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有两个用途。一个你已经看到了，我们需要石油来润滑机器，要不然这个铁疙瘩根本就动不起来。这在我国是司空见惯地事情，我们一直就拿它来润滑车轴。”
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船的邵纲在他耳根后头提醒：“头儿，你从来就没出过什么书啊。”
按照朱由检的“创意”，这些拖船会像战马拉战车时一样用“轭”联成一排，构成一个整体，然后用铁链连接大船进行拖拽。
“吓我一跳。”舒贾松了口气，“我也还以为您要在我面前施展震旦方术，我还以为震旦方术要用到地狱里头的...呸，我还以为要用石油。”
“哦，明白了。”舒贾肃然起敬，“没想到大人您对炼金术都有如此精深的研究。书店里能买到您的书吗？”
现阶段最有性价比的用处，就是拿来当作拖船。因为现在的蒸汽机既不能做大，也无法缩小，还根本就没有变速箱，甚至从头到尾就是一根轴。这就使得水轮空有扭力，而没有转速。这么大的扭力对小船来说是浪费，可又根本无法驱动大船全速航行。两相权衡，也就是拿来当拖船最合适。
但尴尬的是，就算他想给也没办法给。因为这东西是纯手工打造，和钟表似的。虽比钟表的结构更简单，但换一批人还是没法复制。而就算费心费力将其打造出来，这种四面漏风蒸汽机实际上也并无什么用处，还不如人力。
这倒也契合了现阶段的技术问题。因为这些“前瓦特蒸汽机”根本就没法频繁调整出力，随时保持马力全开才能维持最佳工况。总是开开停停，那就是在浪费燃料。两相权衡，就必须要保住有两台一
“那我吃的丹该不会也用这个？这不行啊，这可不能吃。”
，也不知道是烫着了还是怎么了。
“果然！那你们有没有...啊，我懂，我都懂，这都是震旦方术是吧？”
“没有。”朱由检及时打断了他，“追求不朽的道路怎么能懈怠呢？炼金术，讲的是等价交换啊，你得付出代价才能获得你想要的。”
“那您能不能展示更多的这个...”舒贾指了指旁边那个船用的蒸汽机，“我买您的书，你看能不能也给我来一个...这叫什么玩意儿？这个不可名状的铁器。”
“可以可以。你要是拿着书来找我，我还可以在书封上给你签名。”
“啧。”朱由检脸色一沉，心道这厮果然是因为看上蒸汽机了才这么献殷勤。
舒贾倒是大喜过望：“等我到了南京之后，我一定要去书店买您的书。”
“您这...”邵纲他虽然没听懂，但他大概猜出来朱由检要做什么了，这似乎也是在“挖坑”。但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挖坑都是严肃的事情。这次，似乎只是满足朱由检的某种不可言明的癖好——或者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满足这家伙的个人癖好也说不定。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问。
第2405章黄金时代
“啊，方术里头确实也用。”
中间两艘算是“服马”，只要开足马力跑路就行，别的不用管。靠外的两匹算是“骖马”，要根据情况调整发动机的出力，充当备用牵引船，也要担负转向的任务——
“吃不吃那要情况，得根据你的体质来。不过多半是外用，不会让你内服的。没事没事，反正炼在丹药里你也看不见。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嗯...某种程度上说，你这么将也没错。石油这东西确实害人不浅。”
“什么玩意儿？”
“没有，但水井里头也挖不出这种...这种石油。能打出石油的井，都通着地狱吧？”
舒贾眨了眨眼；“地狱啊，你们有没有挖到？地狱有多深？”
“这个...你们往地下钻井，有没有钻出来...那玩意儿。”
“我现写不就行了，我早就想玩玩了...什么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我也会写，写出来就放到教材里让小学生背，让他们做阅读理解。对了，我再故意写个错别字，然后告诉礼部这是通假字。呵哈哈哈哈！”
“问吧，你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敢问的呢？既然咱们到了一个屋檐下头，就是一家的了。有天朝的但凡有一口神仙汤，就绝对有你的肉骨头吃。问吧，别客气。”
实际使用时则完全参照春秋战车的传统，“两服上襄，两骖雁行”，四艘船会分成“服马”，“骖马”。
舒贾背后一凉：“这东西吃下去，真能长生？”
“这么麻烦？那么有没有不用很麻烦很...”
“心诚，则灵。起作用的不光是丹药，你还得炼气呢。炼气知道吗？和你们那炼金术差不多。”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能。”朱由检一口回答，“你去南京就能买到。”
“...我问你，你打水井的时候打出来地狱了没有？”
“那我能不能问问，震旦要这个石油到底有什么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