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积分？我上学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好事？等会...我到现在还没毕业呢，算是国子监肄业。不行，我怎么着也得把这功名弄到手，要不然出去了没脸见人。先生在哪发积分？”
“甜不辣？甜不辣可以。你自己会不会炸？”
“嗯...这个费马，口气不小啊。”钱谦益摇了摇头：“虽然我不怎么懂数学，但我好歹也会算鸡兔同笼，知道数学的深奥。这个费马...这个东西怎么念来着？”
“这倒是挺好吃，晚上正好没别处住。你们家宽敞得很吧？”
“不动？啧，老话讲得好。分分分，学生的命根啊。那这么着，发学分，你们干不干？”
“下来，我们去见先生，然后去内阁。”
“是我。”
“不用去长崎，南京有得卖，还是南蛮人开的。”
“哦，那也好。不过好久没见阿妈了，我不能空手回去。你和阿妈待的久，她爱吃什么？
——与此同时。
“我就知道圣殿骑士团，听起来像甜不辣。”
“那不还得去长崎买？”
第1446章南方大陆
“阁老长命百岁！阁老长命百岁！”有了昨天的经验，这伙监生都知道要喊什么了。
“n等于5那就是,,.2的32次方加一。”
“...”
“也怪我走得急，没跟家里头讲一声。我刚才遣人问了，母亲大人出门看戏，得看足了才会回来。那我们先办事吧，晚上我回家再拜会母亲大人。福住！福住！”
“诶，晓得了。”说罢，郑福住向舷梯走去，准备下船。
“以编修黄册的成绩当作月考成绩，修得好就和月考一样发分。”
“不是那个甜不辣。甜不辣是一种葡萄牙小吃，也叫天妇罗，就跟...嗯...跟藕夹差不多。”
“你不是信基督教吗？你不知道甜不辣？”
“我会啊。”
“那行。拜会完先生之后我去内阁，你回家炸甜不辣。你下来，我给你钱，你去弄点新鲜的水产挂上面浆炸了。记得要吸油，阿妈不吃油的东西。”
——半个时辰后，三人乘着车到了国子监。先前差人问了，钱谦益他现在就在国子监里头，三人便也没去钟灵街的礼部衙门，径直去了国子监。
“哦，洋藕夹啊。”
“怎么？怕修黄册吃苦？吃苦是正常的事嘛，想想你们的未来，想想你们的理想。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年轻人就应该好好历练历练，这是为你们好。谈什么报酬？谈报酬多伤师生感情。国子监培养你们这么多年，给朝廷干点活不该有这么大意见吧。”
“阿妈出去看戏了，晚上再回去。”
此言一出，满堂立时鸦雀无声。一众监生和钱谦益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在安怀堂。”
“先生...”一个监生怯生生地问道：“咱们发多少分呐？”
“不是先去拜会令堂?”
“荒谬。大了就是质数？连我这个外行都知道这不靠谱。啧，业余的就是业余的，一个讼师就好好打他的官司，怎么能胡乱下这种结论？这个式子做出来时什么样子？”
“那你不用带路了，我认得路。”
“和藕夹一个做法，都是挂上面浆油炸，不过炸的都是鱼之类的白肉，也有炸蔬菜的。我听讲是葡萄牙那边的教士在斋戒的时候吃的东西，因为他们斋戒的时候不能碰红肉。”
“干嘛？”郑福住从楼船的船舷上探出了脑袋。
“拿五十档大算盘来！我们先2乘2乘他个三十二次，然后再求约数。谁先求出来，我额外给他发四个积分。”
“阁老。”宋应星答道，“这个东西叫费马数，和昨天那个费马定理一样都是费马的猜想，他说如果设2的幂为‘2的n次幂’，再给这个数加一，那他绝对是个质数。他自己证明了n等于01234时的结果，但是5太大了，他说纸太小了写不下。不过他说，n为5的时候，得出来的费马数肯定也是质数。”
“我说，大木啊。”孙和京问道：“甜不辣是什么东西？”
“来者可是国姓爷？”
“我阿妈住的还是我老爹执政的时候用的府第，我家大得很，你晚上就来我家住吧，我给你安排间房，顺便让你蹭一顿饭。”
一下车，便有门房的几个杂役迎了上来。
“阿妈呢？”
“来，举手，现在就当提前报名。谁愿意参加修黄册的活？”
“嗯...那就送点别的。阿妈喜欢吃欧洲的南蛮菜是吧？那甜不辣怎么样？”
“国姓爷这边走，阁老在安怀堂发积分，国姓爷先去阁老的书房候着吧。”
“国子监培养你们这么多年，给朝廷干点活不该有这么大意见吧。”
“爱吃卡斯提拉蜂蜜蛋糕。”
“嗯，不错，很有干劲。就是不知道等仗打完了整理黄册的时候，你们是不是还这么有干劲。”
“...”
下家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