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的手停顿片刻，抬起眼看着铿惑：“你先说说你的计划。”
“首先，奥托贵为天命大主教，重重保护之下自然难以暗杀，亦难以明杀，这难度来自于两个方面。”
韦德叹了口气：“他只有强项，因为他是这个世界的无冕之王。”
铿惑勃然大怒：“你他娘的故意的是不是！”
“先说说明杀——你认为你有足够的力量冲破天命的第一空域链，直捣黄龙杀死奥托吗？”
“诚然。”韦德沉思着，食指不自觉地在桌面上轻敲，“换句话说，就是你手上的力量足够击破天命的防御，能战胜天命最强女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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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德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知道铿惑肯定要杀奥托，但本以为铿惑已经有了完善的计划。今番找自己前来议事，应该是给这个计划查缺补漏才是。可听铿惑的言语，似乎那个计划问题很大。
韦德卡了铿惑一眼，没能从他的表情上得到任何提示：“奥托的弱点是什么？他的目的？他的实力？不不不，都不是，奥托没有弱点。”
铿惑摇头：“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天命总部打。”
韦德的神色骤然变了，他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铿惑，惊得说不出话来。
铿惑再次摇了摇头：“我想先听听你的。”
韦德的手指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圆，在圆圈外点了点：“嗯……我的意思是，正面杀进去肯定是不行的，而由此衍生出来的各种方法自然也是不行的。哪怕你说服神州和逆熵与你一同攻击天命总部用大势压他也无济于事，因为这必然会造成大量伤亡，所以这一条支线下所有的衍生路线都不行。”
“不行。”韦德坚决拒绝，但是不是真话那得另说，“不知道你手上都有哪些牌，我怎么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
韦德的嘴角终于浮现憋了很久的笑意：“对啊。”
“第一，天命女武神的保护。第二，世人的看法。你既然说要搞死奥托，那想来是不想与天命的女武神为难，计划便也得兼顾这一点。”
言顺地杀他？”
“他的强，主要集中在两个方面。其一是女武神部队，即天命的武力。其二是天命的声望，若是攻击天命，所有受过天命恩惠的地区都会与我们为敌。要知道，虽然奥托不干人事，可非洲，欧洲和西亚都处于天命的控制之下，这么多年来利益不知盘亘何几。他的强处不止这些，但对于我们来说，这两点是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两点。”
接着，韦德的手指落到了圆圈内：“那么从内部击破，这是我们的大方向。”
“这个……”铿惑犹豫片刻，“你应该也看见了，丽塔算一个，她没有问题……”
“丽塔一个s级女武神不都被你策反过来了，还怕几个女武神？”韦德翻了个白眼儿，做出一副不信铿惑的鬼话的样子，“你就故技重施呗——泡她们啊，你不大情圣吗？”
“自然是有。”铿惑点了点头，却又叹了一口气，“但是这样无疑会造成大量伤亡，到时候即使杀了奥托，也没有意义了。”
面对韦德的坦诚，铿惑神色一僵，反而无话可说了，悻悻然转移话题：“然后还有幽兰黛尔，不过只是有一些可能而已……”
沉思片刻，韦德也无法一时之间立刻拿出计划，只能从头开始。
“调虎离山先不提，关于策反这方面……”韦德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铿惑，言语中的揶揄之意溢于言表，“你已经做了，而且做得很好——不过我好奇的是，你做到了哪一步？”
“继续说。”铿惑并未反对，只是示意韦德继续。
韦德顿了顿，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似乎正在整理思路。
铿惑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她还带过来了一支【不灭之刃】小队，不过这支队伍还需要一些手段和证据来收编她们。毕竟【不灭之刃】几乎相当于奥托的私兵，要策反她们很难。”
“这个我当然知道。”韦德十分不合时宜地故意插了一句嘴，“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眼睛都快粘你身上了。”
可下一秒，韦德便微笑了起来：“不过也有句话叫作【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所以我们要从他的强处入手。”
“换句话说，只要解决了这两点，奥托的优势便荡然无存。那么我们首先从武力方面开始，如何解除奥托的武力？”
半晌，韦德面带同情地拍了拍铿惑的肩膀：“我建议你后院修得结实点，一个s级，一个最强s级，一个律者，她们万一打起来……”
“女武神部队既然由人组成，那我们在这一点上便有两个解决问题的方向——策反和调虎离山。”
铿惑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待会儿说不行？你先把你思路说了。”
“停停停！不是！”要不是桌上有壶好茶，铿惑险些就没忍住把桌子掀翻在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