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的心里渐渐滋生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是【世界】对【世界】的等级，而不是【文明】与【从神】。因为【世界】在方士的眼中，就应该是【宇宙】才对。
铿惑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而线索的尽头可能就是天缺的真相。
对，这个宇宙绝对不止这一颗星球上有文明，那外星文明是否也在遭受崩坏的侵扰？
预测律者的降临？那……不，不可能跟【天缺】有关。
忽然间，铿惑抬起头，指了指上方，问出了一个离题万里的问题。
铿惑的身体向前微倾：“凯文，你觉得宇宙中会只有我们一颗星球上有文明吗？”
凯文摇了摇头：“我们曾经进行过这样一个计划……方舟计划。我们把一部分人送往外太空，试图借此躲避崩坏的追杀……可是许多年过去
铿惑笑了笑，一笔带过：“没有，我就是突发奇想，想知道外星有没有崩坏——”
……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哪怕有外星人，跟我们的距离也远到无法互相影响。”
第八百七十二章天宫系统的权限
“这无穷无尽的星空里。”铿惑重复着，眼睛渐渐亮了起来，却像在自言自语，“真的就是一片死寂，所有文明都不得超过某个上限？”
换句话说，方士们守住的是从神胚胎与整个宇宙的连接——可这有可能吗？他们是一个量级的吗？
“头顶？”凯文一开始似乎并没有理解铿惑的意思，但在注意到铿惑严肃的神情后，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你是指月亮？”
难道崩坏真就是地球特产？不，一定不是这么简单，应该是守门人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正确答案——因为那个答案，不可交流。
因为他们在前纪元尚未覆灭时就在使用这个预测算法，而羽渡尘的记载中，引发【天缺】的发现是新发现。
凯文的眉头紧皱，他刚想回答，铿惑却忽然终止了这个话题。
如果是宇宙，那守门人用【世界】来形容确实很准确，但这意味着一个新的问题；可如果是文明……以方士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不应该说出这么不严谨的话。
……
铿惑的眉头一皱，觉得自己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不止。”铿惑摇摇头，“月亮只是它们的一员，在它身后，还有无穷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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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批方士守住了这个世界通往从神胚胎的大门……他们守住的是这个【世界】与从神胚胎间的大门。
凯文感到一丝奇怪，他觉得铿惑似乎有话没说，或者故意停下了这个话题。
凯文并未对铿惑的惊讶感到意外：“我们曾用它预测了第十二律者到终焉律者的降临时间，平均误差不超过7天。”
不对吧……如果是整个宇宙，那其它星球可能存在的文明是否也在面对同样的威胁？那些外星文明是否也有参与类似的【守门】行动？
能预测的？”铿惑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你们以前用过？准确性如何？”
那么，从神胚胎吞噬的究竟是一个文明，还是整个宇宙？
也许【门】不止一道，全宇宙的文明都在把守各自的【门】……但守门人没有提一句关于外星文明的话。
如果不是，那【崩坏】难道其实是地球才有的顽疾？
“这无垠的星空之中，必不可能只有人类这一支文明。其它的文明是否也在面对崩坏？他们面对崩坏的强度与我们是否有异？崩坏是否针对不同的生命形式降下不同的律者？”
“凯文，我们的头顶有什么？”
明明连地球都守不住，怎么可能守得住整个宇宙与从神胚胎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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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回忆拉到过去，守门人曾说过【从神胚胎】试图吞噬世界。方士本是苍玄与丹朱的继承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脚下的大地是一颗星球。
因为每个方士本质上都是研究自然规律与崩坏的科学家，对于限定条件分外敏感。
见铿惑不说话，凯文还以为铿惑在犹豫：“不要太高看它，它只能预测降临时间，并且不是准确值，也无法计算律者降临的地点……”
除非……
铿惑刚刚只是灵光一闪，但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危险性。
铿惑抬起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在想这些事。
“你想说什么？”凯文追问着。
“哦……”铿惑的眉毛一挑，没有继续说话，而是把前倾的身体放回了椅背上，认真地思考起凯文的话来。
他在怀疑铿惑提起这件事的原因。
韦德不动声色，没有插一句话，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发呆或划水——他注意到了铿惑的异样，并且不认为真相如铿惑所说的那样。
他的心跳如战鼓的鼓点，速度越来越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