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瓷砖搜刮算是客气的，不做武力反抗才能获此优待。那些敢于反抗的，比如奥朗则布，朱由检打算直接抄家了事。都是些邪魔歪道，用不着和他们讲道理。
“那原来的领事呢？”
“你是个轻浮的人。”舒贾笑了笑：“不过，我喜欢，看来我们会很合得来。为什么您那个...那个什么克伦威尔，他现在是新的英国国王了吗？”
“是战书吗？”威廉问。
朱由检暂时不打算把皇家银行的消息告诉东印度公司，只让他们自己猜。他们要是实在不明白，到时候也会去问郑成功的，自有专业人士来帮他们解决这个问题。
第2328章汇兑
“革命？什么意思？你们想干什么？”
“不是，是史书...且不说这个。威廉先生，我今天是第一次见您，您为什么一天都玩穿着这身红衣？以往的东印度公司领事可都是穿着白衣。”
大概没什么人会觉得这种汇票会有什么威胁——但如果发行汇票的人是国库，那情况就大不相同了。国库的信用可不是私人钱庄能比的，国库可以调用整个大明的财力为这些瓷砖担保。只要不挤兑，它就一直好用。而谁敢在对公业务挤兑，那就是锦衣卫的业务范围了。
“我们叫他护国公，大人。”
在印度兴旺了200年的帖木儿家族搜刮了无数珍宝。过去的西方殖民者都把印度当作无穷无尽的宝库。这次，朱由检不打算搜刮平民，也不打算搜刮各地王公，他就单是要搜刮帖木儿家族。
“不，他是护国公，大人。”
并不大的当钱大钱来说是再好不过的。届时只需要记录下每一笔瓷砖的交易信息，到时候哪怕凭着交易溯源都能验明真伪。这些当千大钱主营的也是对公业务，到时候哪个国家造了伪币就直接上门打假便是。
他倒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会收下这一块大瓷砖。一旦有人愿意收——或者有人被逼着收了，以此来搜刮当地的白银。毕竟，兑换券到年底是肯定要兑换的，要不然明年就过期了，但瓷砖却不一定需要兑换。他选定的第一个幸运儿便是印度。
“在下是汉普郡的威廉·配第，家中经营了工厂和农庄，但受那昏庸国王的剥削，只能吃面包和肉糜聊以度日。革命时，我在莱顿大学学医，我见到了睿智的笛卡尔先生。他告诉我，学医救不了英国人。我就利用我在自然哲学上的天赋，给克伦威尔先生寄了一封信，阐述我对社会改革方面的见解。他觉得我充满了革命热情，于是就把这个查账的工作委派给了我。”
“在可怜的伯爵大人从伦敦受审回来之前，由我暂时来代行领事的职务，我的舒贾大人。”
曼努埃尔身为职员的基本素养，让他猜到了些端倪。不过，他并不能猜出这东西的真正用途，他只觉得这是一种新型汇票。
“哦~~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你很像我那个弟弟。年轻，充满活力。但他虽然勇武过人，但智谋不足，在国内找不到同道者。而我就不一样——”舒贾摊开了双手：
“他和国王有什么区别？”
“
“这...似乎是酒。”
目前，这个东西的主要作用就是让朱由检来花钱。他可以开丝票、茶票和瓷票之类，但这些都不是货币，而是兑换券，只能算是充当货币使用。这种票子，他估计没什么人不愿意收，但这个“当千大钱”就未必了。
“大人，时代变了，我们要对那些封建主发起革命——哦，不过，那仅限于欧洲的暴君。对于您，伟大的帖木儿家族，您奋起蒙古的上帝之鞭，用美妙的波斯律法来统治混沌的印度以赞颂我们共同的神明，这简直是人世间模范君主的楷模！”
“我坐在着华美的宫殿中，坐在罗马的地毯上，吃着波斯的石榴，看着那群武夫在沙漠里头吃灰，却让半个帝国都拥戴我为皇帝。假以时日，就算是达拉舒科那个书呆子也不是我的对手。怎么样，威廉先生，你愿意来一杯加料葡萄汁吗？”
“哦~~”舒贾点了点头：“很有新意的名字。那他为什么会选择年轻的威廉先生你来这里？哦，敢问先生贵姓？”
“摩诃震旦国下来书信，约我们明日会谈，如何对敌？威廉先生，您怎么看？”舒贾拿着一封信，望向了最在一旁的“威廉先生”。此人红色外套，红得出奇，让舒贾看着有些扎眼。
“白衣已经是过去式了，舒贾大人。英国刚刚经历了一次伟大的革命，我这身是代表革命热情的红色。克伦威尔先生委派我来处理东印度公司的烂账，所以我一直无暇来拜会。不过也差不多了，这个向腐朽国王输送利益的封建公司，现在已经转而向伟大的护国公大人提供革命的资金。”
如此算来，第一个要收钱的对象就是舒贾了。他预计等王师进了孟加拉之后，就用这瓷砖来找舒贾来采购。若是瓷砖不够找零，还可以付给他宝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