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抬头看向阴隋,说出的话将所有人都惊住了。
也就是说……
闻言,岁南鱼感觉自己七窍都快喷出火来了,浑身都发烫。
蓦地!
“和他方才的状态一模一样。”
阴隋顺势拢住她小小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岁南鱼眨巴着杏仁大的眼睛,好像是有拿廉上剑这么一回事。
岁南鱼和阴隋悠悠走了进来。
“我还不是为了让你清醒一点!”
岁南鱼和阴隋异口同声道。
“我并不知道,但是方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隐匿的手段很高明,要不是阿鱼拿起了你的廉上剑,他怕是还能再藏一段时间,暗算你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如果更可怕的话,他很有可能知道的更多!
她跌进了阴隋结结实实的胸膛上,抬眸便对上他含笑的目光。
蓦地!
“你们怀疑黑衣人是席匪欢?”阴隋捻着手指,不疾不徐地说道,“不会是他。”
她羞愤地捏起拳头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用的劲儿还不小。
黑衣人的那封信就是想将矛头转向梁瑾,让岁南鱼怀疑他。
岁南鱼的目光在他们几人之间流转,将他们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她沉下眸子,心事重重。
“阿隋,你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你……你清醒了吗?”
倏地!
不对啊!
“啊?”
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暗处一直有人盯着我们!”
一只硕大的手掌一把将她拽了下去。
然而梁瑾和北师棠听他这话的反应却不太一样了。
他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担心的,这么多年了,上一世加上这一世经历的,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劲敌,招数诡谲罕见,这个药粉来历也不明。”
闻言,岁南鱼狠狠皱着眉头。
“这么说,摄政王很早就知道阿鱼能拿起廉上剑?”
不是席匪欢,那岂不是还有更危险的人物存在!
阴隋哈哈大笑起来,“方才是谁耍流氓的?我这么大个块头都敌不过你,你非要在……唔!”
另一边,梁瑾和北师棠还在为方才出现的黑衣人苦恼。
当时梁瑾用被阴隋打伤的谎言吸引她的注意,逼她嫁给他。
此话一出,梁瑾和北师棠的脸色都绿了。
然而梁瑾却一口否决了,“让我和自己的灭门仇敌站在一起,我做不到。”
“阿鱼,我真的好喜欢你方才的样子。”
“梁瑾,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况且如果真是他,阴隋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没想到,堂堂上赫国的战神,也有被人暗算的时候。”梁瑾阴阳怪气道。
阴隋微挑眉梢,“看来你猜到了是谁对我动的手。”
他将她搂进怀里,挤掉两人之间灌入的冷气。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这话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也就是说,上一世的梁瑾是被那个黑衣人杀死的!
“如果每次都能看到阿鱼那样对我,我宁愿每天都不清醒。”
闻言,阴隋紧紧皱着眉头,“你说什么?他看到阿鱼拿起了廉上剑?”
“让你胡说八道!下流!流氓!”
岁南鱼的脸顿时红了,一路蔓延到耳根和脖子。
她说话都结巴起来,一拳锤在他的胸口上。
说起这个,阴隋的脸色沉了下来。
用的就是那个药粉!
他没说话,嘴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
沉寂的黑夜里,岁南鱼掷地有声地提出这个要求。
岁南鱼捂住他的嘴,蹙起眉头,“不许说!”
如果梁瑾就是那个黑衣人,那他这些举动无疑于是将自己暴露得彻底,对他没有任何益处。
“游湖回来后,我就一直在你房间的房梁上等你,但是那天我突然发现暗处还有一个人,我便和他斗了几个回合,他朝我撒了一包药粉,我察觉身体已经有些不对了,便先行撤退,在井底想要逼出毒素,最终还是无济于事,精神开始溃散模糊,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你。”
上一世明明梁瑾和北师棠是赢家,他已经权倾朝野了,按理来说不该会死的。
“席匪欢也一早就知道廉上剑的主人是阿鱼,就凭你们方才说黑衣人看到阿鱼举起廉上剑暴露身份这件事来说,这个人就不可能是席匪欢。”
岁南鱼紧紧攥着阴隋的手,她心里很是不安。
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梁瑾。
阴隋没有说话,脸色阴沉得厉害。
果然,其实一直有一个人在暗处看着他们斗,就等着他们斗得两败俱伤。
“我们现在必须统一战线!”
当时她一心扑在阴隋身上,没太注意。
阴隋对上他满是仇恨的眼神,微微一笑。
她的最后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紧绷严肃起来。
如果说那个人在暗处谋划着什么,那他势必也是知道寒玉扳指可以重生穿越一事。
梁瑾和北师棠的目光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神情出奇的一致。
岁南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见他瞳色清明,想必已经恢复理智了。
梁瑾微微敛目,应道:“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亡。”
“好,我不说了。”
果然他们重生的契机都不是偶然。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他想做什么我们也不得而知,现在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人在很久之前就潜伏在我们身边了。”
对,不止是盯着他们,还盯着北师棠和梁瑾。
这么说,那封放在门缝的信不是阴隋写的!
岁南鱼的手中都攥满了汗。
“啊!”
岁南鱼白了他一眼,忽地想到了什么,问道:“阿隋,你方才是怎么回事啊?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
岁南鱼轻手轻脚从床榻上下来,脚还没落地。
“!!!”
“我……”
他确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在席匪欢来京都时,他拔出廉上剑被岁南鱼按下那一次他就知道了。
“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他?”
细思极恐啊!
见他沉默,北师棠说出了自己的怀疑:“普天之下能有这等功夫的人除了你应该就只有席匪欢了。”
阴隋嘴角的笑意弥漫,都快扬到太阳穴了。
“我好像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