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暗礁。你知
“江宁巡抚也从江宁迁出来,迁到苏州去。”
“大伯,大伯恕罪啊!!”郑泰噗通一声扑倒在地:“谁知道南京的书商这么缺德,古董都敢拿出来刊印啊!而且看这样子印了还不止一次。小侄...小侄确实是没看到这书的封皮,要不然小侄打死也不买这本书啊!”
”也对...那王爷说怎么办?”
“大伯有何吩咐?”候在门外的郑泰立刻便走了进来。
“王爷,放到安庆等着他们造反吗?我觉得还是直接放到江宁算了,到时候好管。”
“空的啊,有几个暗礁。”
“长江水文地图啊。”
“呵~”郑芝龙把那书往他眼前一摔,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开口道:“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创了多大祸?!”
待全军渡了江,舰队这才开始往东岸靠拢——岸上早就有数千纤夫在江边准备就绪,开始把大型的战舰往上游牵拉。那些小船都自带了橹和桨,自己便能轻易地逆流而上。
“再往下看,这是再版日期。你知不知道这本书初版是什么时候的?!”
“有什么不妥的?把巡抚和布政使衙门拆开来摆就行了。江苏的还是全都摆到苏州,安徽的把布政使衙门摆到江宁去,把巡抚衙门留在安徽。”
”我让你给我弄地图,你弄的是什么地图?!”
郑芝龙拍案而起,把桌上的卷宗一齐推到地上,从成堆的书简中找出了一张地图——那正是他一直用来规划战略部署的,记载了长江水文情况的地图。
“呼~”他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把地图册翻到了序言。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了江边,登上了靠在岸边的舢板,渡过了半截江面,踏上了自己的战船。
“我的苍天...”索尼理了理这一团乱麻的关系,摇了摇头:“王爷,我们要真的这么搞,汉人想造反都找不到自己省城在哪了。”
“你从哪买的这本书?”郑芝龙面无表情地问道。
“安徽府治放哪?放到安庆?”
他掏出地图仔细看了看,又拿笔在图上比划了几道,紧接着又看向了窗外。
大军随后到了江边,舢板密密麻麻地停在此处,一旦坐满了人便飞速地朝着江对面行动。清军早就不见了踪影,似乎是在避免触发“背水一战”的flag。
郑泰往下看了几行,默默地念道“永乐六年...”他咽了口唾沫,抬头看了看郑芝龙,沉默不语。
“万历二十四年...”
“啊?”郑泰茫然地抬起了头。
足足愣了半晌,他这才回过神来。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豪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了面前的战场——其实战场上早就没什么好看的了。自从郑芝龙露出了退意,鳌拜也放弃了击破郑军的阵型,转而用骑兵开始逐渐蚕食其大阵的外围,以图尽量杀伤郑军,又不会逼着他们拼死还击,来一招兔子蹬鹰。
“郑泰!郑泰!”他放下笔,把地图拍到桌上,大声呼起了侄子的名字。
“还行,就这么着吧。那隔壁怎么取?”
”我有水师在此,量他八旗再厉害也过不来长江。采石矶在乌江靠上游的位置,他们若是敢从濡须口到乌江的任意一个巢湖入江口下来,我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水师’。我郑芝龙的战舰可不是什么蒙古海军,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怕一群鞑子,岂会...“突然,他望着窗外愣住了。
郑芝龙当先一个,带着自己的近侍和亲军奔到了江边。水师早就在江中心下了锚,用侧舷对准了岸边,提防着有清军来犯。
“王爷,南京到时候该除京号了。我估摸着,那时候还是要叫江宁。”
两军且战且退,如走个过场一般,缓缓地朝着江边退去。
“那叫...苏宁?”
“这...”索尼眨了眨眼:“这外省的衙门占了本省的地盘,好像不妥吧?”
“把江苏布政使摆到苏州去,把安徽布政使留在江宁,和两江总督府摆在一起。”
“不行,本王还不稳妥。”豪格摆了摆手。
..南苏、苏南?”
“那王爷说怎么办?”
“毕竟是前朝京城,把南京搁到前面吧。那就一边取一个字,王爷你看叫江苏如何?”
“两个府治放在一起你觉得他们不会串联造反吗?”
“那江宁巡抚的衙门...”
“照着这样来,我看安庆徽州就不错,就叫安徽吧。”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的!”郑芝龙把地图举到了郑泰的眼前大吼道。
“你自己给我看看!你看看这图上,采石矶的江面上是什么?”
“啧,没想到啊,八旗果然厉害。“郑芝龙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痛不痒地说道。这一战他着实是领教了清军的战斗力,但他却并不惊慌。他朝着窗外看了看,整个江面都布满了他的战舰,竖起的帆如乌云般把江对岸遮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