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翼走出来,一副面瘫样,并无一丝愧惭,把气窗打开,坐下也拿起一支烟点上,抓起牌。
李文斌实在忍受不了,拿烟的手指着他们:“老大,头年我就损过你。你本来是一个多顶天立地、钢筋铁骨的爷们,从来没有磨磨唧唧的时候。这宠女人也得有个度吧,不能惯得她一年比一年变本加厉磨人。当年杜翼那个狠硬的脾气,咋就被她磨炼得这么有耐心?你这样,去照照镜子,多丢人!”
“谁TM乐意每次都戴?一般都算日子,安全期都不戴,危险期尽量戴。”杜翼说得云淡风轻。
正玩着,黄腾冷不丁说了一句:“以后你们孩子生出来,你这么哄孩子还是哄她?”
大家都展了牌,杜翼说:“我媳妇不是可能怀孕了吗?比较粘人。这时的女人必须哄着。”
王晗笑道:“我在想,以前的苏老师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出现了险情才吃药补救,尽量别吃药,对身体不好。来不及戴套,我都在最后关头拔出来。”
李文斌斜睨王晗:“你想啥呢?以后可不能跟她学,张鹏可受不了。”
见她实在支撑不了,杜翼又那般温柔地说:“宝贝,进去睡吧,别坐着了。”
这举动这声音不止是让人石化的问题,这是考验人的神经承受能力问题,是考验人的精神承受感官刺激的能力问题。黄腾“唰”地收拢了牌,向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李文斌也收了牌,拿起烟,程皓枫和张鹏都接了烟。
杜翼迅速扔了牌,站过去以腰抵住她的头,轻轻扶正,再慢慢弯下身子,一臂伸到她腋下,一臂勾起她腿弯,小心抱了起来,走进卧室,用脚勾上门。
“对,带套真TM残忍!比不戴差远了,极其不爽。”李文斌像找到知音一样,大声赞同:“老大,以前你们每次都戴?”
听到这里,王晗再也坐不住了,红着脸站了起来。张鹏就收了牌,说:“你们四个玩吧,我俩去上会儿网。”
程皓枫接上话:“你才22岁就要孩子,不嫌早?咋不多玩几年?”
“可真受不了,摊上这么个媳妇,真锻炼耐力。黄腾,如果苏夏跟了你,你能这样吗?”李文斌果真是一张欠扁的嘴。
又玩几把,苏夏实在抵挡不住倦意,也不抓牌,也不看牌,不出牌,在杜翼身前左歪头右歪头前点头的,眼睛一张一合,合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每杜翼前倾身子抓牌出牌,她就被压得前弯了腰,头向下沉,杜翼得迅捷地搂住她的腰,手上的牌好几回差点掉下,且把她惊醒了过来。
又是拐了三个弯的“嗯”,这次苏夏还更进一步,一抬臀坐上杜翼的一条腿,侧了身子搂住他脖子说“不嘛”,然后一头倾他肩上。
“呵呵,我没想过哄孩子,在我心里,孩子哪能和她比?真不知道有没有精力再哄一个人。”杜翼说着话,不耽误出牌。
苏夏终于撅着嘴点了头。杜翼扶她站起身,自己也站起来,把她放到电脑椅里,推向后,挪过梳妆凳自己坐,尽量让椅子靠近,让苏夏抓他的衣角靠坐椅子里。
苏夏的头更抬不起来了,在杜翼的耳边吭哧了两声。杜翼就扳转她的身子,轻声说:“宝贝,听话,这样大家都玩不好。你坐电脑椅,靠着坐,手拽着我行不?这样你能舒服点。嗯?乖。”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特投机特热闹,对周遭几人毫无理会,都不知他们几个已表情难堪、拿牌不稳、心乱无章。特别是王晗,一圈男生讨论这种问题,让她一个处女直觉得像坐在钉子上一样。
杜翼弹了弹烟灰:“我年龄小,我媳妇年龄大呀,她再迟生的话,就有点晚了。其实我也不是太想现在就要孩子,有了孩子,怕她把注意力都放孩子身上,给我的福利都转移过去,最起码喂饭喂不到我嘴里了。MD,一想到这个就特郁闷。”
“咋能跟小孩似的,一困就磨人。困成这样,自己去睡不就行了?”张鹏又点了烟,禁不住发出感慨。
“那这次要是没怀上,你就避着点,让她晚一年再生,等她考完研的。一想到她这么快要给你生孩子,我特郁闷。”黄腾玩笑着说。
杜翼放下牌拍着苏夏的背,依旧温柔地哄道:“乖,这样不舒服,我陪你进去好不好?你躺下我再出来,行吗?”
黄腾狠瞪了他一眼,没出声。程皓枫接茬:“能,黄腾对苏夏,肯定特温柔。我估计换做我也行,咱脾气好,这样的媳妇也可人疼。倒是老大,让人想不到咋有那样耐心,他哪像怜香惜玉的人,从小开始,都是女人哄着他,苏夏刚跟他的时候,也一直哄着他的。”
杜翼又笑了一声,掐灭了烟,跟着抓牌,随口说:“本来要不要孩子也是想顺其自然的,主要就是太TM讨厌带套了。寒假回来,家里同意了我们,一想马上可以结婚,就不想采取措施了,反正怀了孕也不怕,不怀上更好。”
杜翼看着牌,也表情痛苦地说:“不行,我也认为特不人道。只有不戴套在里面完结最爽。等她生完孩子,马上让她戴环,一劳永逸。”
再来一个拐了三个弯的“嗯”,苏夏身子又扭了些角度,把脸面向杜翼身后,趴到他肩上,更紧地搂住他。
“危险期也有不戴的时候?那咋整?吃药?”李文斌探讨欲十分强。
李文斌“唰”的收拢了牌,痛苦地说:“拔出来这招也特残忍,快感至少降低了50%,有时时机掌握不好,拔出来后就没感觉了,然后出不来了,还得再放进去,进去后还得惦记一定得把握好拔出来的时机,特别不爽。老大,你咋样?你感觉还行?”
还没玩完这把,苏夏的手就松了杜翼的衣襟。黄腾提示杜翼,大家一看,苏夏的脑袋歪得快90°了,已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