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辆火车正面碾压,火辣辣的撕裂感从她的腹部传来,不知何时一柄长刀已经贯穿了她的胸腹,正推着她向后疾驰而去。
不知何时,一个如水波般波动着的透明身影飘进了这个狭小的车库,无声地停在了铿惑的后面。
那名死士用双手握住刀柄,用力地向外拔着,试图解除这把刀对自己的控制,丝毫没有注意到铿惑接下来的动作。
那名悬浮着的死士见一击不中,并没有追击,而是轻轻抬起右手放在自己的嘴前,做出了一个仿佛在吹灰一样的动作。
他在废墟间穿梭着,仿佛要摆脱对方的追踪,多次改变方向之后,他停在了一个车库里,仔细检查着自己之前受的伤。
“这样一来,之前自己身体的凝重感也可以解释,假设对方是用线缠住了自己的身体的话……”想到这里,铿惑飞速地拔刀,在自己身边凭空挥舞了一圈,果不其然,刀刃所过之处有微微的切断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所以……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啊……”铿惑冷笑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那么,你的攻击方式我大概也能猜到了……”
铿惑依然没有选择交战,而是再次逃离这片对方的主场。
那名死士隐约间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咆哮,她吃惊地抬起头,眼前却只能看见一个四
“况且你还暴露了你最大的弱点……你在攻击的时候,必须现身!”
“等你自投罗网就可以了!”突然间,铿惑的身影从极静转为极动,这之间的转换让这名死士一时之间无法做出正确的反应,她此刻正准备攻击,全身上下空门大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铿惑如同一枚炮弹般撞入她的怀中。
铿惑的曾见过无数种奇奇怪怪的崩坏生物,此刻突然出现一种用线一样的东西攻击自己的崩坏侧生物也不足为奇。
那个透明的身影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顿时,数不尽的红色丝线如同群蛇一般从她脚下的土地里疯狂地生长出来,而她的身影也缓缓从空气中浮现,那双冷漠的红色瞳孔,正用一种看着将死之人的眼神看着铿惑的背影。
黑红相间的前开叉式礼服一样的长袍,白色的头发,斜戴在头上的黑色鬼面面具,一双诱人的长腿裸露在空气中,整个身体都悬浮在空中。
“线?”
条般刺穿了墙壁的尖刺扭动了起来,飞速地向回缩去。
“凭借连在我身上的线找到我的吗?”铿惑舔了舔自己干枯的嘴唇,“隐身,没有声息,使用隐蔽性极高的线状的东西进行攻击……感觉会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啊……应该是个新的高级族群?怪不得之前蒲公英侦察的时候没有在这一带发现过多的崩坏侧生物的活动迹象,原来并不是没有,而是……隐藏起来了啊……”
铿惑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留手,复合柳叶刀将她牢牢地钉在了车库的墙壁上,右脚在她的身上一踏,借助反作用力向后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地。
“怪不得一点声音都听不到,竟然是会飞的?”铿惑的瞳孔一缩,只觉得这次的对手实在有些太过棘手,“不对,如果真的是会飞,为什么不在高空对我发动攻击?难道她只能保持悬浮?”
那些丝线扭动着抽回的同时,那堵墙早已破损不堪的墙终于不堪重负,稀里哗啦地倒塌了下来,也让铿惑看清了对面刚刚对自己发动袭击的敌人的样子。
当你对敌人的一些能力抱有疑惑的时候,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对面故意藏拙或者引诱自己的思路走偏,但实际上,谁会在生死相搏中故意藏拙?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像是刺客的类型,攻击时就应该全力以赴,所有的底牌和爆发力都在一瞬间展露出来,用最强最凶狠的攻击将对方一击毙命,这才是真正的刺客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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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另一股巨大的撞击感从背后传来,她甚至能感到插在自己腹部的那柄长刀在自己身体中贯穿的感觉,她尖叫着,想要用那些丝线对铿惑发动攻击,但这猛烈的撞击带来的眩晕感让她无法集中精神去操控那些丝线。
仿佛有看不见的丝线被吹拂到了空中,铿惑蓦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再次滞涩起来,也就在此时,他看到了那些在地面上浮现出的层层叠叠的红色丝线,如同蜘蛛网般密集,铺在了周围一大片区域的地上。
只要对方死了,你的底牌就依然是底牌,没有第二个活人知道!
“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和内脏。”铿惑试着活动了一下背部肌肉,“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毒,但是既然我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那应该就是没毒了吧……接下来只要……”
铿惑落地之后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双腿微蹲,上半身低伏,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一双雪白晶莹的拳套的双手如同虎爪般按在地上,整个身体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弦,又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