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顶天立地，朝廷派我镇守庐州城，我就要以死明志。城破了，我就有负朝廷重托，无颜回江东面见那些给我立生祠的百姓。”
“这就牵扯到这个组织的秘密了...”邵纲四下看了看，走到门前关上了门。
“这...一座雕像？那‘白阳老仙’没露过脸？”
第四百二十二章红阳老仙
“可...可庐州城是江淮重镇，丢了这里我们就...”
“请回吧，邵镇抚。”说着，黄得功放下了铁锏，摆了摆手，便闭上了眼睛。
“呵，我被人小看了啊。”黄得功冷笑一声，又叹了口气：“不过好像也确实如此啊。我的所作所为完全在他的卦算之中，他算的完全准确。要是按照他说的，我会战死在芜湖？”
邵纲点了点头“其实...”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其实和那白阳老仙打过交道，还帮他执行过不少任务，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到戈壁滩上送一个金球，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了联系。我曾经以为自己在为天下苍生做事，还和其他人结成一个现在想来简直可笑的‘大理寺’。当时我竟然真的信了他们的鬼话，还干了不少为虎作伥的事，而且一直被纪云那厮蒙在鼓里...若是我早看到这些纸条，我第一个就冲进那破庙了砸了那破雕像，看看里面坐着的是什么妖孽。”
“侯爷！”邵纲急得冲到了桌前，直视着黄得功的眼睛：“侯爷！你这样...”
“侯爷！“邵纲一拍桌子，打断了他“你留下来对守城也毫无益处，清军的大炮依旧能轰塌这里的城墙。侯爷即使义昭万众，也挡不住几十斤的大炮子啊！要是你死了，那真个是亲者痛仇者快。当下朝廷能用的人已经屈指可数
邵纲正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把黄得功给劝走——突然，他眼前一亮，想起来朱由检：“侯爷，有人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侯爷！我大老远的跑来这里，不是来看悲剧‘再次’上演的啊！你真的要做那卦算的‘顺民’，屈从于所谓‘天命’吗？”
“这不是很好吗？”
“问题是我大明朝要被他‘顺’掉啊！他觉得大明朝的灭亡是不可违背的天意，他要保证‘历史’按照天意来运行。”
“不动？”邵纲看了看卢比扬，后者无奈地摇了摇头：“侯爷，你为什么不动？”
“这...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黄得功的惊讶完全写在脸上，一旁的卢比扬也是如此，他在这之前也完全没有听过这档子事。
“锦衣卫又不会跳大神，怎么会写这些玩意。这些都是白莲教中一个自称‘白阳老仙’的‘高人’写的。”
“一句话——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他所做的，是顺应天命，顺应时代的大潮。”
“看来那个白阳老仙终归是要算错了。”说着，黄得功望向了远方“黄某人今天就坐死在这庐州城里，半步不动。”
黄得功沉默了一阵，呆呆地望着摊在他桌上的两张纸，心中久久不能平复：“邵镇抚，那最后这个威胁等级又是什么？”
“所以那个威胁等级说的就是...我们会不会干涉他的计划？”
“嗯？”闻言，黄得功抬起了头——直觉告诉他，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半晌，理清了头绪的黄得功发问道：“那白阳老仙到底在做什么？”
“这个组织？这不是你们锦衣卫写的？”
“你们有你们的命，我有我的命——朝廷把我从走卒提拔到封疆大吏，我就该为朝廷慷慨赴死，多杀一个是一个。弃城而逃？这不是我黄某人的作风。邵镇抚毋须多言，请回吧。”
，还有这微微发黄的纸，这些至少是一年前就已经写好的东西了。”
“那高人竟有如此的通天大能？”
“嗯。从那上面来看，你会因为保护一个‘弘光皇帝’而战死。看来白阳老仙也不是算无遗漏，现在当朝的可不是什么弘光皇帝，而是隆武皇帝。”
“一次也没有，和我们见面的都是那座石像，想必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就藏在那雕像里。一直以来，那个白阳老仙经常给我们提供帮助，向我们提供一些匪夷所思的情报，也为我们安排一些任务，比如保护朝廷要员免受刺杀，再比如缉拿隐匿在京中的刺客之类。直到我这次回来我才知道——我到底在给多么可怕的东西在做事。得知真相的当夜，我就带着一起去阳洲的那批锦衣卫开始行动，突入纪云的密室，把这批‘生死簿’给抢了出来。”
见黄得功来了兴致，邵纲便接着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应该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不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确实如你所说。”邵纲点了点头：“这个威胁不是对国家的威胁，要不然高杰也不会是个‘低’。这个威胁是你们影响时势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