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烩服务，你详细说一下。”
可以开始了吗？”
“是，殿下。”唐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阵——他已经把这个消息作为垃圾信息处理了，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唐宁鞠了一躬，便说道：“我的调查从伦敦塔的卫兵开始。当晚我们损失了三十余名卫兵，占当班值守卫兵的三分之一。入侵者的手段极为狠毒，他们从极近的距离杀死了行动路径上所有的守卫，而且基本都是一击致命，鲜少有搏斗的痕迹。据此推断，攻击伦敦塔的敌人应当是一支极为精锐的渗透部队。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护城河里发现了这个。”
“这是等比例的图？”
“哪个厨师？”
“的确，这弩箭长得有些夸张——这么长的弩箭却只有这么细这么轻？这样杀伤力会非常差。”
“慢着。”克伦威尔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他抬手打算了唐宁的话，低头沉思起来。
“是的，殿下。我本想带实物来，但是考虑到殿下的安全，还是带了一比一的图来。弩箭的结构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所以画下来也可以了。但是，引起我注意的是这个弩箭的比例。”
“没错，所以并没有直接的观察记录，我们无法确定当晚是否真的有一个印度人的节目。”
“那群印度人去了哪里？”
“我们在伦敦塔西南角的哨塔上发现了一些木质的爆炸残骸，以及大量的零散滑轮组件，很显然入侵者在撤离时销毁了他们的武器。但奇怪的是，我们在现场复原出了三张弓。”
“目前来看，的确有内奸向他们提供详细地情报。但是也不排除他们长期蹲守观察的可能性。”
“这是...箭？”克伦威尔问道？
“消息从哪来的？斗鸡场的负责人那里？”
想了片刻，唐宁说道：“是在一户普通的市民家中，一户四口人，父母都在不远处的纺织厂工作，家中有一名十岁左右的女童，以及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距他们的父母说，事发当晚，一名从白教堂区来的大厨提供了蛋糕外烩服务——当时他们的父母并不在家，小女孩负责接待了他们。这似乎是一次深入平民区的体验活动，为了增加该名厨师的知名度什么的。”
“蛋糕...蛋糕是吗...”闻言，克伦威尔愣了
“准确地说，这应该是弩箭，护国公殿下。”
“印度人？”克伦威尔诧异道：“消息来源可靠吗？”
“倒是有些零碎的消息，比如当晚有人家里丢了一只狗，有人家里的内衣失窃，白教堂区的大厨做了外烩体验服务，以及几起酗酒斗...”
说着，唐宁展开了摆在旁边的一个长长的画轴，画上是一支极为细长的箭。
“嗯。”克伦威尔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弩箭，得用一个弩机来发射吧？弩机找到了没有？”
“殿下？有什么不对吗？”
“嗯...”克伦威尔向后靠了靠，从容地说道：“至少，我们又多了一个侦查方向。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了？”
“三张弓？”
“去了‘斗鸡场’，也就是现在的‘斗鸡场’剧院。有意思...你想买的地皮也在那里吧？你对那里有什么了结？”
“这也就是说，他们分工明确，组织有方，而且极为熟悉伦敦塔内的防御部署...”说着，克伦威尔眯起了眼睛：“果不其然，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嗯，确实有可能是预谋已久。但是那群海盗才关进去三天，要是只用三天就能摸清我们的防御部署，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下...关于那批入侵者，有没有什么情报？”
“我很早以前就详细地勘察过那块地皮，那里的居民以工人为主，人口密度极高，是一块很混乱的街区。但是奇怪的是，经过对居民的调查走访，我们并没有从居民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考虑到工人的换班时间，我们至少可以肯定他们在十二点左右都没有离开那里。”
“小女孩说不清。但小孩的父母说，他们一回来就闻到一股极为美妙的蛋糕香，是他们从未闻到过的甜美味道。”
“虽然杀伤力差，但对付我们那些无甲的卫兵是足够了。所以据此推断，这可能是一种极为专业的反人员长距离投射武器。”
“斗鸡场当晚有印度人的节目吗？”
“是的，一名有东印度公司背景的士兵极为肯定地说他们就是印度人。”
“对，三张弓。所以我们判断现场至少有三名神射手，在‘两百米’的距离上将我们在高处值守的卫兵击杀。几个关键哨位的缺失，导致了我们的整个预警体系都无法发挥作用。通过现场的勘察，我们也的确发现了三个人行动的痕迹。”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据一名士兵交代，他在伦敦塔附近发现了一群走错路的印度人。”
“我翻阅了他们的记录，当晚确实有记载过印度人的节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