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这是何苦来哉啊！好好的干嘛研究这种东西？”
“事若反常必有妖，他们不杀李国英肯定是有原因的...”朱由检摸着下巴踱了几步，突然开口道：“邵指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些‘卦辞039;?”
“头儿你放心，就算是他也是有原则的，任务目的之外的手段他绝对不会用。随便乱用刑这种事，倒是不太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不会吧？纪镇抚还研究这个？”
“哦？”闻言，邵纲也眼前一亮：“有道理，有道理，确实有这种可能。”
怕把隔夜饭吐出来。”
“倒不是因为良心，是因为赶时间。这一套上下来挺花时间的，他又不是杀人狂犯不着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比如这一套‘绳艺’，全套下来至少得一个时辰才能搞定，这一个时辰内要想让李国英不动弹就得给他下药，这种的过程就别提有多麻烦了。幸好，纪云那家伙估计是想留个后手，这才没要了李国英的命。”
“那是当然。头儿你别看就是绑个人，学问可大着呢。要把一个人绑成这个样子，你得对人的筋骨脉络有相当深的体悟才行——这中间的难度不比我片人小。尤其是上夹板绑人，啧啧，简直是绝了，我怎么没想到呢？回头我得研究一下，就拿小陆练练手。”
“额...嗯...猜的。”朱由检含混不清地糊弄了过去，便开始分析道：“你想啊，卦辞上说这些人会反清复明，北镇的锦衣卫就会替那‘白阳老仙’去结果他们。但是你反过来一想——什么时候白阳老仙会组织北镇的锦衣卫去杀人呢？这是个逆否命题——白阳老仙阻止锦衣卫去杀李国英，是因为李国英在‘卦象’中走向了反清复明的反面。也就是说——白阳老仙觉得李国英会投降。”
“大隐隐于市，把人藏在大堂里面还让人发现了不了，这才是技术。还有这绑人的水平——啧啧，业务水平真是高，一看就是老纪自己动手的。”
“针？什么阵？”
“而且不知这样——”朱由检举起了一根手指：“还有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李国英在投降之后，对清廷的用处可能会非常大，他在‘卦辞’显现的‘评价’可能非常高，所以那白阳老仙才会不惜工本去保李国英。”
“绣花针啊！那样一套东西摆起来，浑身就有十几根针对准了各处要害”那才是真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比这种强制把人捆绑起来难受多了——全是绑着绳子，还和墙壁捆在一起，这等于让墙壁分摊人的份量。而人的四肢若是自由的，他全身的重量就得靠双腿和腰部来承担，他就得一直保持在我们给他限定的位置上，一丁点都不能动，还得依靠自己的力气去保持原来的姿势。吃饭就用管子灌小米粥，他也不用着动，吃喝拉撒也都在原地。最受罪的就是睡觉的时候，保持着那个姿势压根就不敢睡，因为只要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所以受刑的人必须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一个不留神就是一声惨嚎，然后就是惨嚎十连击...他要是接着乱晃就会练针灸的铜人似的，里里外外个扎个透心凉。”
“我的老天...”闻言，朱由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幸亏纪云只是不想让李国英在今天露面，不是让他永远不露面，要不然今天我看到这惨状怕是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用来审问啊。头儿我跟你说，这种的只是用来限制行动，但还不是最复杂的。早些年我还去北镇那参观过，他们有一种绑法，把人全身上下和一套轱辘和机关绑在一起。这样虽然四肢都能自由活动，但哪怕稍微动一下就会让针离人近一些。
“我大概知道李国英的卦辞是个什么样...”
第五百三十八章你看过剧本吧？
邵纲想了一阵，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从常理出发，从锦衣卫的行动原则出发，砍掉李国英都是最好也是最方便快捷地选择。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在他身上花这么多时间，直接抹了脖子了事。这么大费周章地留下李国英...难不成是为了保他的命？”
“头儿，这技术可真是神了啊！”
“啊？”
“事到如今留一条命就不错了——对了，邵指挥，他留李国英一条命似乎很不合常理啊。按理他们最期望的事情就该是武昌镇乱成一团，左良玉的部下群虫无首，然后在我们内部炸开花。想做到这个不难办，只要干掉几个总兵就行，毕竟左良玉的部下和山贼团似的认四梁八柱。既然有更好的选择，他们干什么要费这么大功夫把李国英绑起来不让他破坏计划呢？一刀结果了他岂不是一箭双雕？”
“‘卦辞’？我们在南京可没有查没到关于李国英的卦辞。”
“他还有良心？”
“头儿你...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闻言，邵纲便是心中一惊——难道真是红阳老仙降世不成？怎么卦辞还有两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