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喊的都是邪教,而是邪教经常这么喊,特别是朝鲜的邪教。总而言之,你把这些东西记一下,查邪教的时候一定要仔细。有时候宗教和邪教只有一线之差,导人向善就是宗教,犯上作乱谋财害命就是邪教。乱世之中这种人不在少数,你要谨记。”
俩人对视了一眼,都尴尬地笑了笑,都点了点头。他们互相看了看,越看越不对劲。
“原来如此。”福勒和半藏一齐从三田渡走回了汉城,他们身后的粘杆侍卫和忍者都默不作声,跟在他俩后头,只听前头两人说话:“原来如此,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侦查南明的水师?怪不得我们不知道你们的动向。”
“嗯?难道松平伊豆守派了两拨人?他问你什么了没有?”
“别说了,我知道了。回去复命吧,思密达。”
“他们说,也是‘叔父大人’派来的。”
“东学党?”
第一点零二十三章钓鱼
“你跟他说什么了?说这么半天。”福勒问那回报的粘杆探子。
“我问他是谁派来的,他说是那位大人的叔父。”
“名字对上了没有?”
“莫不是鞑虏?”
“哪些?”
“嗯...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去查查有没有什么‘东学党’人。”
待阅兵式结束,两拨人默契地站在原地等其他人散开。
“差不多对上了一些。”
半藏和福勒碰了面,互相打量了一下。虽然初步“对上了号”,但他们行动之前全然不知道还有“友军”。他们两拨人的碰面也非常蹊跷,要不是今天举办阅兵式,他们压根就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
“是啊,我也没想到上头竟然派了另一队人。你们
“不一定叫这个名,反正这伙人总是喊着儒释道三合一,天人合一之类。”
“抱歉大人!下次一定改。”
“他说是来看‘船’的。”
“你看你看,那边人群里头。你仔细看,就在那里。别人都在往外走,就那两拨人原地转圈。你看你看,转了三圈发现不对劲他们又不转了。”
“他想说多尔衮,多字一出口我就把他嘴给捂上了。”
他俩盯着对方看了好一阵,在脑子里搜刮信息,思考有没有这号熟人,思考多尔衮和松平信纲这两位叔父大人有没有给他们透露什么风声——这“风声”当然不可能存在。
——一个小时候,金自点府前。
“你到处找找。朝鲜人有火病,郁闷得不到排解的时候就喜欢用信仰来排解。你看那两拨人,指不定就是邪教的信徒。回头你们抽空去查查,指不定能挖出个大萝卜来。”
“啊?额...说岔了,说岔了。”
——与此同时。
“头儿,下头有个二人转。”
闻言,那忍者点了点头。那忍者回到了半藏身边。半藏上来便给了他一个爆栗:
“头儿,你还听说朝鲜这有邪教呢?反邪教也是锦衣卫的工作。头儿你在哪看见的?”
“这么喊就是邪教?”
“看船?那目的似乎和我们不太一样。不过南明的那些个战舰确实是得有人来调查一下——身份对上了没有?”
“不过...他说话好像也有一堆思密达?看来也是个菜鸟。你都和他对上话了没有?”
“没错,就是那位‘叔父大人’派我们来买船的思密达。”
俩人为全然不存在的东西思量了十几秒,一句话不说。他们顶着对方的眼睛,以二者之间的距离为直径,以两人之间的终点为圆心,一边转着圈,一边打量着对方——
“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尽快跟上他们。”
“一群野蛮人怎么可能练出密探来。不过这事确实是怪了些...”说着,他朝着福勒的方向望了一眼。
“韩国邪教?头儿,韩王还没封下去呢。”
“活见鬼了...不对啊,怎么会有两拨人?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派密探来?”
“啊?”正要离场的朱由检被邵纲叫住了。
“怕不是什么邪教在接头...你去盯着他们,光天化日竟然干这种勾当。我是听说韩国有一大堆邪教,没想到真就碰到了。”
“你且说说,那位大人叫什么思密达?”
的辈分,他确实是将军的叔叔辈。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朝鲜语里头不要加那么多思密达!思密达不是这么用的!”
“也行。不过我们现在一直忙着侦查金自点的问题,没什么空去帮朝鲜反邪教。我回头派一个番队去处理一下。”
“难不成是真的?不对劲啊,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朝着半藏的方向望了一眼,半藏也正好在望着他。
“他问我那位叔父大人叫什么,我刚说了一个‘to’,他立马就捂上了我的嘴。”
“那位大人叫...”那忍者四下里看了看,凑到那粘杆探子的耳边:“to~”他本想说德川(tokugawa),那粘杆探子突然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