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说,她打了多少下?”
啪——
“掌嘴!”
几人忙不迭朝岁菱然走去,二话不说将她押跪在地。
北师棠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啪!
她疯了似的朝着北师棠拳打脚踢,浑然像一个疯婆子。
说罢,他张狂地大笑起来。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袒护他,哪怕只是当成普通再普通的朋友。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听从岁南鱼。
啪——
“呵!好啊,我等着,我现在很享受这种将你狠狠踩在脚下的感觉,比起直接杀了你来得痛快许多。”
岁菱然抬起头死死地瞪着岁南鱼。
只有岁南鱼和北师棠坦然自若地站着。
岁菱然被突然出现的一只脚重重踢翻在地。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岁南鱼又是一个耳光落下,“再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只是没想到,岁南鱼居然大胆到藏匿上赫国的太子,要不是今天梁瑾执意要娶岁南鱼,她其实还不着急把这手牌给亮出来。
“呵!”她轻蔑一笑,“为什么要解释?人是我带来的,也是我藏的,能把我怎样?”
“还需要我再说一遍?”
要是梁瑾知道岁南鱼有二心,必定大怒,这婚礼怕是就成不了了。
岁菱然看着他这副骄傲的样子就来气,上前狠狠踩在他的手背上,重重碾了几下。
啪啪!
要还回来?
岁南鱼收拾完她,将目光放在岁菱然身上。
岁南鱼一个瞪眼,押着北师棠的几个下人识趣地退下了。
岁菱然一愣。
猝然!
彩桦拍了拍手,一副看戏的样子。
“啧啧!我可真是可怜你,连太监都不喜欢你。”
砰地一声——
彩桦被她震住了,低头不敢再说话。
所有人应声望过去。
“十年前你斗不过我,现在也赢不了我,岁菱然,什么时候你才会懂得装乖呢?”
“小的方才没有细数,拳脚加起来,大概打了二十五下吧。”
岁南鱼悠悠走到她面前,睨着她气成猪肝色的脸。
但是一定不是因为未痊愈的伤口。
岁菱然的脸都气绿了,怒目圆睁地盯着他。
岁南鱼白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北师棠青肿的脸上,叹了一口气。
岁南鱼瞥了一眼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下人。
“你的眼光确实没好到哪里去,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喜欢一个太监吧?当初你就喜欢热脸贴我的冷屁股,现在对梁瑾还是那么卑微。”
“你怎么不还手啊?这么几个下人和两个女人你还打不过?”
小玉忙不迭将满脸鼻血的北师棠扶了起来。
“一个卑贱的婢女,轮得到你说话?”
“啊——”
“放肆!我可是梁瑾的人,你们这些狗奴才!造反吗?!”
啪——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尽,岁南鱼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好歹也二十五岁了,不应该啊?活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债必偿吗?”
“岁南鱼!这里是国师府,你还没有嫁给梁瑾呢,少端女主人的架子!”
咔吱一声——
岁菱然狠狠扇了北师棠一个耳光,像是还不解气,接二连三落下几个巴掌。
岁菱然红着眼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你我不共戴天!”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你……!”
好在她特意安排人盯着他的举动,这才发现了蛛丝马迹。
岁南鱼蹲下身子,抬起岁菱然鼻青脸肿的头,勾唇一笑。
岁南鱼狠狠碾着她的手指。
还记得十年前,岁南鱼在岁府时就当着他的面这样掌梏过岁菱然。
“岁南鱼!你别太猖狂了!真以为梁瑾喜欢你喜欢到任你胡作非为吗?!”
北师棠却含笑着看着岁南鱼替他抱不平。
二十五个耳光落下,清脆的声音也停止了,北师棠抽出自己飘远的思绪。
啪——
一旁的彩桦幸灾乐祸,也没表现得太过明显。
岁菱然捂着痛得撕心裂肺的胸口,恶狠狠地指着她,“你居然敢在国师府私藏北师棠!我看你怎么给梁瑾解释!”
上一世被岁菱然虐待残杀的事,她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一众下人忙不迭跪在地上。
“你这个贱女人!你如此维护北师棠,难不成你们之间真有奸情?!呵!果然余情未了啊,像你这样勾搭男人的贱妇就应该浸猪笼!”
前几日她就觉得岁南鱼挑选的这个奴隶眼熟得很,哪怕他脸上带着假的伤疤,遮住了半张脸,但是这个眼神绝对不是卑贱的奴隶会有的。
同样的场面,现在他的心情和当初截然不同。
啪啪啪——
“北师棠,你可真废!当太子的时候是个废物,现在依旧窝囊!要不是当初看你是太子,你以为我会嫁给你?连岁南鱼都不要的男人,真以为我稀罕啊!”
好歹她曾经也是在宰相府生活了好几年,上赫国的太子殿下还是见过几面的。
几个下人将他重重押跪在地,彩桦趾高气扬地走到他面前,狠狠就落下两个巴掌。
他也愿意迷惑自己,她是喜欢他的。
“岁南鱼!”
“你方才往他身上打了多少拳?”
北师棠微微一笑,“我等着你来救我啊。”
岁南鱼磨了磨后槽牙,她这是摊上了一堆什么人啊!
岁南鱼轻嗤一声:“押住她。”
“国……国师……”
岁菱然的脸色一变,狠狠瞪着他。
耳光接二连三落在她的脸上,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彩桦被岁南鱼张狂疯癫的举动吓得不敢吭声。
说罢,她眉眼一狠。
岁南鱼给了她一个巴掌。
啪——
“岁姑娘的魅力真是大啊,一个男人不够,还勾搭了三个,你伺候得过来吗?”
“啊?”几个下人顿时一懵。
北师棠的脸上留下两道红色的手掌印,他依然倔强着自己的风骨,哪怕跪在地上,依旧挺胸抬头。
彩桦颤抖着打算偷偷离开,蓦然瞥见院门口站着的银白色身影,脚下的动作顿住了。
“我要开始了,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们不知道梁瑾站在那里多久,又看了多久,只知道,他的脸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