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将红阳带过来,余光依旧警惕地对着他打量。
“是!”
“来人!”
“我说的是你!”
这句话一问出来。
北师棠看向阴隋,声音低沉了不少,严肃得很。
那人的冷笑阴森得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好好好,依你便是。”
“我知道了。”
阴隋刚从军营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岁南鱼了,一进门就将窝在岁南鱼怀里的小小给拎了出去。
“你每天都围着那个小崽子转,也疼疼你丈夫呗。”
陈星原本深沉的脸上浮现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
这种隐秘的药粉如果需要长期下在小小身上,那就只能是摄政王府的人了。
闻言,红阳面露惊慌之色,忙不迭跪在地上。
岁南鱼死死地盯着她,打量审视着她脸上的神色。
但是,她还怀疑一个人。
阴隋上前握住她的手,冷声问道:“话别说一半,全部交代清楚!”
“王妃,您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王妃,您怎么会突然怀疑我啊?”
“带这小崽子出去溜溜。”
“之前我以为王妃亡故,想着撮合红阳公主与王爷,怕自己站出来说情王爷反而决心更甚,所以才会让陈星站出来说情。”
“别担心,我们等郎中看完再问一下。”
面对两个他忠心耿耿的主子的怀疑,陈星嗫住了,当即单膝跪下。
且不说阴隋第一个怀疑的是她,岁南鱼也怀疑她。
岁南鱼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是怀疑你,从你为红阳求情的时候我就怀疑你。”
闻言,岁南鱼从阴隋怀里腾地一下站起来。
看样子,她只以为阴隋是要和她算小小被掳走的账。
小小晕倒在段殇怀里不省人事。
郎中看了一眼阴隋,犹豫着说道:“小公子身体里有慢性毒药。”
两人急匆匆赶出来。
“王爷,王妃,属下自懂事起便在王府训练,后遇到王妃得以提拔,断然是不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
闻言,岁南鱼有些站不住了,瘫软在阴隋怀里。
段殇也站出来为他说话:“王爷,王妃,陈星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他的品行我最清楚,替红阳公主说情一事是我让他做的。”
红阳愣住了。
“是!”
阴隋别扭地揉着岁南鱼的腰,“你在乎的人越来越多,我就会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阴隋冷冷地睨着她,吐出冷冽刺骨的声音:“红阳,你敢对本王的儿子动手?”
说罢,黑衣人转身消失。
闻言,阴隋终于高兴了,得意地勾起唇角,“那以后我回来,你都要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
她主动揽上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处啜了一口:“我在乎的人确实很多,但是你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你可是我未来要相守一生的人,怎么会变得不重要呢?”
阴隋和段殇露出诧异的表情。
说罢,将门关上了。
“陈星。”
砰地一声!
“阿隋。”她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小小的身体一直都很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晕倒……”
“你……!”
屋内,郎中皱紧了眉头,连连叹了几口气。
外面突然传来段殇焦急的声音:“王爷!王妃!小公子晕倒了!”
“不是她。”岁南鱼肯定道。
“王爷,我错了!我当初也是鬼迷了心窍才和梁瑾合作的,我只是想让他把岁南鱼掳走,没想到他会掳走小小的!”
岁南鱼忙不迭进去拉住他,“我儿子怎么样了?”
红阳这个人心眼儿还做不到藏那么深,方才阴隋只是质问了一句,她便吓得抖擞了。
“是你吗?”
闻言,岁南鱼满眼惊诧。
阴隋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段殇解释道:“红阳公主是王爷与席匪欢做交易才留在王府的,如若将她遣返回去,势必会惹得席匪欢的不满,若日后上赫国生了变故,就失去了邶国那边的支持。”
“将后院的吃食以及接触小小的人都盘查一遍,一个也不要放过!”
“你真以为岁南鱼这么笨?要真这么蠢笨,早死好几次了!”
阴隋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一边儿玩去。”
中途被掳去了大燕。
岁南鱼的目光幽幽望着背影匆忙的陈星。
“属下在!”
“就是,愚不可及!”红阳附和着。
岁南鱼愣愣地看着阴隋将小小扔到段殇怀里。
与此同时。
阴隋紧紧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她留在摄政王府的目的本就可疑,更何况当初能和梁瑾合作掳走小小,也有可能会和那个黑衣人合作对小小下毒。
岁南鱼噗嗤笑出了声,“你还吃你儿子的醋啊?”
“小公子年龄尚小,不会功夫,此药在会功夫内力的人身上,效果更猛,有走火入魔的症状。”
所有人皆是一惊。
“阿隋,你干嘛呀。”岁南鱼有些不悦。
这不就是阴隋在大燕被那个黑衣人撒过药粉之后的反应吗?!
她将目光放在陈星身上。
阴隋搂住焦急的岁南鱼,轻轻拍抚着,“别怕,没事儿。”
“叫郎中!”
“放开窝!娘亲,救窝!”
黑衣人不耐地挥了挥手,“你最好能让她真的相信你是与她交好,多一点小心思她都能看穿。”
“什么!”岁南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怎么可能呢?!这四年他的饮食都是我看着的!”
郎中的手脚颤了颤,卑躬屈腰,解释道:“小公子体内确实有慢性毒药,从他的身体状态来看,应该是最近一个月内触碰到的毒药,此药短时间看不出什么问题,长期下去,势必会七窍流血而亡。”
“摄政王,您怕是得彻查一下您王府的人了。”
段殇站了出来,“属下在!”
陈星将红阳推在地上,“王爷,人带来了,也让人搜查了她的身上,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陈星,你自己交代吧。”阴隋冷睨着他。
“把红阳带过来。”
“七窍流血?”北师棠冷不防问道,“还有其他症状吗?”
他盘算着小小最近一个月的行动轨迹,大概就是他把他们母子从边城带回来开始的。
红阳抿着唇想着什么,一拧身差点被身后的人吓得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