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通和张仁杰面露兴奋激动之色,躬身说道:“属下愿誓死效忠教主。”
杨洋正色道:“自今日起,咱们就不叫白莲教了,改名称叫共和党。”
又过了七八天,看看离过年只剩下三四天时间,杨洋寻思着李三通他们也差不多该到京城了,便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走到京城的邮局总部去看。到了门口找了家小饭铺坐下,一边喝着茶,一边向里面观察,果然进进出出人员中,许多人便是自己在太原城的旧部,心中方始大定,老子的队伍终于来了,血杀阁,你个娘的若敢再惹事,老子弄死你们。
杨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干吧!咱们把这两项生意做好了,你的位置不比一个朝廷的尚书低多少。张仁杰也不比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差多少,咱们通力合作,在这大明朝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白清才起身又把白莲教在全国各分堂权力接收的事情作了汇报,接着便提到了上官云清自立为教主的事情。
众人听了杨洋一番解释,均面露恍然之色。周延保又问道:“请问教主,这董事长又为何意?”
当天晚上,杨洋以静心读书为名,一个人锁在屋中,详细思考了白莲教今后的发展方针大略,拟定了一些章程和计划。第二日,先到王恕那里读了一上午书,下午便以散心为名,瞅机会溜了出来,一径来到邮局总部。
靠!这马屁精说的真好,把爷心里都说得热乎乎的了,关键时刻还影响带动了一大批人,爷记住你了,以后一定升你的职。杨洋看了叶福一眼,心里做了决定。
在邮局总部,白莲教的各位护法和主要领导都来了,白莲圣姑和李湘云也在坐。看见杨洋进来,两人眼中均充满了高兴的目光,杨洋笑着与大家打过了招呼,在中间一张椅子上居中坐了,看了看左边的李湘云,右边的白莲圣姑,又扫了一眼其它在座的白莲教大小头目,哈哈一笑,宣布召开白莲教迁到京城的第一次会议。
在角落里坐的叶福忽然站了起来,眼眶通红,哽咽道:“自古那任教主不是为一已之私利,罔顾其他众位兄弟和教民利益的,只有我们现任教主却是一心一心为我们着想,想带带领我们过上好日子的,这样的教主真是比之古代的尧舜禹汤也不为过。”
张仁杰躬身领命,杨洋又问起邮局的供销社在全国发展的情况,以及白莲教各处分堂收编的情况。
杨洋也不敢再问,只是见说得越来越合拍,心里的疑问更大了。白莲圣姑和王夫人长得哪么像,那有这么巧的事,说不准这其中大有文章哩,瞅机会慢慢把它弄清楚吧。
李三通上前躬身道:“教主,自那日你上京之后,便失去了踪影,害得我们好一番寻找,在京城找见服侍你的琴书和富贵,可他俩说你快到京城门口时,忽然失踪了,他俩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们都给急坏了,深怕你遭了血杀阁的毒手,现在正满京城的寻找于你。”
杨洋挠了挠头,心道:“跟这些古人拽名词,真是麻烦,老得解释。”于是又耐心解释道:“这董事长的意思么?就是受在坐的众位委托,打理党中各项事务的意思,他是被大家推举的,也是为大家服务的,这么一个意思。”
杨洋松了口气,说道:“最近血杀阁闹得很凶,像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人,我生怕你们在路上出个什么意外,每天都提心吊胆着。你们大家都平安到达京城,我就放心了。对了,咱们明日下午就在这邮局总部开个会,咱们把近期的教中事务和明年的大政方针确定一下。”
杨洋笑眯眯地听着,等大家说完了,最后说道:“这个上官云清以前是做个一任白虎堂堂主的,所以有一定的拥护者,这件事情的发生,说明我们白莲教内是不乏一些野心家的,他既然要成立白莲教,那便由着他成立去,他要当教主,那便由着他当去,咱们从此后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道。”
李三通先把近期供销社和邮局在全国的扩展情况做了汇报。接着张仁杰站了起来,把情报处在全国的开展情况做了汇报,杨洋得知邮局和供销社在全国的摊子已经基本铺开之后,很是满意。
周延保问道:“请问教主,这共和党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孙四娘便在金凤堂内成立了一个共和党,可是与那一回事。”
杨洋笑道:“我们邮局和供销社在大明全境,基本上已经铺开了摊子,以后,咱们还要以此为基础,发展银号和钱庄,将来挣大钱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他故意把“挣大钱”三个字咬得很重,见在座的众人均一脸兴奋和期待地看着自己,杨洋觉得自己这个美味的诱饵,已经激发大家像鱼儿般的贪欲,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既要做大生意,怎么能离开朝廷的支持和合作,可咱们现在还顶着个白莲教反贼的帽子呢?这如何与朝廷合作?可巧上官云清另立白莲教,还自立为教主,这就好比瞌睡给咱送了个枕头来,咱们正好顺水推舟把白莲教这顶反贼的帽子推给他戴,而咱们则从此洗白,做一个朝廷的合法商人,安安乐乐的做咱的富家翁,所以我决定,咱们‘改旗易帜’。”
白清才疑惑的道:“请问教主,怎么个改旗易帜法?”
