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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马大明

作者:比克大魔王 | 分类:历史 | 字数:0

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中举的曲折故事

书名:跃马大明 作者:比克大魔王 字数:0 更新时间:08-10 15:41

晋王爷看他充满疑惑地看着自己,解释道:“这次秋闺,本王同两位主考,四位同考都打了招呼。布政使大人很欣赏你的才干,自然一口答应。四位同考,他们不敢不答应。只是那谢迁,却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胡公公亲自拿了本王的贴子,去找他说情。他竟然看也没看,便把贴子摔在了地上。说什么身受皇恩,为国选才,岂能干这等营私舞弊之举,还把胡公公指着鼻子给骂了一通,将他赶了出来。本王当时便给他气坏了,有心叫人收拾他一番,但那家伙很得皇上宠爱,又是太子的侍读学士,我也得罪他不起啊!”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晋王爷道:“取中了你当然是好事,只是在决定名次时又出现了一点状况?”

杨洋正色道:“不错王爷,我觉得咱们还要把山西的布政使、提刑司李大人、都指挥使大人,包括太原知府,凡是山西的主要几个高官全部拉进来,他们愿意出银子,就出银子,不愿出银子,就算他们一份干股,只要他们罩着咱们铁厂就行。”

“没有买通谢迁,那我又是如何中的举人呢?”杨洋奇怪地问道。

晋王爷道:“当时你的文章做得非常好,本已取中头名,这也得到了布政使大人的首肯,可是那谢迁却与布政使起了争执,说你第三场的几篇策论全是奇谈怪论,异想天开,若按你的意思走,王安石之祸不远矣。要将你黜落。还将你的考卷扔在了落榜的考卷当中。多亏布政使大人为你力争,与他吵得面红耳赤,他方才同意将你取了。只是第一名就不行了,而是排在了第十七名。”

晋王爷手抚摸着自己下巴下面的胡子,深思半晌,眼中射出了越来越盛的光芒,突然呵呵大笑道:“好杨小官人,这钢铁厂算我一个。有需要的尽管开口。”

杨洋睁大眼睛,看着晋王爷,在他心中,虽觉得自己确实有些才学,但想在这一千多名秀才中脱颖而出,那是极不容易的,九成多会落榜。这次自己中举,走后门的居多,没想到还真凭本事中了举。

既是中了举了,哪便是大明朝权贵阶层中的一份子了,这个圈子内的人物,怎么能不去拜上一拜。送了谢迁回来,杨洋兴致勃勃地命人买了礼物,去拜会太原府中的权贵人物。晋王爷当然是第一个要拜的,人家对自己科举可是出了力的,不仅让他住在王府中温习功课,还亲自送他去科场,据说同这次秋闺的众考官都打了招呼,这份恩情,比天还大,又怎能不还。所以,杨洋头一个便去拜会晋王爷。

“什么事?”晋王爷,问道。

鹿鸣宴结束之后,杨洋便回了家,第二日,谢迁回京复命,因谢迁毕竟名分上是自己的座师,不能不送。杨洋也随同其它举子一起来送,混在众举子当中,规规矩矩的行礼,又远远的站着看他离去。谢迁临上轿时,忽然回过头来,向杨洋狠狠盯了一眼,把轿帘一摔,猫腰钻进去了,接着众衙役鸣锣开道,一直向东去了。

杨洋推辞半晌,晋王爷执意不肯。只得受了下来,说道:“那真是谢王爷了。”

谢迁在轿内听到,一股怒气自脚心直冲到头顶,不自觉从轿里跳了下来,指着杨洋大声吼道:“你若敢来,我就叫家人拿大棒把你给打出去。”

晋王爷睁大了眼睛,眼中放出了复杂的光彩,不断的变幻着颜色。眉头越挑越高,终于一拍大腿道:“好!本王爷全力支持你。以后你就大胆地去做吧!钱不够了找本王来取。”又转头向胡公公说道:“记着,从今后,杨小官人到王府来,不必通传,他可带兵刃直接到我的卧室。”

