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惊跳了一下,齐瑞随即冷笑淡定:“那天在宾馆里,不是我一个人干了你吧?杜怀明在我先,你怎么不找他?”
听了此言,齐瑞心下一抖,这个女人不缠自己还好,一旦被她就缠上,她拿着把柄就让自己难脱身。怎样才能除掉她身上这个大证据?齐瑞思索半晌,说:“带我先回家,回家再好好商量这事。我爸妈肯定接受不了。”
父子俩已走到车边,杜翼回过头对白曼冷冷地说:“拿孩子当工具,这个非爱情产物够不幸的。”
耻辱感让白曼灵魂出窍,恨自己算尽一切没算到齐瑞会半路杀将出来,以致一切皆成空。看杜怀明的态度,似已无半分情分,豪门梦就此破碎,不妨为自己找条后路。
杜父见苏夏被伤害时杜翼的表现,知道无法撼动儿子的心,劝杜母不要再行干涉。杜母就像中了邪,只觉得杜翼要是和苏夏结婚,她这个婆婆将一辈子被踩在脚底下。
齐瑞的手仍插在两裤兜里,身子向一边挪了挪,白曼的头就落了空。她心头涌起无限悲戚和愤怒,瞪着他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有了你的孩子,就是那天在宾馆里你没带套有的。”
白曼见他这样,心下安定不少,跟他商量如何说服他家人,说可以等孩子降生后再办婚礼,只是明年齐瑞一够婚龄,要先把证领了,孩子就是合法婚姻的产物了。
两人坐在校园一棵树下,秋风瑟瑟,黄色落叶一片又一片打在他们身上。白曼瑟缩了身子往齐瑞肩头靠:“搂着嘛,冷。”
杜怀明冷冷地对她说:“请你以后改变目标,别再打我的任何主意,再有一次,我绝不留情。”
“行,你不认是吧?我可以找你们学校,要求你和我腹中的胎儿做DNA鉴定,如果你不同意给我们母子名分,我有权利要求学校处理你,我也可以孤注一掷让你上网。”白曼的语气里已完全无谓。
齐瑞这才不慌不忙穿上衣服,给她也套了几件衣服,抱着她出门打车去了医院。齐瑞成功地让白曼流了产,并消除了留在她那里的一切踪迹,从此不再与她有任何牵扯。
J城进入冬寒,苏夏专心致志帮助全班的学生提高学习,确实带动了一些学生的学习热情,工作开始顺手起来,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却不想,这天上午刚刚上完一节课,教研室里等着一位不速之客。
自从被杜翼黄腾堵在宿舍教训一通后,齐瑞老实下来,他领悟到杜翼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单这一点,自己就斗不过他。高中时开始,每次拿他开刀,肯定反被宰割。齐瑞想,不管怎样,得混了毕业才行,不能因为一个婊子与人斗气,影响一生的前途。
这个态度早在白曼的预料之中,还是忍不住心中气苦,道:“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人家说第一胎流产的话,以后容易习惯性流产。我都快28岁了,想安定下来,生下你的孩子,跟你结婚过日子。”
与白曼坐在饭桌上,齐瑞给自己倒上了酒,说:“不管怎样,我齐瑞也当了一回爹,该庆祝一下。你就喝水吧,干一杯。”
“老公,你始乱终弃过于明显了。”白曼一句娇滴滴不紧不慢的话,登时定住了齐瑞的脚。
齐瑞笑说好,一杯接一杯喝得很开心,认真地听她讲每一句话,并说明天就给家里打电话商量此事。白曼完全被他老实地态度麻痹了神经,心下也高兴起来,忍着早孕的不适,又是倒酒又是点烟,细心伺候着。
在车上,齐瑞坐在副驾驶座,说要检查白曼的平板电脑和手机,看她最近是不是有别的男人。白曼忙不迭把两样东西递过去,齐瑞便熟练地操作,将里面所有他和白曼有关的东西全部删除。到了家,又让白曼先做饭,自己开了她的电脑,再进行一番大搜索,将有关文件删除,又将一木马安于电脑上,这才放心地嘘口气,上网页浏览早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如果防止流产。
杜翼回了北京,苏夏全神贯注投入工作。
在宿舍楼门口一见白曼,齐瑞脑子里迅速思考她为何而来,该如何应付。第一招是不予理睬,抽身上楼。
她找齐瑞,打手机不接,就直接找到学校。如果能跟这个年轻男人成就姻缘,以他家境的殷实,自己的生活质量也不会太低。
直至后半夜,白曼的下体终于血流汩汩,她捂着肚子,蜷在地上破败不堪。
“你说的梦话吧?”齐瑞满脸的轻蔑,声音里充斥了嘲弄:“我会娶一个婊子当老婆?你有多少个男人我不知道,但知道我不能当这个王八。再说了,你一个28岁的老荡妇,指望22岁的男人能娶你?天方夜谈吧。”
“啊哈,你当然希望这孩子是他的对不?可惜呀,他老了,我后来者居上。不管是不是我的,我不会要,你走吧。”说着站起来。
杜父到京与白曼走入检测机构,和她腹中的胎儿做了DNA检测,结果没有血缘关系。白曼拿到报告的瞬间,几乎崩溃。
然而,齐瑞嘴上说会温柔地做,一做起来先如脱缰的野马,再似饥渴的困兽,又把白曼的身体当成玩物任意蹂躏折磨,极尽暴虐之手段。白曼先是紧张提醒,再是惊叫逃避、挣扎抵抗,及至被缚了双手,就痛苦哀求,以致最后哀嚎连连,疼痛不支。
直到醉意朦胧,齐瑞说要洗澡,要两个人一起洗。白曼自是乖乖顺从,只轻声提醒,怀孕期间要小心行房。
“不是他,刚做了DNA。这个孩子是你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挫败。
自杜翼“十一”时回家宣布要与苏夏结婚后,杜母惶惶不可终日,总是打电话找杜翼,劝他终身大事不可草率,说苏夏不配他。后来杜翼不再接她电话,她就跑到北京,在小区里等到杜翼回来,赖着不走苦劝杜翼,逼得杜翼干脆出门将她反锁家中。两天之后,她没法再坚持,回了J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