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比青瓦台的风水好多了。”朱由检也没学过风水,但评价风水好不好,最直观的一点就是好看不好看。好看的,一般就是好风水了。景福宫的风水一看就非常顺眼,倒是青瓦台——青瓦台背靠一座孤山,还是秃的。山上怪石嶙峋,青瓦台又孤立在怪石之前,看起来不像是活人住的地方。
香远亭是个六角亭,因为“六”即是水的意思,六角亭立在水边,大吉大利。
朝鲜王领着众人上了庆会楼,吹着四面清风,他摆下了宴席。
“怎么这么像鲁菜...对,和孔府菜一模一样,除了分餐制以外连菜色都差不多。不过这熬汤地手艺...啧啧,他们应该请两个山东厨子来掌勺。”
一众人下了车,全了礼数,便前往景福宫西面的庆会楼。
文武两班哭成一团,朝鲜王也嚎啕大哭。
不过这里虽说小了点,却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四周的殿宇并没有精致的旋子彩画与和玺彩画,倒是清雅得很。而且这里风水很好,三面环山,南面汉江。站在景福宫的正殿四下里望去,三面都能看到郁郁葱葱地青山。
车驾径直入了景福宫,入了一道门、两道门、三道门...
话虽这么说,其实菜色还不错,只是曾经沧海难为水。自从吃了孔府菜,还吃了“针挑玉米胚乳清炖河虾仁”这种豪华版“珍珠翡翠白玉汤”,他的口味也刁了些。
闻言,朝鲜王愣了一阵,突然掩面抽泣起来:“谢...谢吴王殿下关心,世子他回来以后就...唉,寡人的长子,就这么去了啊!”
倒是对面的克里斯蒂娜被弄得不明所以。她正喝海参汤喝着起劲呢,对面一群朝鲜就跟打开开关似的忽然间哭了起来,俩眼睛和拧开水龙头一样往飙泪,哭得哭天抢地,哭得惨绝人寰,哭得房顶几乎要被掀翻了。
“诶呀,那个是后妈吧?”见这么多人哭了起来,朱由检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掉下了几滴泪。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睛,指了指朝鲜王旁边的赵昭仪。
“跑了?那么大个人怎么就跑了呢?”
“怎么没见到世子邸下?我在北京听说世子邸下已经回国了。”
“功夫还算扎实,就是不舍得用料。一盆汤才甩一个鲍鱼进去,和孔府的神仙汤差远了——算了,那种意境不算汤了,简直是高浓度嘌呤溶液,喝多了怕是要痛风。就当吃点清淡的开开胃吧。”于是乎,他便把高汤当初清汤喝了起来。
“我说,朝鲜王啊。”
喝着汤,朱由检突然想起来一个人。
“寡人也不知道。差人去抓,突然就没影了。寡人觉得...这厮说不定是鞑子的奸细,特地要来谋害寡人的长子。唉,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之大不幸啊!”说罢,朝鲜王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下头的文武两班知道朝鲜王说了什么,一齐跟着哭起来,就算哭不出来也挤出了不少眼泪。
不流行这个,还是因为城里人男女大防不袒胸露乳,他倒是没见到一个穿“赤古里”的朝鲜女性。这倒是让他宽心了不少,至少他出门的时候可以不用担心被辣眼睛了。
菜品端上来,都是些好菜,主要是山珍和海味两样。山上的高丽参、松茸,海里头的海参,乌贼鱼,都细细地烹成菜,小碟呈送上来,一人一小份。用料非常舍得,但凡汤水里头几乎都加了全鳆(鲍)和海参,都熬煮成高汤,用来烹饪鸡肉,鲋鱼等食材。
“好像有点小啊。”他看了看车窗外。这都到了正殿门口了,回头依旧觉得大门里自己不怎么远,总觉得这里还没有孔府气派。
“啧,看来是没继承到优良的传统文化啊。好好的景福宫不要,非得去住那青瓦台,还盖着绿色的瓦片。你看,全活不长久,一个个都得给逮起来。”
“是啊...那个是昭仪赵氏...”
朱由检和朝鲜王并肩而坐,朝鲜文武两班坐在一边,邵纲等人则坐在另一边。克里斯蒂娜也穿了一身男装混在里头吃饭,就连旺财也分到了一个小食盘,里头装了小山似的苹果。
一亭一楼立在水边,看起来像楼漂在水上——不用说,好看。好看就是好风水,比青蛙台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一旁的赵昭仪掩住脸面,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自己慢慢上扬的嘴角,身子因为暗笑不断地抽搐着。实在忍不住,她一头趴到桌上掩面狂笑不止。
“因为痢疾...本来寡人挑了一位训练有素的一声帮我儿治病,不曾想那医生竟然治死了我儿。本想抓那庸医问罪。唉,不怕殿下取笑,寡人竟然让那庸医跑了!”
第九百一十六章脚滑
“殿下有何事?”
庆会楼在景福宫的西面,立在一座人工池塘中间的湖心岛上,旁边还有一座香远亭。
此时正好到了晚饭的时候,朝鲜王只把这顿饭当成晚宴来办。
朱由检吃着吃着...
“去了?怎么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