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愿投资?”杨洋立马精神振奋。
杨洋躬身道:“王爷不必慌张,听说这太原城中最近几月开了个邮局和供销社,大掌柜名叫李三通,十分有钱,在下愿亲自前往游说,让他同意投资入股煤矿。”
这日又跑了一天,身心疲累他的回到家,刚一进村口,就碰上杨颖。杨颖说道:“哥!那个强抢玉儿姐姐的马福财又来了。”
接下来几天,杨洋便迫不及待地开始动工建设,征地的事早已谈妥了,哪里本就地处偏僻,住的人口也不多,杨洋以高于市价一倍的价钱把东壁村及周边的土地买了下来,还许以当地村民在钢铁厂上班。村里的老百姓闻言,无不欢欣鼓舞。所以进展工作很顺利,但有也极个别的几户人家,见杨洋征地急迫,给的钱又高,充当钉子户,想讹诈杨洋一大笔钱,好话说了一大堆,就是不肯搬。
马福财闻言呵呵大笑道:“杨小兄弟真是爽快,跟着小兄弟保证能发了财,十万两银票,我已经带来了。就请杨小兄弟收下。”说罢,自怀中掏出一个口袋,打开来全是一千两,一千两的大额银票。
见杨洋还在沉吟,马福财正色道:“本官好歹也是当了十几年知府的,管理人的经验还是有的,钢铁厂中,自然一切还是以杨小兄弟为首,一切听从吩咐,绝不会自做主张的,杨小兄弟大可放心。”
难道有你们几家钉子户钉着,我的钢铁厂这么利国利民的大事业,就不建了。顿时杨洋火起,命人建了个长长的栅栏把他家围了起来,又把道路挖断,找了几个地痞无赖,日日恐吓。还发动群众,许以每日三十文,隔墙漫骂。几户钉子户撑了几天,终于受不住了,亲自找来,情愿与其它村民一样的价格出售房产、田地。
“好!好!真是太好了。”杨洋高兴的跳了起来,但想了一想,又沉下脸坐回椅中,问道:“马知府,我记得咱俩有些过节,你却为何现在前来帮我。”
马福财闻言,椤了一椤,呵呵大笑道:“好!杨小兄弟咱们明日见。”说罢,告辞去了。
第二日,马福财果然依言到钢铁厂报道,还带来了银子,晋王爷见了,乐得哈哈大笑,拉着他的手,好一番夸奖。杨洋于是把想让马福财担任副手,协助他打理钢铁厂的事情说了,晋王爷一口依允。
他又来干什么?还想着抢宋小玉回去当小妾吗,家里人少,不要吃了他亏,再把宋小玉那准老给抢去了。杨洋当下着了急,三步并作两步,抢进院门。
杨洋答道:“当然忙,每日忙得我连喝口水的功夫也没有。”
马福财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小兄弟提醒。”把银票收在怀中,又笑道:“杨小官人在铁厂忙吗?”
呀!这么亲热,看来不是与我争老婆的,先请他坐下,看他这么说。杨洋如今是举人了,也是士子身份,再不需要见官下跪的。于是与马福财平磕了头,彼此坐下。
不敢不答应啊!这老家伙整个就是一个贼啊!伸着一个耳朵四处的打听,谁屁股能把屎擦的干干净净,不多少都留着点,谁不怕被贼整日惦记着,只有整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晋王爷询问银子筹集的情况如何,杨洋叹了一口气把,把山西各大晋商不愿出资入股的事情说了。晋王爷闻言,眉头拧成了疙瘩,发愁道:“如此该怎么办?”
马福财面色一寒,问道:“为何不能收?”
几户钉子户哪里肯去,有家回不去,走路就要钱,村里人还没人搭理,几个地痞还在路上等着寻他们麻烦呢。已有村民给他们耳边吹过风,说是哪些地痞无赖打死打伤了人,情愿顶罪,上面的人许以他们纹银百两,这足以抵得这些流氓无赖三年的收入了,还包坐牢期间全家人吃喝,这些地痞正跃跃欲试呢?
终于找着机会把邮局和供销社两个带黑社会组织性质的企业洗白了,还能与自己的老婆经常相聚,杨洋顿时倍感开心。
马福财接过茶,面露笑容,张着被杨洋打掉了一颗门牙,有些走风漏气嘴,呵呵笑道:“杨小官人好忙啊!听说你在寻人投资你的钢铁厂,不知可曾找到合伙人?”
