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惑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松，第十二律者的双刀如愿以偿地完全没入了他的身体，把他牢牢地钉在了柱子上。
【这是那些……箱子打开时的……雷鸣般的回声！】
第十二律者根本不在乎手上传来的疼痛感，倒不如说铿惑这充满愤怒的无力挣扎让它感到分外满意。
“她已经死了！”
间便闪到铿惑的身前。
【我杀了她？不对，为什么？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女儿……八重樱哪里去了？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把她弄成那个样子的？”
但第十二律者不以为意，它只是十分专心，又十分诚恳地对铿惑说：
它并不在乎铿惑是不是想从它这里问出些什么，它现在只想发泄，只想把自己胸中所有的怨恨全都倾泻出来。
“对了，顺便还一提，你不是一直都在找一个真相吗……”第十二律者仿佛看穿了铿惑的心思，轻轻贴在他的耳边，用小声却清晰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铿惑的手慢慢地收紧。
铿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打散了，他的头无力地耷拉下来，眼前被突然揭开的真相让他无法接受，甚至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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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绯玉丸告诉过我……我女儿在这里！”铿惑原本有气无力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愤怒感，他握着第十二律者手甲的手正仿佛碾压机一样收紧，甚至把那手甲都捏出了裂痕。
“既然说我要为我试图消灭人类的罪行付出代价，而我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如果我不灭亡一次人类，怎么对得起你们啊！”第十二律者的尖啸如魔音贯耳，把铿惑的思绪搅成一锅粥，手中的双刀向着铿惑同时刺去，却被铿惑一个诡异的扭身躲了过去。
“……任何时候，都不能让食物脱离你的掌控范围啊！”第十二律者配合着它的语气，将铿惑腹中的利刃猛地一扭，“只要她还在你身边，你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吸收掉她，你就能更快地恢复！这就是……”
“自从进入了你们精神空间的交接带，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着要把她带在身边啊？那是当然的了……因为这是人类的本能……”
“那一天啊，好像就前不久吧，反正就在你来到你们灵魂的交接带之前，她来找过我哦……说什么这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事情，什么求求我救你之类的屁话，还说什么如果你的灵魂损耗得太严重，可以用她的灵魂和记忆来填补之类让我笑得要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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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惑的瞳孔骤缩，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让他抓住了第十二律者的双手，但为时已晚，它的双刀已经深深地刺进铿惑的胸腹之间，一路如犀牛般狂奔，把他像飞镖靶一样钉在了竹柱子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第十二律者疯魔地大笑着，一脚把铿惑踢开，“你想问她？她啊……”
“其实……她是被你杀死的哦……”
它看到的是一双如同从炼狱的血泊中捞出来，如同野兽般……
“她根本就不懂灵魂是什么，不过看在她逗我开心的份上，我满足了她的愿望……让你……吃掉了她。”
它慢慢把自己的头收回来，闪烁着恶意的猩红双眼对上了铿惑的视线。
“把她……还给我！”
“她？”第十二律者愣了一下，显然并没有想到铿惑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去管绯玉丸的死活。
第十二律者的手甲被猛然碎裂，许久未曾体会到的疼痛感迅速从它的手部蔓延到全身。第十二律者大惊失色，构成手部的烟雾如同一缕青烟般被铿惑
“那么……绯玉丸哪里去了？”铿惑的思考能力已经下降到了近乎意识模糊的地步，但他长着尖锐指甲的双手毫不在意地握住第十二律者的双刀，死死钳住，那吹毛立断的刀刃几乎是瞬间便将铿惑的手指切开，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没错啊，你都把肉吃光了，剩下那一点边角料也没有用，不如给我点儿汤喝，有什么大不了的？”第十二律者仿佛在故意逗弄铿惑，言辞语气间紧是数不尽的讽刺。
铿惑的表情陡然间变得凶狠了起来，他握着第十二律者手甲的手猛地收紧，甚至把那坚硬的手甲都捏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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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竖瞳。
铿惑的口中涌出一大口鲜血，如果是在现实，他早就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此时，他所能做到也就只有紧紧地抓住第十二律者的双手，不让它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已。
“你作为人类的……自私的本能啊！”
第二百章软弱者的眼泪
铿惑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那些被绯玉丸打开的箱子瞬间映入了他的脑海。
【等等……交换？用灵魂和记忆？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