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你这就想好名字了?吉利服?”邵纲见朱由检回来了,便开口问道。
瑞典人没看见,可他们看见了啊。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那球员一上场便趴在角落里,一动一也不动,仿佛连自身的气息都隐蔽了似的,让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所在。趁着瑞典人全都堆在中间的功夫,那人便一点一点的,一寸一寸地爬过了中线。
临近吊环,他一脚大力抽射,球直直地命中了石环。裁判看都没看就吹响了哨子——从侧面打过去,自然是没有穿环的可能。
那人全身披挂着和草一样的衣服,活像个会走路的大草堆。那大草堆不知道从何处爬了起来,直直地冲向了那个球。
“承让了。”他做了个揖,双脚一勾,把球给勾了起来——令瑞典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往前冲,而是往侧面冲,直奔着场地上空的石环而去。
两边就了序,克里斯蒂娜却把球放到了场地中间。
“嚯啊!”从刚才开始一直屏气凝神的观众们突然便欢呼了起来。
“没问题,你去踢吧。”克里斯蒂娜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尔弗雷德便向前走了过去。
“是啊,你不觉得穿上那玩意就很安全了吗?谁都看不到你,谁都不打你,这不就跟护身符一样,吉利得很啊。怎么样,以后要不要试试换一换?”
朱由检招了招手,锦衣卫们便汇聚到了一起。克里斯蒂娜那边,吃过浣熊的人都用薄荷漱了漱口,换了身衣服,总算是没有留下浣熊的味道。
“算了,不必了吧。”邵纲连连摇头“好像长得太丑了...”
“不用了,还是你先吧。”朱由检摇了摇头。“让他先,这丫头肯定在耍什么鬼点子。他知道我不可能先搞出什么阵型来,就想后发制人堆成一团把我们冲散,她还当是打仗呢?”
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陛下,他们要干什么?”阿尔弗雷德见邵纲自己认罚,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忧虑。这不对啊,真明显不对。哪有自己往枪口上撞的道理,他到底想做什么。
“诶呀,打起仗来还在乎什么粽子不粽子,以后有你们想穿的那一天。先收着吧,等着下一场。”
他们先吧。骰子已经掷下,我不会反悔的。告诉他们开始吧。”朱由检对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
“嗤。”朱由检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了克里斯蒂娜身边:“看到了吧,这就是锦衣卫的厉害之处。诶呀,没办法。”朱由检一边摇着头,一边摸了摸克里斯蒂娜的脑袋。
邵纲走到阵前,冲着瑞典人笑了笑。蠢蠢欲动的瑞典人渐渐开始相互靠拢,准备用一次冲锋就把邵纲给冲得仰倒在地。
还没等那守门员想明白,那大草堆接住了球,飞起便是一脚。三脚猫的守门员根本就接不住,球径直入了球门。
浣熊再次到了裁判的手里。因为浣熊总是偷吃东西,这玩意渐渐成了
“全场的人都看见了,要么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不欢呼了?就你们没看见,难道还要我提醒你们我要做什么吗?悄悄的告诉你,这叫分散注意力。人的眼睛只会关注眼前的这一片,对于余光所及之处总是习惯性地无视,这也是锦衣卫的必修课。小丫头,学着点吧。至于那衣服?谁说踢足球不能穿吉利服了。”朱由检仰天长笑,背着手朝后走去。
“点球!”裁判举起了一面红旗摇了摇。
“你...你这是耍赖!”克里斯蒂娜气愤地说道。
“不知道...点球?点球是什么意思?”
“大都督,锦衣卫就是要穿着夜行衣从背后抹脖子,或者穿着飞鱼服堂堂正正地从大门一路砍进去。这穿一身跟粽子似的,我觉得太难看了...”
“丑怕什么?”
“你这是?”
“那好啊,快去踢,我们压上去。要是被扑出来了我们就一拥而上,直接连人带球撞进去。”
见状,守门员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就地一滚接住了那一球,虚抛一下,一脚大力抽射,那球顿时高高地飞了起来,直飞向瑞典队的球门。
一见地上爬起来一堆草,那守门员惊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那竟是个人!那人不但穿着长草的衣服,脸上还画着绿色的油彩。这草地本来就深,一趴下去还真看不出这是个人。
“快!守门员!接球!”克里斯蒂娜刚一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道怎么得多了一个人。
“点球就是我能站到球门前面踢一脚。”
他对着邵纲试了个眼色,后者当即会意。
“让你先。”克里斯蒂娜指着那球说道,她的骑士们都候在他身后,大方地朝着朱由检笑着。
突然,她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兆。莫非是他们想一脚长传然后抄后路?克里斯蒂娜回头看了看,后面并没有人。
阿尔弗雷德走到了球门前,挑了个位置。他也是赶鸭子上架,只是在禁区之外随便挑了个位置,闭着眼睛一脚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