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方士的技术体系建立在【符文】的基础上,借助【符文】来使用【思念】,达到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各种效果。
奥托的异色只存在于他的眼睛里,而且倏忽即逝,难以揣测。
而方士们从残魂中提炼出来的东西,到底是【魂】,还是【魄】,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
恳切,迫切,希望得到肯定的希冀,害怕得到否定答案的紧张。
天地为盘,众生为棋。而执棋的他,闲庭信步,让天半子。
“八重樱。”铿惑的回答意简言赅。
【安培定理】,【质能公式】这样的物理学定律,换算到方士的【符文学】里,相当于【五行相生公式】和【异五行衰蜕定律】这样的公式。
铿惑无声无息地在脑海中挠了挠头,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踏入了奥托的禁域,而且这一步踏入,就再也不可能回头。
奥托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他知道八重樱还活着,但并不知道八重樱从何而来。他对北辰芽为什么能够活五百年感到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他在这五百年里竟然一次都没有得到与八重樱有关的情报。
方士认为,人的【思念】可以对世界进行一定程度上的影响。
是【愿】。
所谓【思念】,是【灵魂】活动时产生的类似于波纹一样的对外影响。如果说人的【灵魂】是大海,那么【思念】就是海面上的波浪,就是海底的漩涡。
——可那与其说是坦然,倒不如说是已经习惯了失败后的漠然。
而现在,铿惑
那么【愿】从何而来?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灵魂,都是存在的。”
奥托的眼神没有变化,但在铿惑的感官灵敏度调到最高的当下,铿惑能捕捉到奥托身上许多无法以肉眼发现的变化。
也就是说,奥托的问题直击了方士技术体系的根本。
而【符文】是什么?
以及隐藏在最后的,智珠在握的坦然。
他目光如炬,带来的却不是压力,而是一种让铿惑很难想象能够在奥托身上看到的情感。
“你如何证明?”奥托的语气很平静,手也在突然之间停止了颤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铿惑低下头,开始解释【灵魂】在认知定义上的区别:“怎么给你解释呢……在方士的技术体系中,我们所说的【灵魂】和普世所认识的【灵魂】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你想问的是方士专业术语中的【灵魂】还是普世世界观所认知的【灵魂】……”
突然之间,铿惑觉得对面的奥托好像有些奇怪。尽管只有短短一瞬,但他还是看到了奥托眼中闪过的慎重和压力。
从【灵魂】而来。
其中最明显的不是奥托的心跳骤然加快,而是他的手在颤抖。
在此之上,制作方士玉佩的技术听起来就更加玄学一些——方士们采摘死者的残魂,将其中最饱满的执念提炼出来,作为玉佩运行的基础添加至材料中。
是【三千大道】的一种,与【物理学】同级并列的学说,或许称之为【符文学】或者【象征学】更加准确一些。
换句话说,如果【灵魂】对应着人类的物质身体,那么【思念】就相当于物质身体运动时产生的动能和热能。
第六百二十二章【相】
从人的【思念】中来,它是思想的【惯性痕迹】,是【思念】留下的镌刻在这个世界上的车印。
这句话并非比喻,而是客观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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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
铿惑知道自己不能思考太长时间,以免让奥托觉得自己心有顾虑:“略懂,因为方士的术法中便有涉及灵魂的学说,你想要做这方面的研究吗?”
这里的【思念】并非【想念】,而是指【思想】与【执念】,或者说类似于【感情】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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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灵魂】,存在吗?”
铿惑心中的警铃大响,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他刚才最好的选择应该是奥托问什么答什么,而不是去思考奥托在想什么。
【慎重】这两个字,铿惑还是第一次从奥托身上看到。至于【压力】……就更别提了。
奥托的语速很慢,语调舒缓,咬字清晰,似乎生怕铿惑没听清。他的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似乎是不想让自己的迫切表现出来,身体略微向后倾去,可这一切放在别人眼里,却是那么的明显。
那么人的【思念】又是从何而来?
可是现在,他的手在颤抖。
是生死之间残留的,强烈到生命消逝之后都能游荡于世间的【愿】,或者说【执念】。
奥托的眼神熄灭了。
这个男人,盏茶血洗天命总部,一言搅动世界风云。
他的语速很慢,但却犹如天灾抢险般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