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于我砍了这鼠辈!”高杰一挥手,他的亲兵便抽出了刀子。
越其杰看了看杯中酒,高杰却已经抓起酒杯一口喝干。
“自然是马士英马阁部啊。”
“侯爷!侯爷!这酒吃不得,万万吃不得啊!”
“嗯,好说好说。”高杰满意地点了点头,暗自思量道:“久闻关云长单刀赴会,镇煞那帮东吴将校。要不我如今也学学关公,单刀赴许定国的宴会?罢了,一个人去总不把稳。要不带点人?十个...好像少了;五十个?还是少了;一百个?好像还是少了.....要不三百个吧。”
许定国独自一人步行出了门,对着高杰遥遥一拜:“河南援剿总兵官许定国拜见兴平候。闻侯爷战事不利,特率本部人马前来助阵。下官已在城中备下酒席,专等侯爷大驾光临。不知侯爷是否愿意赏光,吃杯下官的水酒。”
“好酒啊,好酒!”他把酒杯拍到桌上,不由得赞叹了一句。“许总兵啊,这酒香,好喝!这是什么酒?”
“侯爷若真要在下吃这杯酒...那...圣贤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大人,城里好像有人?”
“侯爷,万万不可啊!”高杰的部下越其杰突然拦在他身前:“这许定国有通敌之嫌。前日里接到线报,他八成已经把自己的家小送到鞑子那边去了。侯爷,万万不可进城自投罗网啊!”
“小的明白了。”那士兵连连点头。那士兵向前望去,突然发现亳州城头立着一面大旗。
第三百五十八章举杯为号
“那是一定。想咱...哦不,想吾辈戎马大半生,为大明天下那是呕心沥血啊。早年跟了闯贼,明珠暗投。后来弃暗投明,归入了朝廷麾下,我是忠心耿耿,绝无背主之心呐。许兄,你明白吗?”
“说人话!别拽文。”
“嗯,许兄深明大义,这自然是
“侯爷!侯爷!”越其杰在他身后举手高呼,可高杰对他的劝告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朝着亳州城走去。
“哦?”高杰哂笑道:“你且与我说明我为何不能砍你。你要是能说个明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若是说不明白,那我就剐了你!”
“唉,莽夫...一介莽夫啊!”越其杰暗骂一句,骑着马跟了上去。
“要你管!”高杰猛得一挥手,把越其杰拂到了一边“我与许总兵晓明家国大义,要你多嘴!”
“此乃曹孟德当年进贡给汉献帝的九酝春酒。这亳州是曹操故里,难得来一回,侯爷可要多尝尝曹孟德的家酿啊。”
“喂...侯爷?侯爷别说了!”见许定国神色略微一冷,越其杰立马从尾椎骨凉到了天灵盖,只得小声提醒高杰。
行到亳州城下,城门顿时大开。
思量妥当,高杰点齐了三百亲兵,带上了越其杰,随着许定国走进了亳州城。
“侯爷!你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越其杰被两名亲兵架到了马上,一前一后看着他,把他挟持着往亳州城的衙门走去,那里正式许定国设宴款待他们的地方。
“嚯!你敢抬马阁部来压我?我高杰有定策之功,岂会惧一文官?若要招惹了我,我发兵去南京清君侧,他都不敢吱一声。左右,把这驴球给我带上,我让他吃了今晚的酒,让他看看咱是怎么凭着一身威风收复许定国的。等明天一大早,我亲手剐了你!”
道,成就大功业,明白否?”
“就是...侯爷,恕在下不能奉陪了。其杰家中还有妻儿老小,不能陪侯爷出生入死了。”
“嘿。”高杰一叉腰:“我就偏偏要叫你吃这杯酒。你吃也不吃?”
“额...侯爷说得是。”许定国陪着笑道“咱们做臣下的,自然是要尽心竭虑为皇上分忧,为百姓造福啊。”
“哦?”高杰抬头望去,只见一面“许”字大旗立在城头。
“侯爷!侯爷啊!”越其杰跪倒在地,痛苦着说道:“侯爷,你就看在我外甥的夫人的哥哥的份上,放我走吧!”
“哦?你那外甥的夫人的哥哥是谁?”高杰来了兴致,望着越其杰问道。
许定国站起身为高杰和越其杰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上了酒。
“侯爷!你不能砍我!你不能砍我啊!砍了我,你会后悔的!”
“莫不是河南总兵许定国?”高杰一边念叨着,一边继续往亳州城靠近。
“侯爷,越兄,请满饮此杯!定国,先干为敬了。”许定国举杯敬了二人,然后一口引尽杯中酒,接着翻倒杯子展示给二人看——既是说明自己已经干了,也是有说明酒中无毒的意思。
“我麾下三万精兵,岂会怕他一个专司剿匪的总兵?莫要多虑,此番正好收了他的部众为我所用。”言毕,他策马朝城中走去。
高杰坐了上手,许定国和越其杰分列他身侧。
众人进了衙门口,许定国早就候在那里了。三百亲兵候在门外,许定国引着几人到了后堂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