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自己,阴隋让人将一套素黄色的华服端了进来。
就没有给她准备轿撵吗?
他噙着散漫的笑意,不以为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我们就算等采花节结束了再去,也没人敢说一句不是。”
“你喜欢就好。”
温欢眺望着隔壁街道的热闹,不少王妃贵人为了能讨个彩头,往轿撵外扔金币扔首饰,惹得一众百姓蜂拥而至。
本来还觉得有些怠慢了她,一听她这话,岁南鱼那点心软顿时消散了。
“……”陈星抽了抽嘴角。
也不知道帮温欢走这一步是对是错,但是终究是她的女儿,若能如了温欢的意,自然是好的。
京都进入了初夏。
昨晚被阴隋折腾得疲惫,睡得熟。
岁南鱼还沉浸在睡梦中。
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编排她呢。
岁南鱼先是有些诧异,她居然能在这里等这么久,按她以前的脾气,怕是早就跟着其他人去了。
温欢心中忿忿,但是也没说什么,打量着岁南鱼身上的穿着。
温欢准备了一个月的服饰,花了两个时辰打扮,这么轻而易举就被她碾压了。
谁料岁南鱼根本没有接这个话茬。
穿在岁南鱼身上端庄而不失活泼,尤其是在初夏的阳光下,衬得她的肌肤白嫩胜雪。
这埋怨怕是有十分是她的真心话。
简直欺人太甚!
她索性扯着委屈的哭腔唤着岁南鱼:“阿鱼,上山路这么颠簸,我可以和你坐一个轿撵吗?”
就这样?
非常怀疑岁南鱼是不是故意的!
一个月后。
岁南鱼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阴隋哪儿来的兴致,每天都要让人给她赶制一套服饰,屋子里堆砌的衣服已经不下一百套了。
“我是来找阿鱼的,今日我陪同阿鱼一同去浣清寺,还不快让开?”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侍卫这话多半是在揶揄了。
当然没人敢说他!
“原来是摄政王选的呀,方才民女说心有灵犀,绝对没有冒犯摄政王的意思。”
“你……!”
他这话像是故意说给温欢听的,但是温欢却奇怪地红了红脸。
故意这么晚还不出发,就让她在这里像个丫鬟一样站着!
这身绸缎一看就是稀有的,颜色明亮清新脱俗。连工艺都是上好的。
这女人莫名其妙!
采花节宴,王公贵族出动,长街已经人满为患。
温欢被一个侍卫给脸色,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想着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能因为旁人坏了脸色。
然后再惹得一帮王妃贵女对她不满。
“阿鱼今天穿这个。”
她全然像个无关重要的旁观者。
“阿鱼,可让我好等啊,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了?”
唯独摄政王府外,还是一如往常那般清静,王室宗亲的轿撵纷纷避开了这条道儿,生怕礼佛的日子撞上了摄政王这个瘟神。
温夫人微微叹了口气,含着和蔼的笑意没有说话。
温欢想着告他一状,让岁南鱼好好惩罚他一顿才是。
阴隋轻轻地给她把被角掖好,然后才轻手轻脚地穿衣洗漱。
段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温大小姐,不好意思,你若要蹭宴,那就和侍卫婢女一样跟在王爷王妃的轿撵后去。”
岁南鱼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
岁南鱼将新衣穿上,阴隋满意地点了点头,“阿鱼穿什么都漂亮。”
“王爷。”段殇夹着声音低声问道,“其他几位王爷、皇子已经出发了,皇上皇后的轿撵也已经去了,需要属下现在给您和王妃安排轿撵吗?”
她岁南鱼当真是威风,皇室礼佛还能怠慢时辰,还不是仗着摄政王护着她!
死死攥着的手指都嵌入了掌心,她抿着唇忍着怒气。
阴隋挥了挥手,“不急,他们去他们的,等阿鱼睡好了我们再出发。”
阴隋没有搭理她,径直将岁南鱼抱进轿撵里,仿佛全然没有看见她这个人一般。
岁南鱼只淡淡地瞄了她一眼,温欢今天也穿了淡黄色的衣衫,要不是两人服饰规格不一样,旁人怕是都要看错了眼。
良久,王府里才传来脚步声。
温欢勉强咧了一个笑颜,上前挤开了岁南鱼身旁的婢女,挽上她的手。
温欢再怎么不痛快,现在也只能憋着这口气在外面等着。
她佯装不满地埋怨道。
温欢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我……我呢?”
“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岁南鱼睖了他一眼?
恃宠而骄,藐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