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不行!”一个中年男子哭哭啼啼的跑出来,“我媳妇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杀害,村长要为我媳妇主持公道啊!”
“你那是给的一个人的租金,你们娘俩可是两个人呢!老娘今天就是来找你要这个小崽子的租金的。”
听到屋后水池里传来扑通一声。
希望用这个能够从他眼皮子底下混过去。
岁南鱼挑灯捣鼓着四年前穿越过来时带的人皮面具材料。
这个丹姨已经不是第一次讹他们了。
“羞羞!我们家小男子汉还撒娇。”
只见一个身形壮硕肥大的中年妇女凶神恶煞地走进来,狠狠拍了拍门框。
“你这个小婆娘还知道当初是老娘收留的你们啊!要不是看在你一个小姑娘无亲无故,老娘动了善心才帮了你!现在居然还占你救命恩人的便宜?!”
闻言,小小终于放下了心,咧了一个天真灿烂的笑脸。
“丹姨,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吧,小小还在睡觉。”
定睛一看,这人就是丹姨!
“是我,你牛哥。”
岁南鱼被他可爱得噗嗤笑出了声。
他紧紧抿着唇,眉目凛然透露出几分凶狠。
不知为何,岁南鱼的心里咯噔一下。
“娘亲可以看,其他姑娘不能看。”
待她离开后。
“小小呢?”
小小在她脸上重重地啵了一个。
“村长!”其中有人提议,“王室的人中午就会来,死人虽是大事,但是怠慢了王室也不行啊,更何况摄政王会来,就怕让他们撞见这样晦气的事,惹恼了他们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最终像小猫一样呜咽了一句:“娘亲……”
要不是她费尽心机躲过了,也不知道要被她怎么算计!
“娘亲不气便好,不然窝会难过的。”
“……”
岁南鱼沉沉地吐了一口气。
岁南鱼冷下神情,尽量控制自己语气中的不满。
村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行了!死者为大,先把丹姨安葬了,我会向王室请求,让他们帮我们彻查此事!”
丹姨当时不过是见她年轻有姿色,想着靠她勾引男人赚钱。
咚咚咚——
醒来时发现小小不见了。
岁南鱼魂不守舍地回到屋子里,回过神来。
“瞧瞧老娘这个房子让你们娘俩住的!都坏了!得赔!”
夜深人静。
小小早早就睡下了。
岁南鱼冷嗤一声,“合着在这里给我埋坑呢……”
她不情不愿地出了房门,岁南鱼小心将门带上。
不负责任的男人!
岁南鱼手中的东西猛地掉在地上,她匆忙赶出去。
“浑身都湿透了,娘亲给你烧热水洗澡,别生病了。”
丹姨白了她一眼,啐了一口。
让她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名堂是她不知道的。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蓦地!
她正专心致志忙活着,殊不知有人在用铁针撬她家门锁。
她心中有些不安,也不知道小小把它们带回来是对是错。
再怎么说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孩子需要保护,这个丹姨长得人高马大的,动起手来也是她吃亏。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响起意见不合的声音。
小小正忙活着清洗它们身上的血渍,拧身望过来,微微蹙着眉头,眼神心虚闪躲。
“这孩子,平时都要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因为他现在的表情,和某人如出一辙。
更让她惊讶的是,这三道身影,居然是小小带回来的三只小狗崽!
要是岁南鱼看见,定会一惊。
小小腻歪地蹭着岁南鱼的脖子,吐出奶奶热热的声音:“娘亲最好,小小只要娘亲。”
“丹姨,我们四年前刚来的时候,你说这个牛棚每月就收我们一钱,到现在已经涨到二十钱了,方才又说要按人头收费,你这牛棚住牛都要不了这么多钱吧?”
小小的山庄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杀人事件。
“是我!”
小小呐呐地点了点头,很快又愧疚地摇了摇头,“窝只是想带小狗去吓唬她,不知道它们会突然咬人的......”
她忙不迭赶过去,当场就吓傻了。
这根本不是狗,而是狼!
再怎么争执最终也得听从村长的安排。
他们正谈笑,外面响起敲门声。
看到现在的场景,什么都不需要问也该明白发生了什么。
丹姨的丈夫这会儿来做什么?难不成是发现了?
岁南鱼挪着沉重的步子朝他走去,缓缓蹲在他面前,拨动水帮忙擦拭小狗身上的脏东西。
岁南鱼松了一口气。
在封闭的山庄里,她很快成了所有人鄙夷的对象。
“对呀对呀!”其中有人附和,“丹姨的死,容后再查比较妥当。”
才不要什么爹爹!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只见几个中年男人将一个被割断喉咙浑身是血的女人从后山抬出来。
昨天丹姨才来找她麻烦,今天就死了……
“小小,告诉娘亲,你不知道的是吗?”
在关闭的那一瞬间,小小微微睁开眸子,秀巧的小手攥得生紧,眸中划过一丝不属于四岁孩子的阴沉。
“丹姨,我上次交租金的时候不是给了修缮门框的钱嘛,怎么也没见你带人来修啊?”
丹姨的小算盘自然打不响了。
外面传来她们说话的声音。
还是罕见的血狼,它们脚底的颜色猩红得发烫,这种狼,一日可生牙,五日嗜血,十日就和普通成年狗一般大小。
简直欺人太甚!
天微微亮。
村庄里一众人围堵过来,有唏嘘的,有猜测的。
“小坏蛋,跟你爹爹一个德行。”
岁南鱼已经习惯了她隔三岔五来找茬。
猝然发现!
三道血红的身影在水池里翻腾。
她惨白着脸看着水池里身影,心里五味杂陈。
“娘亲......”小小嗫嚅着,“您生窝的气了吗?”
明明是三只未睁眼的小狗崽,怎么短短时间还会走路,甚至会杀人了?!
她们之间的对话,都被趴在窗户里面的小脑袋听见了。
岁南鱼做了一夜的人皮面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岁南鱼微微蹙眉,心下疑惑,认真地检查起三只小狗。
岁南鱼紧紧拧着眉头。
谁知道这个女人后面就开始从租金上抠她的油水。
是一道粗嘎尖锐的声音。
“你赶紧筹钱!”丹姨不耐烦地说道,“明天老娘来取租金,要是拿不出来,你就去给后山的老头当续弦!”
“咳呸!”她重重吐了一口痰。
猛地察觉!
还好后来她生了小小,村里都造谣她和野男人苟且有了孩子。
岁南鱼摇了摇头,“娘亲怎么舍得啊。”
“谁!”
岁南鱼将他抱出来,藏进怀里。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野种,当个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