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叹了一口气，身体仿佛沙尘般消散。
他找奥托其实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奥托对于这个世界的真相知道多少。
天地间，只留下袅袅余音在历史片段中回荡。
和身为ai的奥托讨论此事，是一层保险。在话题进行到危险区之前叫停，是第二层保险。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或者这就是祂的主要目的。”
铿惑的身体已经消散过半，却忽然间硬生生停下。
“所以……目前能确定的，只有一个。五万年前覆灭了前文明的终焉律者，从某种意义上依然还在。”
“而且柏林的那场崩坏……莫名其妙，如果是祂引发的，为什么乔伊斯会表现出对人类的善意？”
这是奥托在服务器的灯光灭下之前，最后的想法。
“拆了东墙，补了西墙……这莫非是在调……”
铿惑并不认为奥托能猜到有可能引发【天缺】的那一层，因为他隐瞒了量子之海从神的相关信息。
“不可再深入了。”铿惑摇了摇头，“再深入的话，我不敢保证安全。”
“可是很奇怪……祂为什么要伪装成自己并不存在，按部就班地引发大崩坏？”
在这三重保险之下，铿惑才敢跟奥托讨论它——他必须先确认现在的奥托可信度有多少。
“从宏观上来看，少了一个引发一系列关键事件的人，多了一个引发另一系列……”
他转过头，露出古怪的笑意，身影又开始如沙砾般消散。
“你要验证的是……”奥托一愣，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非人类不会受到屏蔽；我确实已死；琪亚娜·卡斯兰娜的下落；这个世界确实存在bug；见了我之后又加上一条我是否可信，你要验证的是五件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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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只经历了一场崩坏】的原因，因为本纪元的第一，第二，第三次崩坏爆发，本质上都是祂的延伸。”
铿惑站起身，对奥托摆了摆手：“不必多想了，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现在我已经验证完了，到此为止吧。”
“而这自主意识，在2000年赐予了西琳四颗额外的律者核心。”
离开那个被不知多少重安保系统隔离在虚数空间中的机房，铿惑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在路上稍停了片刻。
幸亏奥托没继续往下说，不然他就要考虑是否该在奥托张口之前，当场出手把这组服务器给扬了。
“再深入？还有更深入的因素？”奥托被铿惑提起了兴趣，“哦？你不敢保证安全，说明如果有人知道了答案，可能会引发灾难……但这不对，因为你显然已经知道了。”
第八百六十二章【终焉】还活着
奥托显然猜对了，铿惑不可能让他有可能触犯那条规则，所以一定紧紧地卡住了他掌握情报的量，以免他推出那个最深层的结论。
“你——猜——”
“况且还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时雨绮罗，莫名其妙少了一个琪亚娜·卡斯兰娜，贝纳勒斯被替换成了另一头崩坏兽……”
奥托欣赏着铿惑那起伏明显的表情：“看来我险些就猜到真相了。”
奥托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猜错：“什么事？”
而第三层保险，则是铿惑故意缺漏了某些情报没有告诉奥托。也正因为这一重保险，铿惑才敢保证奥托不会猜到最深的那一层。
铿惑摘下脑波连结头盔，轻轻地把它放在操作台上，转身离去。
至于其它的东西，不过都是添头，是铿
接着，铿惑有意引导着双方通过推理过程互相验证彼此答案的内容，并且在最后忽然刹住了车。
而他身后，服务器中的ai却还在思考。
“被封印在月球上的崩坏能就是祂，并且具备一定的自主意识，这在2000年的崩坏事件中得到了验证。”
服务器的风扇忽然加速转动，联合起来的嗡鸣声几乎要把机房的墙都挤裂。
猛地一跳，片刻后，才稳住心神，安抚住自己的心脏。
“不，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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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奥托也就肆无忌惮地把心里的猜测如实说出，而结果恰恰也证明了此举无妨。
“现在……我们依旧在面对【终焉】。”
这场谈话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互相给出了一个答案，却未明说这答案是什么。
“那么……是另一种可能，比如说不能有两个人知道，或者不可交流……应该是不可交流，因为你一直在试图阻止自己和我说出某个东西，却没有阻止我猜到它。”
“可这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对，不能在情报不全的时候妄下定论，应该先考虑祂手段的直接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