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皱起了眉头,铿惑所说的话让她有些不认同:“舰长……可是这样……很难吧,如果不是水平相差太多……”
“这才几下啊你就不行了?”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敌人跟着你的行动而行动?换句话说,让敌人疲于应对你的攻势,而不是让你自己想办法击破对方的破绽。这样的话,就算对方有再多的花招,在你的压制力面前也施展不出来。”
并不是她不知道怎么去做,而是真的做不到而已。
原因很简单,甚至简单到芽衣不愿意相信——因为铿惑一直都保持着直劈的姿态,整个身体都保持着打木桩一样的状态,所有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他的直劈之上,力道大得惊人,芽衣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使用剑身偏转并闪避,确实让她在闪避的同时
芽衣背靠在墙上,双手无力地垂下,原本极其稳定的双手此刻略带颤抖,几乎连训练用刀都拿不稳了。
如同镌刻在基因里了一样,你可以在任何情况下通过潜意识便施展出最适合当前情况的招式来。”
她原本想过要躲闪铿惑的攻击,可铿惑的刀实在太快,如果她想要强行闪避,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铿惑击中。当然,芽衣也有试过利用剑身偏转对方攻击的同时进行闪避,但效果甚至还不如站在原地格挡。
“舰……舰长!慢一点!我……我不行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来,砍!照这砍!
“你的基本功十分扎实,可这也导致了你的剑太过规矩,太过精准,使得你失去了来自于【过量】和【用力过猛】的压制力。”
“可是……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芽衣有些迟疑。
铿惑有些惋惜地把手里那把已经的变形了训练用刀放在了训练室主控台上,因为这把刀已经插不进原来的存放架里了:“你明白了吗?压制力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别高端的东西,它只是一种风格,或者说一种【觉悟】。”
可铿惑刚才的表现很明显超出了芽衣对于直劈的认知,他每一道直劈都是一个轨迹,一个角度,甚至连力度都一样,而且每一刀都是冲着她的刀劈去,像极了在劈木柴。这种直劈基本上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当铿惑在短时间内不间歇地重复了不知几百次,并且连训练用刀的刀身都劈变形了的时候,这就不是什么跟技术含量相关的问题了。
“不,水平相近的时候也可以十分有压制力,只不过是打法的不同而已。”铿惑走到武器架旁,从里面捡出两把训练用刀,远远地扔给芽衣,“你不信的话,我们来试验一下。”
刚才铿惑要求她手持双刀模仿【顺武忍死士】的招架,而他则要为芽衣展示所谓【充满压制力】的打法。
对于这种鲁莽的打法,芽衣其实有很多方法去应对。她可以偏引铿惑的攻击后反击,可以格挡后反击,可以闪避后反击,可这些她都做不到。
“压制力?”
“请……请停一下……我认输了!认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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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赶作业赶得我神志不清……今天一写感觉都不会写了……
“对,让敌人无法喘息的压制力,让敌人没办法施展开的压制力。无论敌人有什么样的花招,都连施展都施展不开的那种,把对方死死压在原地无法动弹的那种压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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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长,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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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铿惑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在技巧上获取压制力,从头到尾都只用了一招直劈,只不过这招直劈重复了不知几百次,劈得芽衣有些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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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芽衣,你还是没有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打得多永远不如打得狠。你需要的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是剑术,而是更为纯粹的东西。”
这只是单纯的蛮力和气势,换句话说,就是硬生生莽出来的。
芽衣有些困扰地卷着自己的发梢:“可是……舰长,那种情况只存在于水平差距过大的时候……”
“?”芽衣的头顶就差冒出一个问号了。
直劈是剑术的基本功之一,在她学习剑术的时候,每天都要直劈数百次,每天练习完后都会双臂酸痛,筋疲力尽。
“在战斗中思考应对敌人攻击的策略,其实就已经是将战斗的主动权放开了。因为你要等待对方做出反应,然后再根据对方的行动做出自己的反应,可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战斗的主动权交给对方?为什么你要顺着敌人的行动而行动?”
芽衣在招架了铿惑势大力沉的直劈之后,自己的双手尚且发酸,根本来不及反击就要抵挡铿惑的下一次攻击。铿惑手中的训练用刀好像有自动导航一样,紧紧地粘着她,没有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