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仁，这法子...有什么原理没有？”
“热了不打紧啊。外头都是雪地，热了以后去雪地里头滚一圈降温，这不就凉了？凉了以后再进去蒸，这就又冒汗了。”
“这个...索大人你说怎么办？”鳌拜露出了罕见的犹豫。
“额...这是他们北欧的法子，我不看我也想不起来啊。”南怀仁无奈地一摊手：“你说一个耶稣会的艺术学院毕业的神父医生，怎么能想起来用北欧的法子来给你们治病呢？”
“南怀仁，屋子里头凉快不凉快？”
“是这么回事吗？”鳌拜望了一眼索尼。
“你叫医生来问没用，叫医生来光是放血和切手脚都过不了他们那关。你再说蒸人，他们不得把南怀仁当邪教徒给打死。咱们要么信中国医生，要么信洋医生。”
“大人你想啊，北欧啊，天寒地冻，和我们现在这样差不多。那里冷，不能按照常理来判断。内息紊乱事小，湿寒入体事大。更何况，人泡在蒸汽里头，就有一股子‘正气’持正守中，内息乱不了。就算乱，到雪地里才那么一小会，乱不到哪里去。”
“行了，我也不追究你那么多，我就问你这桑拿怎么个’拿‘法？”
“现在说不是？晚了！你们几个给我数数，数到一千再放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活血了没有！”
“鳌大人，南怀仁那边安排得如何了？”索尼正等着手下的包衣给他打包衣服行李，正坐着喝茶。见鳌拜走进了大帐篷，他便问了问南怀仁的下落。
“鳌大人！再不开门我就...啊！！好热，里头好热！”
“哎呦，鳌大人！南怀仁这厮虽然医术不怎么高明，但也罪不至死啊！”
“喂喂！鳌大人！鳌大人！你们...”话音未落，南怀仁被扔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木屋。木屋的墙壁厚实得很，南怀仁在里头说话的声音都被憋在了屋子里头。
“我马上就去黑龙江，这边的事你办，用哪边的医生你来定。”
“那你先前怎么不说？”
“简单。我虽然不是北欧人，但这法子还挺有名。只要用木头搭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屋，在小屋里头把炭火烧旺，炭火上烧石头。把烧红的石头扔进凉水里，这就能蒸出一屋子的蒸汽来。”
“南怀仁？早先不是说了吗，让他先试试蒸人的桑拿浴。”
了多少血出来。
“数到一千？！鳌大人你这是作甚？”
“啊？这话怎讲？”
“数到一千？鳌大人！鳌大人！数到一千别说活血，我要喷血了啊！那非得蒸化了啊！”
“找医生问问去。”鳌拜正要叫人，索尼却止住了他：
“你不是说桑拿活血？看来老子猜得没错，你小子就是南明的细作！”
“那简单。按照先前的路子，我们先把南怀仁给蒸一遍，看他到底活血不活血。”
南怀仁绝望地蹲在墙角，直到这时他看清了房间的全貌——隔着稠密的蒸汽，他望见屋子中心有一口大锅，锅里头是沸腾的热水。整间屋子密不透风，铁锅把热量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热水里。沸腾的热水变成了蒸汽，充斥了仅容两三人地小屋。
“你就不念着他们治病救人的功劳？”
“索大人给个建议就行。这事吧...我一个人还真不好下决定。”
“喳！”
“恐怕是带不来了。我让人数到一千再放他出来，等放出来的时候南怀仁指不定都没气了。”
“索大人，这是北欧的法子，我们也不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搞不好...搞不好这是以毒攻毒？”
“你化不化，与我何干？”说罢，鳌拜拂袖而去，只留下几个在下头生火烧水的士兵。
“不凉快！里头全是蒸汽啊！”
“冤枉啊！鳌大人！蒸桑拿不能锁门啊！”
“胡闹！大冷大热，这不就内息紊乱了？还冒那么多汗，岂不把人都给发虚了？”
“趁此机会除了这妖僧也好。我正愁一刀剁了他没法和肃亲王交代，他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岂不美哉？”
“鳌大人！鳌大人！石头！你搞错了！不是直接烧开水，是烧石头，把石头扔水里！鳌大人!”他一边用力拍门一边竭力呼救，但鳌拜早就走远了，守在门口的蓝旗兵也自然不可能回应他的呼救。他们低头数着数，严格地执行鳌拜的命令。
“嗯？”索尼皱了皱眉：“这样一蒸，身子不就热了？热了还怎么发汗？”
“等他试完了，把他带来吧。”
“活血不活血？”
——与此同时。
“你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医生。”
“按照你们中医的法子解释...这法子可以活血，专治气血凝滞。”
“我知道他罪不至死，但我见那些蓝眼睛的洋鬼子就心烦——我倒是觉得多尔衮这小子干得挺漂亮，这些个洋鬼子就是得给他们一股脑关进天牢里头吃土！”
第1136章医术
“拉倒吧！把人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