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过了，你刚才不是吃了？”
“我们办完事就走，晚饭回报恩寺吃。”
“我的殿下，那是小说说的是宋朝的土匪！按照你们的话说，那就是和：‘我要把
“得，幸亏你们没把那些东西给我端上桌。”
“嗯，这就是。”孙和鼎点了点头：“你别看长张这模样，其实很好吃啊，和臭鳜鱼一样都是闻着臭吃着香。”
“是吗？这不是里面人物的口头禅？在你们中国应该是俗语吧？”
“这位是？”朱由检指着他向孙和鼎问道。
“洒家口中淡出鸟来。”克里斯蒂娜一字一顿地说道。
“诶呀，师父啊。”克里斯蒂娜蹭了上去，摇着朱由检的手说道：“那水许船...我呸，那水浒传里面不是说过嘛，那什么台词来着。”
“这可是新安江送来的鳜鱼，卸货的时候车上还沾着桃花花瓣呢，将军多吃些，别处吃不到的。”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在一旁说道。
他吃了一口碗里的那块蓝幽幽的滴着墨绿色汤汁的臭豆腐，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仔细一吃是还不错。可...”他侧过脸对孙和鼎问道：“这帮子徽州的兵怎么爱吃这么奇怪的东西？好好的鱼非得做臭了吃，好好的豆腐和菜也非放臭了吃...”
“徽商不是经常出远门嘛，所以他们带在身上吃的东西经常会变质。可徽商节俭，又不舍得扔啊，臭就臭，将就着吃吧。这一吃——然后就上瘾了。那臭鳜鱼就是这样的，捞上来的就时候就开始腌渍，送到我们这来就正好腌得恰到火候，煮完了就能吃。而且这些发酵的东西特别适合在军队里面当军粮，因为特别能保鲜啊，有些菜放个一年半载都能吃。另外还有些干货咸货，都是他们从家里带来的。哦对了，还有野味——徽州人嘴巴那是真大，山上的东西见什么吃什么，他们有一道红烧牛尾狸就做得特别好吃。”
“喂，我的大小姐，这话可不是淑女说的！”朱由检赶忙四下看了看，确定旁边没有人。
“它好吃我知道...可你们...你们能不能分开来做？这么一桌子都是这些东西，我的鼻子都要失灵了。”
“这是果子狸？”朱由检指着哪一盘棕红色的红烧肉问道“我当是鸡肉呢...”
克里斯蒂娜心满意足地跟在他后面走了出来，打了个饱嗝：“没想到，在世界的对面还能找到这么有品位的食客。朱先生，我们今晚是不是还在这里吃？”
“对对，就叫这名。他们特别爱吃果子狸，还有别的什么野味。平日里到山里面拉练，他们见一样东西就给我指着说这玩意怎么做菜...什么石鸡，獐子，蛇,我反正是开眼了，这些东西在松江可没人下筷子。”
这味道一闻。啊，到了这里就跟回家了一样。走走走，我们去尝尝。”克里斯蒂娜一边欣喜地笑着，一边拖着朱由检的手往里走。
“这就是千里飘香？”
“这很对你的口味吧。”朱由检无奈地望着她。
“将军啊，将士们听说新来了长官，都想和你亲近亲近，然后就把从家里带来的好菜端上来了。这些东西我们只有年节才吃，平日里都吃不到的啊。你看，那姑娘吃得多开心啊。姑娘。这里的菜好吃吧？”孙和鼎冲着克里斯蒂娜扬了扬眉。
“算了，你爱吃就好。”朱由检苦笑着摇了摇头，望了望面前一桌子他从没见过的东西，觉得自己到了外国。
“果子狸？”
“嗯，殷洪盛之前和我交流过，具体的行动等回去在安排。”
“是啊，我们家吃饭就这味。”克里斯蒂娜连连点头：“这味道一闻神清气爽啊！”
第四百零五章家的味道
“这鱼真香。”说着，他用筷子剥开蒜瓣似的鱼肉，吃了第二口：“好香啊，这鱼怎么这么好吃？”
“我的老天。”朱由检苦笑着捂住了额头：“下次你们请我吃饭一定要上一道菜报一个名。答应我，一定要做到。”
十分钟后。
“什么台词？”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我不去！你们别拖着我！我今天就是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绝不吃你们一口饭！”朱由检一边喊着，一边被拖了进去。
“明白，那就先吃饭。”说着，他又从一锅绿油油的汤汁里面捞出了一块蓝色的豆腐。
“这是新军的徐高福徐千户。”说罢，孙和鼎凑到朱由检耳边道：“他是国姓爷的人，主要负责我们和‘天地会’之间的联络，江北的几条线靠他连着。国姓爷把天地会也拜托给你了吧？”
“嗯嗯，太好吃了，出门以后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克里斯蒂娜包着满口的菜，含混不清地说道。
吃了半个小时，朱由检食堂里走了出来——打了个嗝，他觉得胃都不是自己的了。吃了一桌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的嗅觉像是失灵了一般，现在已经闻不出什么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