杨洋坐在椅中尚在沉吟,马福财又道:“杨小官人不一般啊!居然还与邮局和供销社的大掌柜李三通拉了上关系。老夫与李三通不熟,还请杨小官人介绍一二。”
家人躬身道:“启禀少爷,哪马福财现正在客厅里候着呢。”
马福财看了他一眼,把茶杯往桌上一搁,说道:“不错,你我二人确实有仇,自那日被你打后,我恨你入骨,时刻想着报复,于是我暗中派人调查于你,可是我越调查,越发现杨小官人你是个迷,越调查越发现杨小官人不一般。一个刚出道,年关还被人催债的人,不过用了大半年时间,就开了诺大的煤矿,挣下了诺大的家产,这得需要多大的本领啊!为什么别人开不了煤矿,你就能开得了。这其中大有学问哩。老实说,我曾亲自化装到你的湘云煤矿去拉煤,仔细留意了你们湘云煤矿,果然秩序井然,管理有序,与别处不同,而且杨小兄弟在众工人们言语中,口碑极好,尤其令人惊叹的是杨小官人发明的哪些工具,设计精巧,想象巧妙,不在诸葛孔明之下。如今你又高中了举人,又要开铁厂,老夫不才,情愿放下以往恩怨,与你一块儿开办钢铁厂,只是希望杨小官人不要嫌弃。”说罢紧紧盯着他眼睛,看他回应。
杨洋摆摆手,说道:“老哥,你的银票我今日不能收。”
杨洋听了,傲慢地坐在椅中,把二郎腿架上摇了摇,为难地说道:“我们征地工作已经结束,你们那些田地、房产,用不着了。将来,我们钢铁厂开工,也不招你们家人上班。你们就守着你们几间破房产和田地,过日子去吧!”
马福财不动声色,又喝了几口茶,说道:“听说杨小官人筹备铁厂,尚缺大量银子,马某不才愿出白银十万两。投资入股,不知怎样。”
杨洋忙走进客厅,见马福财正坐在一张椅上,闲得无聊。因为上次强抢宋小玉的关系,家里人对他都不友善。闫氏更是连一杯茶也没让他喝,把他一个人晾在客厅里干等。
杨洋一直将他送出大门外,望着坐轿离去的马福财,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老家伙,还真是成了精了。”
马福财一见杨洋面,顿时面露喜色,慌忙站起,拱手道:“杨小兄弟,你回来了,等的老哥好苦。”
杨洋道:“王爷尽管放心,在下此去,定连哄带骗,把他的钱诓出来。”晋王爷闻言哈哈大笑。
杨洋看向马福财,心道:“这马老头心不小啊,还想着当我的副手。我是大掌柜,他不就成了二掌柜了吗?只是这老家伙万一过来,与我意见相左,从中捣乱,岂不麻烦。”
杨洋一拍大腿,展颜笑道:“好!马老哥,尽管前来,我这钢铁厂副手位置,一定给你留着一个位置。”
马福财又呵呵笑道:“如果杨小兄弟不嫌弃,老夫情愿做你的副手,帮着你打拼。”
看着几家钉子户灰溜溜而去的背影,杨洋摸了摸自己的心,怎么觉得自己与后世哪些开发商一样卑鄙、无耻了呢。记得自己当年每从网上看到这类强拆的新闻之后,便大声的咒骂。骂哪些开发商黑了心肝,怎么自己今天成了被咒骂的对象呢?杨洋,你堕落了啊!你正一步步滑下罪恶的深渊。你要引起足够的警惕啊!不然强抢喜儿的黄世仁,做威作福的胡汉三,这等十亿神州人民人人切齿个个痛恨的光辉形象,就要落在你的头上了。
杨洋摸了一会儿胸口,自责了一会,警惕了一会。又去寻找其它的晋商投资。这段时间以来,他把太原周边的晋商都找遍了,什么日升昌号的王家,祁县的乔家,太谷的李家,榆次的范家,介休的曹家,无一不去拜码头,谈合作。这些个晋商大多数嘿嘿一笑,虚与应付,虽然说杨洋抬出晋王爷的轿子,但人家还是不肯买账,实在抹不开情面了,便三千两千银子的打发了他去。蚊子虽小大小总是块肉,先拿着,一分钱还有难倒英雄汉的时候呢。
咦!莫不是老家伙探听出什么来了,杨洋心中一紧,忙向马福财看去,只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看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杨洋想了一想,换上一副和颜悦色,说道:“马大哥既愿意出资入股我的钢铁厂,小弟我求之不得,只是这投资有风险,还望马知府斟酌一二。”
杨洋叹道:“找是找到了几个,但投的钱都很少,杯水车薪啊!”说着,长叹了一声,面露发愁的模样。
进了大门,问一名家人道:“哪马福财在什么地方?”
这几户钉子户明知这些地痞是杨洋派来的,寻思就是到县衙府衙去告只怕也没人肯去管,如今情势又急迫,只得耐下性子再三哀求,杨洋方才勉强同意了。只是价格上,比其它村民低了两成。
晋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能者多劳,杨小官人,就麻烦你再辛苦一趟吧!”
杨洋大声叫道:“来呀!给马知府看茶。”家里人知他回来,生怕两人在客厅之内再起了冲突打起来,早就在外面候着偷看呢。听闻杨洋叫人看茶,当下便有个丫环跑到后面,沏了两杯茶,端了上来。
马福财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拿眼睛盯着杨洋道:“杨小官人,算我一个怎样?”
杨洋笑道:“明日马老哥可以亲自把钱送到我钢铁厂的账房,还有就是咱们把分成的事顺便敲定。这一切还是通过晋王爷的眼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