“去!哪儿发财哪儿去。”杨洋一把甩开他手,径直去了。

晋王爷把脸一板道:“杨小官人,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给本王挣那么多的银子,而本王却没有出什么力,本王是真心当你是一个朋友。你千万不要推辞。”

“交税?”晋王爷惊奇地说道。他是山西的王爷,一心想着要发财,府里少了钱,就去找布政使衙门去要,还开着好多买卖,从来没有向朝廷交过一文钱的税,脑子里更不知道交税是个什么概念。如今乍听杨洋这么一说,心里不觉诧异起来。

晋王爷把他按回椅中重新坐好,两人又谈起了钢铁厂的事。杨洋便把自己的计划大略向晋王爷做了一番说明。晋王爷手抚着胡子,用心地听着。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再拉几个?”晋王爷看着他,眼中露出不解之色。

杨洋又说道:“禀王爷,如果这钢铁厂办成了,希望王爷允许我办一件事?”

众举子无不为杨洋捏了一把冷汗,谁知,杨洋不仅不惧,还扬起手来,大声喊道:“谢老师,慢走啊!天气凉了要注意防寒,别冻着了。我入京会试,一定会亲自登门看望您老人家的。您长的那么俊美,生的女儿一定也漂亮,记着给我留着一个,我中了进士一定会亲自登门求婚的。”

杨洋颇有受宠若惊之感,躬身道:“王爷太抬爱了,在下如何敢让王爷亲自来迎,打发胡公公出来传一句话,也就足够了。”

杨洋恍然道:“怪不得我考试时,时不时有考官站在我的身旁,看我写字,却原来如此。”

杨洋呵呵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咱们的煤矿确实很赚钱,但是煤矿终有开遍大明全境的时刻。再想挣更多的钱,就不行了。就拿咱们太原府来说吧,如今,咱们的煤已经把太原府城乡市场全占了,再卖,一年也就那么几个银子,所以咱们必须为这煤炭寻找新的用途,有了新的用途,煤的产量才能增加,咱们也才能挣更多的银子。而开办钢铁厂,一来可以消费咱们大量的煤炭,二来卖钢铁又可以大赚一笔银子,相当于一两银子的煤,卖到了五两银子,我们这是发更大的财啊!你说谁还嫌自己银子挣得多了扎手的?”

胡公公面色一凛,腰弯得比往日越发低了几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杨洋便告辞而去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胡公公探询地问道:“王爷,您真让他带兵刃进入您的卧室?”

杨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众年兄有所不知,在下自幼与谢座师女儿青梅竹马长大,并互送信物,私许终身,谢座师看不起我是商人出身,故意装做不知,企图拆散我俩,所以我才提及与他女儿婚姻之事,谢座师因此恼恨于我。”说罢,长叹了一声,面露愁色。

晋王爷道:“没有买通谢迁,但是其它考官都买通了呀!虽然贡院科考之时,不能做弊,名字都给糊住了,但是我已经与四位同考打好了招呼,让他们在你考试之时,以监考为名,站在你的旁边,仔细观看你的笔迹,留意你写的内容,这样他们阅卷之时,自然就取中了你。”

晋王爷一拍大腿,兴奋的自椅中站了起来,大声说道:“说的好!杨小官人真是有识之士,本王得到杨小官人的辅佐,真是胜过得到十万雄兵啊!一切都依你。”

等谢迁坐轿离远了,众举子回过头来,一起以责备的眼光看向杨洋,张举人道:“杨年兄,你怎能如此气座师,看把他气成甚模样。”

杨洋喜道:“那在下就谢过王爷了。”

晋王爷闻言一椤,问道:“杨小官人,我听闻你在太原城里满世界找寻炼铁工匠,还让人到外地去找,你为何又想着去开铁厂?咱们煤矿不是已经很赚钱吗?过一段日子等采煤技术成熟了,咱们把的煤矿开遍大明朝的各省,不也是很发财吗?开铁厂又有何益?”

