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摇头:“不疼了,都好了。老公是医生,能给我治。”
“我cao!那天我和黄腾走了,你敢打她?老大,今天我非讨回来不可。那细皮嫩肉的,咋能舍得打!你咋那么黑!”张鹏站了起来,要走过去,被黄腾拦下。
黄腾继续挑明:“杜翼,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她伤成那样,是不是你搞的?”
苏夏用力掰开杜翼的手,挺直身子:“是摔的,就是摔楼梯了!”虽然语气用的是铿锵有力方式,到底觉得这样说谎没啥底气,回过头对杜翼找依靠:“是摔的哈,老公。”
黄腾直视杜翼继续说:“她到北京去,你要是连电脑都限制她随便用,什么工作也不做,那会越来越跟不上社会的脚步,慢慢就会像没文化的妇女,她会和你越来越不合拍,会觉得越来越配不上你,她会自卑,会不快乐。到时候你们常发生矛盾,慢慢你会对她失去兴趣,甚至厌烦。如果这样了,她怎么办?”
杜翼笑得特别温暖,满眼都是衷情和感动,手指抚上她的唇,柔声道:“是摔的。还疼不疼?”
苏夏不知为什么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倒了酒提议喝酒,问杜翼可不可以多喝几杯。杜翼一副不知怎么宠好的态度,唯唯诺诺的一个劲倒酒、喂菜,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
猛地将脸埋在他胸前,苏夏怕让人看见她要掉出的眼泪,赶紧藏起自己。杜翼搂住她,一脸疼爱,温柔地梳理着一头长发。
嘴被死死捂住,苏夏说不出话,也醒悟到不该说,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巡视每个人。
“你保证的根本不可信。你跟我们保证过不碰她,结果保证没两个月就占了她。”黄腾的眼睛都红了。
苏夏心里在难过,因为她,杜翼又被指责了,而且这指责有理有据,她都无从帮他辩解。听到杜翼叫她,抬起头,愧疚地转脸,说:“是我太笨了,什么也不会,你才不放心让我随便鼓捣。”
苏夏这时可真吓着了,慌乱地摆手,口中急着辩解:“没那么严重,那不叫打。那次我太气人了,不讲理,他就教训一下,一点不疼,他和我玩呢,我喊救命是玩呢。我们就玩那么一回,不太好玩,就再没玩了。呵呵。”
“嗯哪,我媳妇是我一辈子的女王。”杜翼特别没骨气地说,苏夏就笑出一朵花,贴上他胸,拿脸使劲蹭。
“你杜翼这么优秀,会喜欢一个木偶一个娃娃?”黄腾目光犀利,语音冷峻。
这哥几个很少听杜翼这么长篇大论说话,一时又是感动又是吃惊。李文斌最先缓过神,拍了几下掌,说:“老大你多喝几杯,以后家里养这么一个媳妇,得多让人眼热啊!感情这么好,一辈子多幸福!”
杜翼一手捂着苏夏的嘴,全身僵着不说话,气氛极其紧张。
杜翼动了动身子,视线在几个人脸上游移了一圈,停在苏夏垂得低低的头上,柔声叫“老婆”。
杜翼也瞬间红了眼睛,说:“这个保证肯定可信!如果我再打她一下,就让我失去她。这个毒誓可不可以?”
大家又说起高考,黄腾问苏夏她的这批学生素质如何,苏夏说没有像你和杜翼这样的,像李文斌那样水平的多一些。李文斌说像我这样的挺不错了,我们学校也算挺牛的。杜翼就说带不出突出的也不能怪你,好学苗都进重点班了,反正这批学生毕业了你就辞职,不用在意业绩多高。
“玩?嘿嘿,玩得可真逼真,我们给你松了绑,你都自己动不了身子。”程皓枫继续煽风点火。
李文斌开玩笑:“我发现这个假期以来,老大两口子的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吃饭苏夏跟个使唤丫头似的伺候少爷,现在少爷变成仆从了,伺候女王一样。”
几个人这才颓然收势,心下五味杂陈,这算什么事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黄腾目光阴沉,声音冷酷:“杜翼,你丫说要把她当命一样对待。你不说清楚这事,我们几个一起跟你拼命。”
“这不会,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爱她,她就是什么也不做,傻傻坐在这儿都有魅力。”杜翼先表达出决心。
其他人都拍桌子表示赞同,李文斌说:“就比如,现在苏夏说话,你动不动就捂她嘴,完全压制住她率真的可爱。”
“你伤他心?真新鲜!哪天?怎么回事?”李文斌又来了情绪。
“我怎么能给你戴……”苏夏回头,被杜翼的食指竖在唇上,立刻止住声音。在丁盈盈面前说的话,在这几个人面前可说不得。
这半天杜翼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面色平静,伸出双臂把苏夏圈在怀里,语气中透着实实在在的诚恳:“那次我是在她肉厚的地方打了两下,让长点记性,后来就后悔了。以后绝不再犯,她就是给我戴绿帽子,也不会再打她一下,我保证!”
几人眼中露出震惊,都收回怒火,各自拿杯拿筷。苏夏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让他们相信杜翼有多疼她,就说:“那次也不算打,我们真闹着玩呢。他可疼我了,头些天我让他伤透了心,求他打我都不……”嘴又被捂住,声音断了线。
“老大,你说吧,听你咋说。”张鹏一身的肌肉都绷起来。
“她就是暑假辞职去北京当了家庭主妇,你也不能让她与社会脱轨。来吃饭前她让我去看电脑怎么回事,因为不会下载文件就惊慌失措的,她说你不让她下载和收文件,练得少所以不会,她甚至连截屏都不会。反正我心里挺不舒服的,她带我们的时候多聪明多干脆的一人,现在好多闪光点都被你蒙住了。”
“我知道了,你受伤那天肯定有事。说吧,怎么伤的,满嘴都破。”李文斌相当聪明。
“老婆,对不起啊!”杜翼两手拢她两边长发,声音很轻但是很热:“我才意识到,原来神采飞扬的班主任苏夏,让我管得跟个小媳妇似的,我以为我喜欢的就会适合你,真不知道会有隐患。我是这么想的,啥时辞职听你的,电脑我会教你随便用,秘密的重要的工作我都用笔记本来做并存放文件。我不在的时候,除了喝酒,你想做什么都行。至于什么时间去北京,结婚前我不强求,但明年一结婚,你必须跟我生活在一起,你愿意工作或在家都行。我可以负责任地保证,以后无论你是不是落伍了,或者魅力失落了,我都不会不爱你,你是我的命!”
这种一本正经地说话态度让所有人都疑惑,全都坐姿端正起来,面色严肃,瞪大眼睛洗耳恭听。
杜翼听到这里,眸中寒星一闪,对苏夏审视和探寻地看了一眼。这审视和探寻让苏夏脊背一凛,她知道他对她有所疑惑,至于疑惑什么,她还不知道,但足以危险。
黄腾听到这里,郑重地对杜翼说:“我给你提个意见或是建议,你听听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