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谁也没说什么,拿了工具各自投入工作。人多力量就是大,两个多小时后,窗子亮家具清,连门都明光光的。苏夏乐得直转圈,夸完李文斌花样秀美,再夸张鹏粗犷英武,连程皓枫都成了韩版美男。
于是,在收拾房间的时候、与杜翼一起做饭的时候或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自觉地就哼出两句,什么“如果云知道,想你的也慢慢熬”,什么“你的故事,写到你离去后为止”,什么“你怎么舍得让我的泪流向海”,等等。开始杜翼没有任何表示,次数超过三就放下了菜刀。
苏夏撅起嘴:“你也太霸道了,我唱个歌你也要管。没准这些歌符合我以后什么时候的心情呢。”
“不是吧?还敬礼?凭啥呀?多傻呀!”张鹏看看其余几个小子兴味的笑,直摇脑袋。
“你就知道吃不知道干。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吗?”程皓枫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其实张鹏早被苏夏那么撒娇的央求整软了心,杜翼再这么一命令,马上就挺直脊梁,脚跟一靠,手一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要多硬汉有多硬汉。
苏夏就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腰,脸一下下蹭坚实的脊背,声音像静夜中流淌的溪水:“杜翼,以后无论你怎么伤害我,我也会每分每秒想你,不停地想你。”
“我叫了他们几个过来,给你打扫房子。舍不得让你一个人累。”杜翼放下菜走向卧室,上了窗台摘窗帘,然后又摘书房的窗帘,又扯了床单被罩枕套,最后把沙发套也撤了下来,其间不让苏夏插手,只告诉她去给洗衣机放水。
双手围上他的腰,抬着头可怜巴巴地说:“好少爷,现在我的耳朵就快被你撕掉了。你先温柔一点好吗?”
一只手一扯,苏夏猛地向后踉跄好几步,被李文斌扶了个正着。杜翼寒着脸对张鹏道:“让你敬礼,磨叽个P,麻溜的。”
这天杜翼打开音乐盒,放了一首歌,让苏夏这几天学会唱,说聚会唱K时要跟她合唱这歌。苏夏一看是《爱情电影》,一听也觉得特入耳,便跟着学,随意地又点开许茹芸唱的其他歌曲,发现好几首都特喜欢,就顺便学会了。
苏夏抓住他的胳膊,仰着头:“给我敬个军礼看看嘛,想看看你有多男子汉,敬个礼嘛。”
“我的苏夏女士,你能不能不要搞笑?还在家没事就给媳妇敬军礼。假设他要跟媳妇干那事,先敬一礼,说,媳妇咱们上床,那会是什么喜剧效果?”李文斌说得眉飞色舞。
“废话少说,干完活有饭吃。李文斌负责卧室,张鹏是书房,客厅归皓子管,苏夏洗衣服顺便收拾卫生间,我管餐厅厨房顺便做饭。工作主要内容:擦灰,包括角落里的;扫土,包括房顶上的;擦窗户,包括玻璃;拖地,包括墙围。就这些,行动。”
耳垂上的蹂躏转为轻捻,越来越酥骨的揉捻,让苏夏渐渐酥麻到了手指尖,口中不由得发出哼哼唧唧。杜翼双肩一震,就松了手指,欲转身,腰间的手用力不放。他艰涩地说:“丫头,放手,我要受不了了。”
另一只手也掐住另一个耳垂,杜翼站在坐着的苏夏咫尺间,居高临下,低沉而狠绝地说:“不可能!苏夏,你要是敢抛弃我,我就撕了你!”
“什么?不是来吃饭的吗?老大,你不是说来尝你的手艺,咋还干活?”李文斌反应激烈。
杜翼说:“人都到齐了,分配工作,每人一份工作清扫房间。”
“我也是。”杜翼站直了身子让她抱了一会儿,转过身,用双臂拥住娇躯,用下颌蹭秀发,低沉地说:“不会有伤害,你和我。”
“叮铃”,电子门铃叫停了他们的缠绵,程皓枫先到了。一会儿李文斌也到了,又过了一会儿,张鹏一身军装走进门。
“没事,穿不上的话,马上去给你再买。”杜翼赖着不肯离开卧室。苏夏把他往外推:“不要,我就要穿这套。”
“你怎么竟喜欢唱这种悲伤的歌曲?你正处于幸福的恋爱中,并且会永远幸福下去,不许唱这样的歌!”
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杜翼又来了,而且拎了很多鱼肉和蔬菜水果。
张鹏笑笑欲换鞋。“等等。”苏夏制止:“张鹏,你给我敬个军礼瞧瞧,快!”
苏夏的脸骤然间跟西红柿似的,上手就推了他一把,扭身去卫生间看洗衣机。
杜翼就笑道:“肥婆,这回真把你喂胖了。”
张鹏回来后,离过年也不剩几天了。苏夏让杜翼跟一群要好同学好好玩几天,她要一点一点清扫房子,准备过年的东西。
“我一辈子也不可能让你有机会唱这种歌!”杜翼一只手狠狠揉捏住苏夏的耳垂。
“哎呀妈呀,张鹏,好帅啊!”接过张鹏脱下的军大衣后,苏夏惊喜得不行,张鹏穿军装的样子太过威武、雄壮。
苏夏一放假,杜翼早上过来,一呆呆一天,晚饭后回去。他买了豆浆机,又买了红豆、绿豆、黑米、糯米等等各种颜色的粮食,每天晚上临走,泡上一些米,早上过来给苏夏榨米浆豆浆,喝得苏夏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他们一同去买菜,杜翼换着花样做,吃得苏夏总是肚子圆溜溜的。
苏夏“哇”一声叫,双手抱在胸前,陶醉地说:“军人就是跟普通群众不一样,有最帅的气质。张鹏,以后你娶媳妇后,每天在家没事就给她敬礼,保证她要多爱你就多爱你。”
苏夏吓得惊跳起来,翻出杜翼给买的新衣裳:“我得试试,胖得穿不上,我就饿到过年。”
杜翼在苏夏的电脑上下载了股票的操作系统软件,每天上、下午都盯看两小时,还告诉苏夏不要随便删。苏夏说我看一眼都迷糊,才懒得碰它呢。
“那可没准,你要是抛弃我了呢?”苏夏咧嘴忍受着耳垂上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