晋王爷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他真敢带兵刃进入我的卧房一步,马上杀了他。”

听晋王爷如此一说,杨洋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谢迁对自己印象不好,原来一是鄙视自己托人找关系的人品。二是不喜自己的策论文章,认为祸国秧民。三是取了自己,觉得丢了面子,心里发堵。你说我招你惹你了,干嘛如此对我,险些把我一个到手的举人给飞了,不!是把自己的一个解元公给飞了。一想到风流才子唐伯虎,被人解元公、解元公的叫着,是何等的风光,美女是何等的环绕,而自己竟与这无比荣耀的头衔失之交臂,顿时对谢迁气不打一处来。一拍大腿,咬开切齿的骂道:“这姓谢的酸儒真是可恶,等老子发达了,把他女儿买了来做小妾,让她天天给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提夜壶,倒洗脚水,我们睡觉就让她站在旁边干巴巴地看,气死那个老杀才。”

杨洋道:“我希望我们以后办的煤矿和铁厂,向朝廷交税。”

恰巧新科举子王义德在他身旁站着,闻言认了真实,忙上前一把扯住他袖子,说道:“杨年兄不必伤心,若谢座师执意不允年兄与座师女儿婚配,我可为年兄和表妹充当媒人,想我表妹貌美如花,肤光胜雪,必能入了年兄法眼的。年兄若有意,我现在便去说。”

胡公公站在晋王爷身边,翻了翻白眼,心道:“什么?让我亲自去传话?在山西这块地界,就是巡抚来了,我们王爷也只打发一个小太监去传话,你又算什么东西,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但王爷在,哪有他说话的份,只好笑了笑,没有说话。

晋王爷道:“你是凭真本事考中的举人,我又如何不能抬爱。”

这是莫大的信任啊!杨洋忙站起身来,摆手道:“王爷使不得,在下怎值得您如此看重,您快快收回成命,真是折杀小人了。”

杨洋想起自己在鹿鸣宴上,将谢迁好一番折辱,也算出了心头一口恶气,心中不觉舒坦了些,决定不再谈论那该死的谢迁,免得让他茅坑里的臭气,影响了自己的美好心情。觉得还是谈谈现实的事情当紧。于是问道:“晋王爷,我决定在东山脚下开一所钢铁厂,不知王爷可否有兴趣参与?”

“出了什么状况?”杨洋问道。

杨洋吐了吐舌头,躲到人群后面去了。谢迁身旁几个书吏、衙役再三劝慰,谢迁方才红着眼睛复上轿离去了。

杨洋冲他一拱手,又说道:“晋王爷,只是咱们俩人还不够,还得再拉几个人进来方可。”

晋王爷听闻他来拜会,立即命人传见,杨洋刚走到院中,就见晋王爷已经降阶相迎。晋王爷笑呵呵的的道:“杨小官人,你来了,想煞本王了,快请进。”说着亲执杨洋之手,将他让入客厅内坐好,左右宫女立刻献上茶来。

杨洋点头道:“不错,王爷。俗话说,大河有水河满,大河无水小河干。朝廷养兵,振灾、发饷,用钱之处甚多,而太原城又是九边重镇之一,说不准鞑靼人那天就打过来了,咱们不可不防啊。咱们可奏请朝廷,用这笔钱去镐赏守边将士,给他们发饷,让他们安心为朝廷守土抗敌。不然众将士在前边奋勇抗敌,而咱们在后边花天酒地。这会让他们寒心的。”

众人恍然,点头道:“原来如此。”

你老婆还没一个呢,就想着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的娶?还异想天开,想把自已座师的女儿娶了来当小妾,天天折辱,真比我还敢想!呵呵!不过这口味我喜欢,也骂出了我心中的恶气。晋王爷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可不是,这老杀才,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偏皇上和太子还挺看重他,真不知他们看中了他什么?”说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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