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啊，我上次来汉城还没看到这东西。王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跳大神来着？”
“哦呦，这鹅蛋
“你问我，我问哪个呦？”那老农摇了摇头，接着看。
一个朝鲜佐领的探子找上了一个也围在三田渡看热闹的老农。
“看他们的脚丫子——日本人都穿拖鞋，用脚趾头卡着绳，把鞋拖着走。天长日久，他们的脚趾头就会变形，大脚趾和二脚趾分得特别开。”
出了金自点的宅邸，半藏和福勒二人分道扬镳。半藏二话不说，带着手下的十几人直奔仁川港。他们的行动目标里，无论是战舰还是白银全都在仁川，没有在汉城浪费时间的必要。
“福爷妙计啊！”
“就算是往水里头扔，也要把这些钱给毁掉！绝不能让南明把这些钱拿到手！到时候全仁川的百姓都知道水里被我们撒了银子，南明能捞上来五六成就算他们厉害。顺便，还能激起民变——我就不信了，白花花的银子摆在眼前，朝鲜百姓能忍得住不下水去捞。”
“叔父大人...这两伙人怎么老是看对方的脚？这样太...”
粘杆处这边按照昨晚的计划分三路开始行动。福勒的计划最明确，他直奔南边的三田渡，准备去看看南明到底是如何操练陆军的。
“行了行了，别妙计了，这又不是什么好词，后半句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现实点的问题——那伙人到底是不是日本人。有什么直接的办法能判断对方是不是日本人？”
“福爷——”曹尔玉举手问道：“我们这些人里头，谁会开船？”
他朝着面前的校场一指——
“啊？”
“呦？这位官人，有何事啊？”
“确实是有这个可能。至少和刚才比起来，可能性更大了。”福勒摸着下巴思量道：
“福爷真是活诸葛啊！”
“老乡...这...这是个什么东西呦？”
“上次？那你是外地人吧？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这大阵上个月就画好了，那时候王师就带着一群官军在这里整天踢鹅步画鹅蛋。”
“苍天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怕不是什么阵法？”
“但我们还是要以小心为上。因为现在的情况依旧是‘孤证不立’，因为那伙人极有可能是想骗我们入局的锦衣卫。他们挑了‘日本人不喝烹茶’这个点子，就是故意要钓我们上钩。所以...计划还是照着先前那样执行，但是动作要更快些。可以的话，我们明天趁夜就去仁川抢钱。”
——次日晨。
——一个时辰后，三田渡校场。
只见，三田渡的平地上被划出了一个奇怪的图形，像是一个圆剖成两半，中间塞了个长方形进去，像个鹅蛋。这鹅蛋的周围用一层黑灰铺成走道，一大群朝鲜兵踢着鹅步，围着鹅蛋转圈。
“福爷——”金尚明眉头一扬：“干脆，我们再利用一下这些朝鲜人。我们就直接把库房里头有一亿两的消息散播出去，在仁川引起骚乱，再雇一伙人带头去抢钱，把水彻底搅浑。到时候南明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就认栽，要么就在仁川大开杀戒，把仁川翻个底朝天把钱拿回来。”
“你管他们作甚？管好你自己。赶紧去办事，立刻去仁川组织人马——千万别和他们说是去抢钱的，要不然他们看到一仓库的钱，非炸锅不可。”
曹尔玉咽了口唾沫：“该不会...该不会真的有这么多钱吧？真的有一亿两银？”
“这画鹅蛋的黑圈又是什么东西？”
“我说...福爷啊。”
“知道了。”那金家的人应了一声，也跟着几人出了门，开始今天的行动。
“福爷英明啊！”
“你别说，还真有。”金尚明点了点头。
两万多人就这么不停地扛枪齐步转圈，一边转还一边喊着“草孩”“布孩”之类的奇怪口号，像是在搞什么邪教仪式。
“我也不晓得。反正王师带来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我们跟着看他们跳大神便是，管别的作甚。”
还有不少人站在鹅蛋中间的方块里头，排成各种奇怪的阵型，像是在排列法阵。
实有点靠谱。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跳大神
“什么法子？”
“福爷高见啊！”
还有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丢了魂一样，像是祭品。
“找个人问问吧...老乡！这位老乡！”
“他们该不会是知道我们要来，故意在这演戏吧？”
一众人又吹了起来。
“恭送二位公子。”金自点站在大堂送走了两路人。他盯着两伙人看了一阵，眉毛拧成松狮状。”
“这...看着确实是有些奇怪。要不你找个人问问？”
“不错，上好的离间计。”福勒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有点司徒王允使连环计的意思。我们把银子这个‘貂蝉’甩出去，让吕布大闹仁川港。我倒是要看看，南明这个董卓，受不受得了吕布这一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