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迎娶了女子就变成蒙古人了?他们这是强逼帖木儿入赘啊!真是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国内?你国国内那些番王酋长,不过是土鸡瓦犬罢了。看见外头的旗了没有?天朝发动大義战,就是要吊民伐罪,兴灭继绝。你们帖木儿是重点帮扶对象,所以你尽管打,王师一定会协助你们。”
“诶呀!诶呀!”舒贾立时站了起来:“凤凰王大人,您待我简直比亲父还要亲啊!您出动80万大军,竟然不要钱,单单是为了正义——这,这简直是人类之光!是人间之鉴呐!达拉舒科和奥朗则布那一干小人应该好好看看,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正义!原来真正的正义是免费的啊!您如此慷慨,我要怎么才能报答您?”
“您这么一说,我倒确实觉得有些奇怪——我国明明姓帖木儿,说波斯语,用回教,国民是印度人,为何偏偏要叫蒙古国呢?”
“现在...现在我倒真有个麻烦。家父病重,长子达拉舒科隐瞒病情,试图私自称帝。”
舒贾忽然愣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大人,虽然震旦像父亲一样慷慨,像太阳一样耀眼,但我还是想问问朝贡国到底是什么?”
“对,是免费的,我们免费帮你。”
“就照着帖木儿的那份续约就行。”
“真的?真的?!我听说你们打京国用了80万大军,那现在...”
“据祖上说,我们帖木儿家族有成吉思汗的血统,因此立国名为蒙古国。”
“京国?你说越南是吧?”朱由检想了想:“啊,没错,是80万大军,那个属于吊民伐罪。你这个是兴灭继绝,两个战争理由在议会里有同等权重,所以天朝也会派80万天兵天将来捉拿妖猴...我呸,捉拿蒙元余孽。”
“其实是...额...是帖木儿迎娶了孛尔只斤氏的女子,所以才...”
“可是...可是我父亲又怎么办?凤凰王大人,现在有奥朗则布拥兵于白沙瓦,又有穆拉德在苏拉特叛乱。我那个长兄,他挟持父亲,不让我们去见。您说这可怎么办?”
就端在手里。
另一个锦衣卫搬来圆凳,摆在舒贾面前。朱由检就这么直接坐在了舒贾一步之外的位置,和他对着坐。
“很简单,要对圣天子皇帝陛下称臣,这是最关键的。除此之外,你还要朝贡方物——朝贡什么随你。你还要勤王——带多少兵马也随你。只要你尽到朝贡的义务,就可以得到天朝的保护。”
舒贾心道——我一个蒙古王子,什么时候坐了震旦的孝子贤孙?他也弄不明白,便回答说:
“您说什么?我是正朔?!”
“诶!”朱由检又摆了摆手:“那蒙元的鸟位有什么好坐的。分明是忠臣之后,却非要扮成蒙元余孽,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舒贾啊,你是第一个迷途知返的,朝廷绝不会亏待你。我现在就可以册封你为一路绥靖使,你可以用朝廷的名义恢复帖木儿正统,肃清超纲。那些沉沦为蒙元余孽的,若是能否迷途知返倒也罢了。若是执迷不悟,非要当蒙元余孽,你就把他们全都逮起来,炮决,用狗头炮。”
“经受如此戕害,简直是令人发指。说说看,他们是如何强逼大忠臣帖木儿改弦更张的?本座为你做主。”
“不是,是比同盟更高级一
“那,震旦有没有什么条件?”
“那家祖的那份是...”
“唉,这就说通了。”朱由检摆了摆手:“你们不是真蒙元余孽。非但不是,你们还是忠良之后啊!朝廷不会亏待你们的。来来,你现在有什么麻烦?天朝可以帮你做主。”
“没错。其他人,都不要祖宗了,就只有你迷途知返,所以你才是帖木儿的正统。”
“诶,你怕什么?现在有天朝为你做主,那些蒙元余孽不敢拿你怎样。”
“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这也是报应,是你家祖灵震怒,是你们数典忘祖的报应啊。还好,现在醒悟还不算晚。只要你现在恢复帖木儿的正朔,就能荡平乱局,一统天竺。”
“啊?这...”舒贾整个人都懵了,刚才要炮决他都没这么懵。
“条件?”朱由检摇头道:“没有,我们会无条件地伸出援手。发动大義战是为了正义,怎么能要钱呢?”
“啊?是这样吗?”舒贾更懵了。
“自然是这样。生了儿子从母族,变成了蒙古人,这不是入赘是什么?你娶了个波斯女子,难道你的后代就是波斯人了?那你娶个爪哇女子,后代岂不是也成了爪哇人?”
“你不用报答我,你只要答谢天朝就行了——哦,对了,顺便把朝贡签一下。”
“可...可国内没人支持我,我又能怎么办?”
“我说舒贾啊,你说你一个忠良之后,你们现在怎么又变成蒙元余孽了呢?”
“什么?是免费的?”
“这个‘保护’是委婉地指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