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兵部找了礼部，那边都调不出来，就只好让锦衣卫来兼职虎贲介士，行头都得自己做。”
“啧啧，郑森呐，我倒要看看谁家的金人更亮~”
“国姓爷说无所谓，废了就换，反正是礼器。”
“这一杆多少钱？”
“头儿高见。”
“但你把簧轮枪当锤子砸，这也太...”话音未落，朱由检就觉得后头传来一阵杀气。回头一看，克里斯蒂娜的脸已经黑了。她垂着头看着地板，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一只脚在地上画着圈。
“什么虎贲？”
“那你这钱是哪来的？”
“戴个防毒面具啊，制台你那不是有？禁军嘛，穿得严实点也正常。”
“那开几枪簧轮不就废了？”
“找...”邵纲朝着克里斯蒂娜的方向瞟了一眼：“找那位批的。头儿你不知道？我从锦衣卫的经费里头拨了八千两出来，素以...”
“拿头儿觉得这个‘面子’怎么样？”
“对啊。”宋应星点了点头：“簧轮在里头，这样就不用装引火药了，钢轮发火直接引爆子弹。”
“原来是郑森的那款”朱由检揉了揉头：“几千两不贵，你到是确实没必要跟我讲。但这是形象问题啊——钱不重要，形象问题事情再小你都得跟我汇报。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大明是要脸的，我们出去就是靠脸吃饭的。就算是花再多的钱，这个脸，这个面子，是一定要撑足。”
“她这是怎么了？”朱由检轻声问旁边的奥古斯塔。
“头儿，是我订的。”
“黄磷有毒吧？”
“那就用爆矢枪，可以直接打，还不需要引火药。”
“连黄铜、金箔、枪机，搁在一起四百多两一杆。”
“不但要郑森铁人军的同款重甲，还得刷金漆。要亮，要闪，要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闪。亮度要大，要晃眼睛的那种亮度。这样以后人家都管我的卫兵叫‘大金人’，他就变成‘小金人’了。”
然而还没等宋应星回答，朱由检就看了锦衣卫的装填步骤——那锦衣卫掏出了一个发条，在长戟的戟头上拧来拧去。
“可以用黄磷，黄磷一擦就着。爆矢随便在哪蹭一下，然后丢进枪管，对准敌人，就‘呼啦’一下飞出去了。”
“对对对，就是擦炮。”
黄磷，其实就是白磷，不但制造时有毒，燃烧后生成的物质也有毒。不过这些有毒物质溶于水，所以用防毒面具倒是可以。朱由检的防毒面具用的是湿润的泥土，正好可以吸收白磷燃烧后产生的有毒气体，算是一种“广谱”解毒剂。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嗯。面子嘛，就要做足，不要怕花钱。宋卿啊，听见了吧？”
“头儿，是九锡里头的的三百虎贲介士。”
“记住，一定要...”
“合着这里头还有个簧轮？”
“我不是说贵不贵的问题，我是说毒到自己人怎么办？”
“制台，我们怎么敢赚朝廷的钱？这礼器完全是成本价，我们一文钱都不敢赚，就收了一点手工费。”
“啊，对了，制台啊，我们还给你的虎贲做好了金甲，三百套都做好了。”
“我还有这东西？啊，对，我是有来着。三百人呢？”
“就国姓爷的铁人军用的那款。穿上去就一金光闪闪的小金人。”
“明白。”宋应星点了点头：“马上去采购金漆，给制台配上三百个金光闪闪的大金人，禁军爆矢长戟也做三百杆。”
“...这不是擦炮吗。”
“你订的？拿虎贲是什么？”
“是有毒，所以很贵。不过禁军用嘛，稍微贵一点也无妨。”
“我老爹当年想搞簧轮枪军团来着，结果因为瑞典太穷了，所以没搞出来。你们这...你们这拿簧轮枪当锤子砸人，把她刺激到了。”
“八千两？！你买了什么甲？”就算是朱由检也被这数字吓了一阵。八千两啊，报恩寺门口的发糕能吃几百年份。
“嗯...”他算了算。
“啧。”朱由检摇了摇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一杆禁军长戟：“我说，宋卿啊，好像拿簧轮枪砸人太夸张了。要不然把禁军长戟前头的火枪改成个...改成的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别用簧轮枪就行。”
“嗯，很好。”朱由检点了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金”，但他一向很相信宋应星，他觉得宋应星肯定能改出来的。
“爆矢枪可以这么用？火箭不用引火吗？”
“一定做成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的金，一定金光闪闪！”宋应星拍着胸脯保证。
第1748章还乡
——与此同时，郑成功正带着一群金
一群彪形大汉戴着防毒面具玩擦炮，这画面实在是有些...
“那我也...”朱由检盯着这“礼器”看了看。
只是...
邵纲凑到朱由检耳边说了几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