杨洋瞅了他一眼,说道:“你愿意顶个反贼的帽子活一辈子吗?咱们在大明做这么大的生意,与朝廷的通力合作是免不了的。岂能还继续顶个杀官造反的罪名,刚好顺水推舟,把顶帽子推给那上官云清。”
第二日,杨洋便到王恕府中,跟着他学习儒家经典。不得不说,这王恕果然是儒学大家,对经义的理解非常深,而且还有很多自己的独到见解,杨洋跟着这样一位大师学习,受益着实非浅。跟他一块儿读书的,还有王承恩,如今,这位贵公子已然和他是亲戚了,自然关系也立马提升到好友的地步,两人常在一起讨论儒学经典,还一起吟诵诗文。王承恩学习成绩很不错,在八月的秋闺中,也中了举人,算起来与杨洋还是同年。
杨洋想起白莲圣姑与王夫人长得相似的事,便旁敲侧击地问道:“舅母是不是在二十年前,生过一个女儿?”
喝过了茶,杨洋把帽沿拉下来,遮住了脸,迈步走了进去。一位白莲教徒看见杨洋,问道:“喂!你是干什么的,这里可是我们邮局总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可以进来的。”杨洋扶起帽子,露出脸来。那名白莲教徒看是杨洋,惊喜地说道:“原来是教主,李护法这几天正急着到处找您呢,快请进。”
李三通躬身说道:“禀教主,咱们在西山另建了一所总坛,教主两位夫人和其它几位护法,都住在那里。”
靠!这家伙胆子不小,竟学着张国焘另立中央啊!杨洋听了不胜恼怒,但随即一想,忽然笑出声来,面露喜色,说道:“反得好,反得妙,他们不是反出白莲教,自立教主了吗?那这个白莲教主便由他做去,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正愁找不到把白莲教洗白的机会叫,偏巧他们送了一个机会来。”
李三通恍然道:“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他的表现立时感染了一大批人,纷纷点头,咂嘴弄舌发出了一片赞叹声。
众人见杨洋说出这番话来,都惊讶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疑惑。
张仁杰向前说道:“启禀教主,各处分堂教民大多都愿意服从教主的领导,但是也有一些白莲教众反对教主的领导,如今他们在小护法上官云清的率领下,反出了咱们白莲教,在原白莲教总坛,另立了一个白莲教,上官云清自任教主,还把圆通死前在全国布置下的三十六处绿林山寨全都收编在了他的旗下,专门与我们邮局和供销社作对,前天还发飞鸽传书来,说是他才是正统,要我们取消教主称号,听命于他。”
杨洋以手加额,说道:“真是侥幸。”于是便把在城门口遇到血杀阁四名杀手追杀一事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怕这京城白莲教中,藏有血杀阁的内线,而且我初到此地,可谓人生地不熟,深恐遭了他们的毒手,于是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了起来,用功读书,真到你们都来了,方才现身相见。”解释完了以往经过,又问道:“咱们的黑衣卫来了么?其它的几位护法和白莲圣姑、李湘云呢?为何不见?”
李三通疑惑地问道:“教主,此话怎讲?”
王承恩叹了一口气,说道:“生是生过一个,可是当时父亲正担任右副都御史,随白尚书在湖北剿灭白莲教,可惜我那出生不到百日的妹妹,竟被一个白莲教匪给掳走了,至今音讯皆无,恐怕她……已经遭了毒手。”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显然对这位幼小的妹妹命运感到悲伤。
在座的其它头目也一个个作出咬牙切齿痛恨状,纷纷向杨洋清命,一个地方的小护法也敢公然挑战中央的权威,活的不耐烦了。
杨洋点点头,迈步走进门去。进了门,转过两三个回廊,便到了李三通办公的地方,张仁杰和李三通都在,正自商议事情,看见杨洋无恙归来,都不胜欢喜。
周延保把桌子一拍,说道:“这个上官云清算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一个护法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教主,属下愿意带人去灭了他。”
杨洋哈哈大笑,接着叮嘱他二人最近时日要在京城大力开展工作,注意平日的安全,防止血杀阁的袭击。李三通和张仁杰躬身领命。
杨洋笑道:“差不多,基本一回事。”顿了一顿,接着解释道:“咱们白莲教向往的是建立一个大同世界,何谓大同世界?说白了就是建立一个和谐社会,什么是和谐社会呢?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只要大家日子都过好了,哪就实现大同世界了,这可比什么白莲教宣传的什么看不见的大同世界好过不止一百倍。所以我决定自今日起废弃白莲教的称号,改称共和党。我这个教主呢,自今日起,也就不叫教主了,而是叫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